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歸燦不僅沒注意趙景泉的臉色，更沒有注意的是趙曉智的臉色，那才是真正的苦瓜色。
為什麼？
因為趙曉智為了拉歡悅的股票，在歡悅的股市收了兩波散票，這幾乎耗乾了趙曉智能支配的所有錢，再配合一些可以操作的股票，在歡悅兩個漲停板後已經出了個七七八八。
也就是說，在戀綜大結局之前，趙曉智就已經套現離場了。
按照他的計算，全網都不看好的戀綜大結局播出來，隻要自己這邊也開始打壓陳深，歡悅的股票會大跳水，所以在此之前能套現多少算多少，這樣就算歡悅的股票會跌，但已經賺了很多了。
可特麼誰知道戀綜大結局是這樣的，一開市就漲停，也就是說無數人還想進歡悅的股市來，勢頭很猛。
好消息，順利套現並且賺取了足夠的差價，壞消息，賣早了。
陳深讓觀眾沒有血壓之後，太多觀眾轉化成了《戀愛這堂課》的忠實擁護者。
現在還有個熱搜掛在熱搜榜上，【0許又恩你何其幸運】。
趙景泉覺得平台大於個人，這個觀念很難說對與錯，或者說大部分情況下他就是對的。
周歸燦一頭霧水，什麼情況？
哥們說的不夠明白嗎？陳深間接或者被動創造的利益比歡悅這些藝人加起來都多，你們就不能軟下來道個歉？
趙景泉沒再優柔寡斷，低聲道：“已經撕破臉的為什麼不能放棄，沒有撕破臉的憑什麼不主動示好？再說了，歡悅的股市經不起更大的泡沫了。”
歡悅的下坡路或許早就注定了，不僅僅是大環境的問題，內部問題更大。
周歸燦是懵的，他感覺自己都聽不懂這些人在說什麼。
怎麼就放棄了？憑什麼放棄啊？你們腦袋裡是裝的大便嗎？
電視劇也好，電影也好，時間線拉得太長了，過渡期怎麼辦？
手機震動，陳深拿了過來，夏青一的微信消息。
姐姐去了外地，渝州就完全交給了茉姐。
“屁，我是怕你出事好吧，沒在歡悅吧？”
徹底鬨翻對於趙景泉來說，不過也就是在陳深跟企鵝視頻之間選擇企鵝視頻而已，既然撕破臉了，那就先發製人。
以前差的時候都沒和好，爆紅後怎麼可能和好？
“什麼意思？”
就跟那個熱搜一樣，渣隻是陳深最不起眼的特質，人家還識大體，為了戀綜能順利上線搞定了所有人，不僅識大體，特麼的還有才華，四首歌把這檔爆款戀綜寫得淋漓儘致。
再套現？大股東減持是需要公開的，那不就是明著告訴大家歡悅出問題了嗎？
股民太熱情，陳深展現的能力是不斷刷新的。
陳天彙怔怔出神，然後苦笑：“趙董，一定要這樣嗎？”
當然，有些已經開始喜歡陳深的，他們認為陳深自己就是那個唯一的輸家。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炫耀什麼，雖然我也參與了這檔戀綜，但我不在乎這些虛名，我還是那句話，和氣生財，我肯定是站在公司的立場，我覺得咱們可以坐下來聊一聊，什麼矛盾比得過公司的利益？對不對？”
天氣涼，午覺就特彆好睡。
會議結束，一個接一個起身，然後慢慢退場。
戀綜的熱度依舊高漲。
可是，還是沒人接茬。
陳深笑了笑，打字回道：“怎麼？想我了啊？”
周歸燦歎氣，還是不理解，就算留不住，非得鬨到這份上？
車之萊也沒繼續說了，他看出來了，周歸燦人不壞，或者說不複雜，才跟他說這幾句話。
坐在書桌前，陳深打開電腦，娛樂圈的核心競爭力還是得看作品。
形式嚴肅，體現的內容又是弱勢的，還說了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陳天彙趕忙衝著周歸燦眨眼睛：“周總也是為了公司好，有心了有心了。”
原本以為趙曉智這樣的富二代何不食肉糜，老板也這樣？歡悅的中流砥柱都是這樣的？
洗了一把臉，然後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