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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了要先緩緩,徐川就放下了手中的研究,將k66材料的研究成果整理出來便停了下來。
在已經對其做了完善詳備的數學機理解釋後,剩下的工作,就是將其轉變成數學模型,然後通過模型來進行推導,確定需要怎麼做,才能將k66材料的強抗磁機理應用到其他的超導材料上。
這是一個需要不斷試驗的過程,耗費的時間較長,但相對來說並沒有多少的難題,隻要不斷的通過計算和實驗,總能鎖定最終合適的方式的。
對於計算材料學而言,數學最強大的地方就在這裡。
計算材料學發展到一定地步後,能通過一係列的數學方法和模型,直接將原料到材料成品的一係列過程都模擬出來。
而最難的地方,則是利用數學尋找合適的機理和模型了。
不過現在最難的地方已經被他搞定了,剩下的,完全可以交給川海材料研究所去做。
川海材料研究所擁有的計算模型,在這些年長時間持續不斷的完善下,已經相當強大了。
翌日,清晨,起床洗漱吃過早飯後,徐川習慣性的往書房走,準備繼續做自己的研究,走到了門口,才猛然停住腳步,想起來昨天就決定了要暫緩一下研究來著。
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他轉身重新回臥室換了套衣服,而後前往南大。
大半個多月沒有回學校了,也不知道新招收的那四名學生怎麼樣了。
哦,對了,還有那個助理的事情。
忽然,徐川腦海中劃過了一個記憶,難怪之前總覺得自己像是忘了什麼事情一樣,原來這裡還掛了一件事情。
本來是去京城開會前就應該處理好的,現在都過去這麼久了,估摸著學校都等急了吧。
穿過教學樓,一路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推開門,五個學生隻有丁瑞和容新霽兩人在辦公室裡麵,另外三人可能是上課去了亦或者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徐川也沒在意,畢竟到了研究生和博士生階段了,基本上學習都是依賴的自覺性。
倒是兩個新招收的學生,在聽到動靜後扭頭看了過來,發現是自家導師後,帶著些驚喜和訝異的喊道“教授,您回來了”
大半個月的時間沒見,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刷新了學習生涯以來的曆史記錄。
畢竟他們以前可從未有過大半個多月的時間見不到導師麵的情況。
不過按照蔡鵬師兄的說法,半個月而已,不是什麼事。
徐川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之前給你們劃的課本教材你們看的怎麼樣了”
“還有一點。”
“快看完了。”
兩名學生不同的話語回答著,意思卻一樣。徐川點了點頭,坐了下來打開電腦,準備將自己的課程報上去。
辦公室中,容新霽抬起頭,好奇的看了一眼正在忙自己事情的導師,腦海中浮現出了蔡師兄話語。
“如果說你們能在辦公室看到導師,要麼是他已經解決了自己遇到的難題,要麼則是這會他手中沒什麼研究。”
想著半個多月前他曾看到過的那份問題,他咽了下口水,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的問道“教授,你上次研究的那個強關聯電子體係的問題,解決了”
雖說上次偶然看見的稿紙上的算式,讓他這個io金牌得主,數學研究生都感到絕望。
但他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人。
而且,他也想知道自己和導師的距離到底有多大。
於是在下課後,他便上網查了查強關聯電子體係方麵的東西,儘管收集到資料解釋挺詳細的,但由於他不是物理生,並不是很清楚這個問題的最終難度。
直到後麵他上輔修課的時候,問了問物院的教授,才弄明白強關聯電子體係難題對於凝聚態物理的意義。
如果說,對於數學而言,七大千禧年難題是最為突出的七座巔峰大山的話,那麼他學習的數論方向,最出名的大概是黎曼猜想了。
而強關聯電子體係難題在凝聚態物理體係中的地位,絲毫不弱於黎曼猜想在純粹數學中的高度。
至於難度,因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體係,難度方麵很難比較。
但他那位物院的教授說,強關聯電子體係難題或許在難度方麵比不上黎曼猜想,但它的難度絕對不弱於在純粹數學中最重之一哥德巴赫猜想,甚至更高一些。
在物理方向容新霽可能不太了解,但涉及到他學習的數學方向,就很清楚了。
聽到這個回答的他當場就倒吸了口冷氣。
哥德巴赫是加性數論的代表,儘管它並沒有被選入七大千禧年難度,但那也隻是因為相對而言另外兩個被選入千禧年難題的與數論相關的猜想涉及到的領域更多,被解決後能更大程度的推動數學甚至是科學的發展。
沒被選入千禧年難題中並不能說哥德巴赫猜想不難,如果不難的話,從1742到現在,接近三百年的時間,這個猜想早就被人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