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宮大酒店的樓下,足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喬紅波終於看到,奚江從酒店裡出來,他走的很快,跳上了一輛邁巴赫之後,便絕塵而去。
看著遠去的汽車,喬紅波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他從車上跳下來,快步上樓。
打開606號的房間,然後取下了兩個攝像頭,然後也匆匆離開。
如果說,這兩個攝像頭的存儲器中,沒有關於麻五的犯罪證據,喬紅波一定會將攝像頭拆下來,交給奚江處理的。
但由於這個原因,喬紅波再一次放棄了,自證清白的機會,也為後來埋下了禍根。
退了房,回到了車上,他點燃了一支煙,心裡琢磨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老城區自己是不敢去了,昨晚上那麼一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呢。
可是,答應李旭寧,要幫她報仇的事兒,喬紅波覺得自己得做。
壞人終究要遭報應,否則這有違天理。
李旭寧如果不能將麻洪濤置於死地,這個可憐的女人,為了兒子忍辱負重七八年,如果這一關過不去,她一定會瘋掉的。
不能去老城區,且必須讓麻洪濤聽自己的,那麼,隻有一個辦法了。
想到這裡,他掏出電話來,先是給李旭寧撥了過去。
李旭寧被警察,從昨天晚上九點鐘一直審訊到今天早上九點鐘,整整一夜!
她先是將自己對老公離奇死亡的猜測,告訴給了警察,然後又講了自己兒子的死,是麻洪濤迫害的,最後,又說出了,自己被麻五霸淩這多年的悲慘遭遇。
她講的很詳細,這一段的血淚史,每一個關鍵節點,都讓她曆曆在目。
警察抱著肩膀,看著這個被打的鼻青臉腫,衣服殘破不堪的女人,精神略顯不正常的女人,十分同情地說道,“李女士,您說您的老公,是被麻五殺害的,可是這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呀。”
“撞死你老公的肇事司機,已經在五年前被抓了,人現在還在監獄裡服刑呢。”
“至於你兒子的死,他是跳樓呀,小區裡麵是有監控的,你說是麻洪濤害死的你兒子,有什麼證據呢?”
“另外,你和麻五的事情,既然是他強迫你,為什麼這麼多年以來,你一直沒有報警呢?”
這幾個問題一出口,把李旭寧問的啞口無言。
在生意場上,她是個叱吒風雲,能夠敏銳察覺商機的女強人,但是在生活方麵,被麻五pua了這麼多年,她早已經成了一個逆來順受的懦婦,李旭寧低下了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兒。
警察皺了皺眉,忍不住提醒道,“你昨天晚上,一口咬定是麻五和一個叫李玉橋的人,一起強迫了你,可是人家李玉橋完全有無犯罪事實的證據,這你又該怎麼解釋?”
“李玉橋究竟是誰?”李旭寧直愣愣地盯著他,傻乎乎地問道。
她的意思是想問,李玉橋究竟是不是警察。
但警察卻徹底聽懵逼了,你不知道李玉橋是誰,你說人家強奸你?
這女人是不是精神病犯了?
沉默了幾秒,警察調整了一下坐姿,“侮辱、誹謗彆人,可是要承受法律責任,李女士,你現在能正常跟我交流嗎?”
李旭寧聽了這話,也有些懵,我怎麼就不能跟你正常交流了?
略一猶豫,她歎了口氣,“我有這些累了。”
自從兒子出事兒之後,她的精神就高度緊張,內心中已經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到現在也沒有休息過,她趴在桌子上低聲說道,“你讓我休息五分鐘。”
這句話說完不出十秒,李旭寧便打起了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