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拿著兩件白色的小內內回到臥室,正在猶豫是裝到行李箱裡,還是大袋子裡時,門就被推開了。
許又恩氣喘籲籲的出現在了門口。
“呃看來不該給你發消息。”
許又恩低著頭走過來,從陳深手裡把自己的內衣接了過去,順手就塞進了床上的大袋子裡。
許又恩看著陳深,目光有些深邃,她甚至還往前走了幾步,像是在探尋某種感覺。
陳深移開目光,伸手就要去拿許又恩的箱子。
隻聽見許又恩淺淺的歎氣聲,然後說道:“你喜歡我嗎?”
陳深停下動作,然後看向許又恩:“喜歡。”
兩人挨的很近,近到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許又恩歎氣,是歎自己有點不爭氣,心跳還是會加快,但內心深處有疲憊感。
先前她其實沒睡覺,陳深在自己麵前蹲了七八分鐘都沒睡著。
但陳深的溫柔慢慢讓許又恩變得寧靜下來,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
陳深隻要對自己好,自己就會心軟,但此時此刻,心中少了些安全感。
這些事是一件一件累積起來的,不是陳深幾句話就能消磨掉的。
許又恩嘗試過,嘗試著讓自己回到今天之前的那種心態,可很多事想通了,好像不能倒退。
陳深應該懂,所以才讓自己不要回憶,看現在,看以後。
這種安全感的缺失許又恩甚至覺得不在陳深身上,而是在自己身上,是自己現在麵對陳深,沒有以前那種自信和毫無顧忌了。
這才是此時此刻許又恩難過的地方。
陳深看著許又恩,感覺許又恩好像一瞬間嬌弱了很多,沒有了以前那種陽光明媚的感覺。
陳深深吸一口氣,然後抱了上去。
許又恩沒躲,隻是顯得有些慌張,一雙手停留在半空中,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許又恩身上有種淡淡的玫瑰香,輕輕用力,就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種溫軟如玉的感覺。
陳深看著許又恩的眼睛,慢慢印了上去,許又恩立馬瞪大眼睛,然後身體變得僵硬,連呼吸都不敢用勁。
人這種動物,說白了,要順應規律。
容易應激的時候,不能亂來,平複下來開始抑鬱的時候,又沒對你表達出厭惡,那就從生理上轉變她的思想。
疾風驟雨,許又恩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大狗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那種厚重的氣息如同沒有威脅的龍卷風,席卷全身。
不知不覺就停止了思考,目光開始泛起水潤的光澤,眼睛的焦距越來越迷蒙。
迷迷糊糊,晃晃悠悠。
可是,當某個人的手穿越衣物往上攀登的時候,許又恩清醒過來了,本能的就開始推陳深。
推不動,怎麼辦?那就伸手到他的腰間,猛地一掐。
陳深倒吸一口涼氣,撤開了:“嘶痛痛痛!”
許又恩縮成了一團,像是被大蒸鍋蒸煮過的一樣,臉龐連帶著脖子都是紅彤彤的,嬌挺的胸脯起起伏伏。
陳深一邊揉著自己的腰一邊說道:“有病啊,這麼用力,都出血痕了。”
許又恩瞪眼:“伱有病,你才有病,我都快窒息了!”
陳深嘿嘿一笑,回來了,熟悉的許又恩回來了。
看到陳深笑,許又恩本能的就開始不服氣,然後上前砰砰就開始揍陳深。
陳深邊躲邊求饒:“錯了錯了,彆打了.”
五分鐘後,陳深挎著袋子推著箱子開始催促許又恩。
許又恩跑去洗手間洗臉去了。
陳深嘴角有些壓不住,這就是重啟的威力。
思維出了問題,就讓她腦瓜子重啟,短暫的bug能乾過二十多年性格上的本色?
許又恩出來,雖然還是不理陳深,但嘴角同樣有點難壓,快步走到了陳深前麵,才鎮定一些。
小區門口,馬路邊。
行李在中間,陳深和許又恩各站一邊。
陳深站過去,許又恩又跑過來,反複好幾次,就是不想跟陳深挨在一起。
這個過程,不像是生氣,更像是一種較勁。
“你回去吧,我叫車了。”
陳深搖頭:“我不。”
“那你還想乾啥啊?”
“我想知道你住哪兒。”
“真是個無賴,搞得好像做錯事的人是我。”許又恩小聲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