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在他頭上蹦來跳去。
“炸!炸!b男的弄壞我的皮,炸他!”
宋均要來春華的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宋乞。
……
突如其來的爆炸聲驚掉了卡爾手上的肉塊。
“炸、炸了?”他有些怔愣地看著熒幕,甚至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這就……炸了?”
尖下巴詭異和覆麵交換了一個眼神。
熒幕上,宋乞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跪在地上翻動著爆炸後的廢墟。
“嘖,真是可憐。”尖下巴詭異幸災樂禍地說,“我還以為他多聰明呢。蠢東西,原來是這種同歸於儘的戲碼。”
他扭頭看看桑德斯,又看看卡爾。
桑德斯手裡捏著一塊海葵形小酥,那柄麥克風就放在他的腿上,他一點拿起來的意思也沒有。
卡爾沒有說話,雙眼緊緊盯著熒幕。
肉畜們已經上了車。
宋乞一字一句,冷靜地分析了宋均所有的行為。
“沒、沒死?”尖下巴詭異眉頭皺起來,有些不解和驚訝。
“這不可能。如果沒有死,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動機呢?”
桑德斯暫停畫麵,將其放到最大。
宋乞的手指點在地圖上,剛剛好是G城的位置!
卡爾騰地站起來,毫無形象地喊道:“這不可能!!這隻肉畜怎麼知道的?!”
卡爾死死地攥著衣角。
“他要乾什麼?他到底要乾什麼?不是,我不明白……”
一切撲朔迷離。
這隻詭異兜了一大圈,炸掉了自己的身體。
他飼養的肉畜說他在G城。
這是怎麼推斷出來的?
如果他在G城,他又是怎麼做到的從千裡之外將詭心瞬移過去?
卡爾捂住頭,覺得自己腐爛的大腦快要崩潰了。
他求助地望向旁邊的尖下巴和覆麵詭異,卻發現他們同樣麵色嚴肅,尖下巴詭異的額頭上,甚至也沁了些腐水。
“如我之前所說,他不一定活著,”尖下巴說道,“我們一直盯著他,他的詭心……他不可能有渠道把詭心挪到那麼遠的地方。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能力,就太恐怖了。”
他不知道是在安慰卡爾,還是在安慰自己。
“沒關係。該輸的總會輸掉的……”
G城警署內。
比利從【開膛手】爆炸的痛苦抽搐中恢複過來,重新坐回旋轉辦公椅上,兩條腿閒適地交疊著。
他僵硬的臉部肌肉扭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署長站在邊上,手裡托著一盤新的肉排。
“你看,”比利抓過一塊臭肉,一邊咀嚼,一邊隨性地和署長聊天,“他比我想象得還要弱。他炸掉了【開膛手】,也同步炸掉了他自己。”
光腦上,是Z城汽車旅館外的監控畫麵。
這裡正是爆炸發生的地方,地麵上一片焦糊,有幾隻肉畜正小心翼翼地探頭探腦。
“先生。”署長臉上堆著笑,語氣很小心,“可是,國王陛下並沒有進行第三輪逃殺遊戲結束的廣播通知。他也許並沒有完全死亡。”
比利咽下嘴裡的肉塊,臟兮兮的手指敲擊著辦公椅的扶手。
他一動不動地靜默了好一會兒,才謹慎地發出兩個音節。
“嗯,署長。”比利說,“你說得很有道理。但問題是,我的每個環節幾乎都很完美。也許不夠完美,但是他絕對不太可能有辦法提前得知,我就是張天師。”
“而且,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他還活著。你看,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被炸成了一堆灰燼。”
署長一身腐爛的肥肉晃動著。
“還有一點。”比利眯起渾濁的眼睛,“我們就假設你說得對……那樣一來,他的行為就太離譜了。我看不到任何的動機。”
比利動了動手指,把監控畫麵調整到高速公路上。
那裡,一輛造型很高級的越野車正在黑暗中疾馳。
“你看。”比利微笑起來,“這就是沒有進行廣播通知的原因。他隻是個作秀的小醜,肉畜才是我們真正的抓捕對象。”
比利隨意地按下了畫麵暫停鍵。
“對這輛越野進行攔截。攔截以後直接殺死,留下頭顱。”
署長轉過身,和匆忙跑來的詭異警察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