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中午我和茉姐去了你們蘭渝路那家店,生意很好,我知道,同樣規格的店,你們還有一堆,渝鄉火鍋當下依然渝州最賺錢的品牌之一。”這句話陳深是對著秦雙江說的。
秦雙江點頭,那家店作為渝鄉的王牌店麵,他當然清楚,每個月都會過去看看,還有一堆不至於,五六家還是有的。
但是,這是誇,秦雙江自然不會反駁,花花轎子眾人抬。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還願意幫助陳火鍋,那是真的講義氣,把渝州火鍋的發展真的當成己任了,是這個行業的大幸,爸,伱敬我秦叔一個,這一點,你就不如我秦叔。”陳深又看向陳如璽。
陳如璽瞪眼,差點罵出來,可陳深話說這麼大,又不好駁了自己兒子的麵子,隻有倒酒。
陳鳳芝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很少看到自己大哥在明麵上吃癟。
秦雙江笑眯眯的看著陳深,連連擺手,誇的很舒服,但是,然後呢?沒有實際的點依舊是花架子。
秦雙江和陳如璽碰杯。
陳深繼續道:“所以,我也在研究如何回報你們,秦奶奶和秦叔可是咱們陳家的恩人,直到今天,我才想到了一個辦法。”
好像有點意思了,各位都昂起了脖子看著陳深,本來有些忐忑的徐茉也漸漸放下心來。
“你們渝鄉做的那麼好,顧客天天排隊,老品牌的傳承除了我秦叔,整個火鍋行業應該沒有第二個人,所以,我在想,渝鄉會缺錢嗎?”說到這,陳深停頓了一下。
這一點,恰好誇在了秦雙江的點上。
渝鄉是秦文智做起來的,秦雙江接棒管理,他怕的就是有人說自己不如他母親。
秦雙江嘴都笑歪了,當然,還是看了自己母親一眼,然後趕忙謙虛道:“好侄兒言重了,錢這種東西怎麼可能不缺,我做的還差得遠呢,比不上我母親一星半點。”
秦文智微微歎氣,看似守住了,其實已經跟著陳深的節奏走了。
陳深笑了笑:“秦叔不僅生意做的好,人也謙遜有禮,但我覺得咱們渝鄉缺的不是錢。”
秦雙江:“那你說說,我們缺啥?”
陳深笑道:“缺的是第一火鍋這四個字。”
秦雙江大笑:“彆彆彆,你這可是要捧殺叔叔了。”
陳深又道:“真心實意,爸,你再敬我秦叔一個。”
陳如璽瞪了陳深好幾眼,陳深也瞪眼,陳如璽歎氣,開始倒酒。
一般人說什麼第一火鍋這幾個字,秦雙江無感。
可陳深是陳如璽的兒子,當年陳如璽是真的打出過渝州第一火鍋的名頭的,做沒做到先不說,但傲氣是唬住了很多餐飲人的。
再加上場上還有一家大資本在,最重要的是,母親也在場啊。
那這句話就有點份量了。
秦雙江和陳如璽碰杯,然後還對著陳深揚了一下,心中覺得,這個好侄兒越看越順眼,有種酒逢知己的感覺,就是不好讓晚輩喝酒,差點意思。
“所以,我在想,怎麼幫秦叔您一下。”
秦雙江揚眉:“哦,這還能幫?”
陳深點頭:“當然能幫,渝鄉救過我們陳家的命,渝鄉第一,我們自然也跟著沾光,侄兒能力有限,目前能想到的就是陳火鍋改名。”
一句話,好幾個人瞪眼。
陳鳳芝第一個不認,直接就看向了陳深,她本來還覺得有點意思,把秦雙江喝高興,確實能談,陳火鍋改名,那是多大的事,你陳深怕是喝高了吧?
陳如璽也瞪著陳深,陳深依然不低頭,和陳如璽穩穩的對視。
父子兩目光交織,陳如璽是讓陳深彆胡鬨,陳深也讓陳如璽彆著急。
秦雙江反而清醒了一點,這涉及到了核心利益,都是千年的狐狸,高興歸高興,生意歸生意。
觸碰到了核心的點,陳深歎氣,原主給家人的印象有點撐不起來。
陳深起身,走到了陳如璽身邊,拿著那瓶倒了好幾次的茅台給自己倒了一杯:“爸,我也敬您一杯。”
其他人可能不吃這一套,陳如璽吃。
此間種種,不幸與萬幸,老子和兒子,又有外人在場,哪能獨立起來,有求自然也就應了。
陳如璽歎氣,卻沒有拿起自己麵前那杯酒,而是把陳深手裡的酒喝了:“回去坐好,你秦叔是你長輩,好好跟人家說。”
陳深嗯了一聲,回到了徐茉身邊:“秦叔,這事若是成了,從此以後便沒了陳火鍋。”
秦雙江認真道:“怎麼改?如何改?”
“我和茉姐中午在你們蘭渝路店吃飯的時候,和你們店的一個嬢嬢聊了幾句,有些感觸,渝鄉蘭渝路店開業三十多年,她就做了三十多年,那家店生意如此火爆,她們功不可沒,說大一點,她們就是渝州火鍋一代人的代表,所以,陳火鍋的名字可以換成秦芳玉,而那個嬢嬢,名字就叫秦芳玉。”
這一段話說完,好幾人皺眉,陳深也在等他們消化。
秦文智靠向秦雙江:“蘭渝那家店,有叫秦芳玉的人嗎?”
如果三十多年的老員工,又是王牌店,秦文智覺得自己一定能記得。
秦雙江也看向陳深:“侄兒,你可能記錯了,那個人叫朱芳玉。”
陳深搖頭:“不可能,我問了好幾遍,就叫秦芳玉。”
秦雙江還想說點什麼,隨即愣住了,不是陳深記錯了,而是故意改了個姓。
為什麼?
因為渝鄉的掌門人姓秦,所以叫秦芳玉。
川渝火鍋,能人輩出,目前能上市的,一家沒有,多少餐飲人倒在了上市的路上。
做企業的,都想躍那個龍門。
越過去,挺住,你就是第一。
陳深以渝鄉王牌店鋪的老員工命名這個品牌,代表的就是渝鄉的人文和數十年來的渝州火鍋發展。
如果陳深胡鬨,改名渝鄉,彆說陳如璽,秦雙江自己心裡都要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