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順點頭,“是。”
他也覺得賣不起價格,但能挽回些損失也比扔了強吧。
這邊主仆倆唉聲歎氣一個比一個打不起精神,另一邊阮嬌嬌吃著男人送的火腿花膠雞吃得十分舒坦。
“阮姑娘喜歡吃,過兩日我再讓人做。
不如直接讓阮姑娘的廚娘來做吧,我這邊的做來口味不比你那邊,倒是浪費了。”
賀宗從來在吃食上都沒有多少要求,能吃能吃飽都可以。
但這些天他吃過幾次對麵送來的菜之後,確定對麵的廚娘手藝確實精湛。
“也好啊,做好了你也嘗嘗。”
心上人答應得爽快,也讓賀宗的心也跟著爽快,就連酒入喉也異常爽快。
明明每天都是在討論吃食,卻每天都說這些話也不覺得膩。
早起,賀宗又在甲板上練功,阮嬌嬌泡著紅棗枸杞茶吃著點心欣賞。
下午,賀宗在甲板上磨刀。
雖然在船上沒有用武之地,但隨身的刀不能不磨。
阮嬌嬌對他那柄一看就十分重的刀起了興趣,於是便站在欄杆上夠著脖子看。
“阮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過來湊近了看得清楚些?”
賀宗早就想邀請心上人過來,或者他過去,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
萬萬沒想到,心上人竟然對他的到感興趣。
早知道的話,他還不得一天拿出來磨三回。
“好啊,我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刀呢,還是黑色的,是用什麼材料打造的?”
阮嬌嬌人還沒有過去,問題先問。
她在末世裡是習慣了用刀,看到好刀不得不心動。
可惜,她一直沒有能尋到一柄趁手的刀用。
賀宗對自己的刀自然是十分滿意,說起來也有些自得,“是玄鐵打造的,也是運氣好遇上了一塊。”
一聽是玄鐵,阮嬌嬌眼睛都亮了,果然是運氣啊。
小姐要過去,姚黃肯定要跟著寸步不離。
萬一對麵的人起歹心,她也好和小姐一起用那柄刀剁碎了歹人,扔到河裡喂魚蝦。
賀宗在二層欄杆邊上等著人,待人一腳跨上他船的時候,他差點就沒有忍住伸手去扶。
幸好忍住了,不然人還不被他嚇回去?
因為要磨刀,所以賀宗穿了一身短打,是為了方便。
但現在心上人到跟前兒了,他就覺得有些失禮。
他也坦蕩,直接就說了出來,“嗬嗬嗬……隻想著方便做事了,讓阮姑娘見了笑話,實在失禮。”
趙順在心裡默默翻白眼大爺您真是夠了,難道你平日不是這樣的裝束?
也就是這幾天在船上閒的,才穿了幾天袍子。
當然,袍子也隻是為了穿給阮姑娘看的而已。
見過更大世麵的阮嬌嬌哪會在意這些,便是他打個赤膊她也能坦然的看,順便幫他數數有沒有八塊腹肌,看看肌理如何。
“賀公子不必在意這些俗禮。”
見她神色如常不像是說的客氣話,賀宗也放心了。
越是相處下來他越發的覺得不愧是他看中的,就是與彆的女子不同。
她會看他練功,還不會嫌他粗魯,還對他的刀感興趣。
他可記得,當時他拿著剛打造好的刀回去給父親看,正好被嫡母和他母親看到,她們當時就被駭得白了臉,還說以後不要隨意拿到她們麵前去。
可他的心上人,也隻是個十七八歲的弱女子啊。
她果然與眾不同,就是上天給他賀宗安排好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