獵戶家的福運小嬌妻!
三個人各懷心思落座,誰都都沒捅破方才那一瞬間的沉默。
雲飛雙手奉上禮物,很是恭敬的遞到了攝政王麵前,雙眸低垂,低沉的道“這是太子的禮物,請王爺笑納。”
眼前精致的盒子,靜靜地躺在他的手上,範澤浩不在乎這盒子裡的禮物是不是貴重,而是把眼光看向了赫連錦鯉。
粗獷的眉微挑,不清楚這小狐狸葫蘆裡裝的什麼藥。
赫連錦鯉微微的尷尬,他這屬下就是性子太直,有什麼就直接往外禿嚕,是一點都不會拐彎,這些年來都沒跟自己學會一點。
他笑著解釋道“快過年了,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請王爺收下。”
說完停頓了下,又說道“其實這東西也不值什麼銀子,就是我們定北遼的特產,一株人參,補身子養氣血是最好的。”
雖然他沒明說這東西是給他娘用的,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範澤浩還是聽的明白。
原來是人參,還特地說了是過年的禮物,那他就不客氣的收了下來,在他府裡隱姓埋名的半年,算是當了夥食費了。
他接過禮物,順手放在身側的八仙桌上,扭頭看向他,薄唇微張“多謝太子的禮物,我想你不會是因為這禮物單獨的跑一趟吧,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開場白如此順利,也是讓赫連錦鯉沒想到,有那麼一瞬他差點暈,很快反應過來,道“還是關於咱們之間的合作,我這次來是主要是敲定明年的事情,順便看看是否能在年前出一批糧食。”
範澤浩和趙佳琪對視一眼,彼此瞧出了這定北遼目前的窘境,這要求對他們來說是輕而易舉,不費力力氣的,可是對他們來接受這糧食,就會狠吃力。
她道“糧食出一批出兩批這都不是什麼難事,可現在大冬天的,要是運到你們定北遼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畢竟咱們中間可還有一江之隔。”
見自己所求的事情有希望,赫連錦鯉微微的搖晃了下頭,對此,他是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問題。
道“不滿王妃說,這冬日裡我們那邊比這還要冷,江上早就被凍上了,隻要這糧食能運送到德明府的江邊上,我們那邊就有爬犁從江麵上拉回去,順風的很,還不費力氣。”
趙佳琪聽到爬犁,她猛然的響起了這節省體力的事情了,要是在有二傻子拉爬犁,那他們確實不費什麼力氣了。
趙佳琪無聲的朝著範澤浩點了下頭,隨機他們倆便商量出糧食的具體事宜,赫連錦鯉走之前放了糧食款的一半,隻要糧食到了德明府,交給他們的人後,剩下的一半糧食銀子,就全數奉上。
這邊一談妥,範澤浩就安排人手放糧,赫連錦鯉對這批糧食非常看重,也跟隨這一批糧食返回了定北遼。
瞧著馬車一輛接一輛的往外運送,趙佳琪目送那些馬車,聯想到了以前的火車,若是有火車,那這路程不但縮短,就連時間也會大大的縮短。
可惜,這裡並沒有,然而她也不敢想自己能去鋪設一條鐵路,她的本事可沒這麼大。
範澤浩扶著她進了車廂“臘月裡這麼冷,你還要親自來,就不怕得風寒,回頭吃藥那個費儘。”
湯藥不喝,非要製作成小藥丸子這才用水服,完事還有吃一顆蜜餞。
趙佳琪癟了癟嘴,看到最後一輛馬車出了城門,她才安心做回馬車裡,輕輕的道“眼瞅著就要過年了,赫連錦鯉這回要糧食,定然是他們那裡缺,一馬車的糧食能救不少人,更何況這一次運送了五十輛的馬車,那可是能救濟一城的百姓,我怎麼能不擔心。”
範澤浩輕歎“定北遼說不上是咱們友好國,也說不上是咱們敵國,他們的百姓是死是活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你何須擔憂那麼多。”
“談不上擔憂那麼多,隻是我不想再死人而已,贈人玫瑰,手有餘香,也許在將來的某一日,咱們有困難了,也許幫助過那些人也會回來幫助我們的,你就當我在積累福氣吧。”
她淺淺的一笑,給了相公這麼個解釋。
範澤浩寵溺的揉著她的小手,眼裡都是笑意,他明白媳婦心善,既然能幫助彆人,又能賺到一些銀子,是雙贏的結局。
甚好。
回到府邸,瞧見驛兵,見到他們倆,上前跪拜,並且把身上的信件交給了範澤浩“攝政王安,奴才是錦城驛站的衙役,特此前來送皇上八百裡加急的信,還請王爺過目。”
八百裡加急!
範澤浩聽到這幾個字,臉色瞬間一變,抓過了信筒,從裡麵取出了密封的信件,打開快速瀏覽了起來,一目十行,用最快的速度查看。
過後,他才覺得自己是大驚一場,壓根不是什麼要人命的事件。
看完後,遞給了身側的人“五年一次的各國賞花大會,要在雲國皇宮舉行,皇甫溪邀請咱們前去參加。”
上次沒舉行成,那是因為有戰爭,這次事態都平息了,也不知曉這是誰又起幺蛾子,舉辦什麼賞花大會。
範澤浩搖頭,對這種聯誼十分的不看好,要說促進友誼這還說的過去,可要是用著賞花的名義,抱著其他的目的,那他對此十分的不屑。
就他一個心眼不全的人都知曉,雖然是賞花宴,可此花非彼‘花’。
他目光看向地上的驛兵,朝著他擺手“下去休息吧,大冷天的讓驛站的廚子給你做點好吃的,暖暖身子。”
好半晌聽不到王爺說話,這一說話就是關心他們這等最底下的士兵,頓時讓他感激不知所以,除了磕頭似乎找不到什麼方式,來表示感激他這份恩情。
趙佳琪合上信,對此事她是一點都不敢興趣,但是讓她比較意外的是到是有一件。
“這信裡說,此次出了蒼翼大陸附屬國參加外,另外的定北遼和軒轅國也會參加,我估計皇甫溪摸不準這一北,一南兩個國家是什麼情況,想讓你去坐鎮。”
頓了頓,她又道“當然,即便不是因為這兩個國家,你這攝政王的身份也斷然是要參加的。”
她說完,歪頭笑眯眯的看向他,眼眸中儘是戲謔。
範澤浩沒理會媳婦的調侃,甩了袖子往院子裡走去,還不忘記提醒她“彆得意,皇甫溪也在信中對你點名了,你還是要做好準備跟我一起去。”
走出去的腳步一頓,他回身,似笑非笑的點著她,道“彆忘了,這年後可還有三對婚禮需要舉行,你現在不準備起來,到時候該抓瞎了。”
留下話,瀟灑的走了。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趙佳琪心口有個大石頭似的,一下子堵住了。
憤憤的回後宅的時候,嘴裡還嘟囔著她是上輩子得罪了銀河係,這輩子來拯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