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為了什麼?莫非是他想造反?
賀家可是雍王的人。
想到一個可能,魏宴不禁被自己嚇出一身冷汗來。
難道,是雍王讓賀家安插的眼線?
魏宴不敢再往深了想,他現在已經心慌不已。
他看了看常順,突然想起來叮囑他,“賀宗的事你不要多提,跟下麵的人也叮囑,尤其是今晚看到的,千萬彆跟其他人說。”
常順疑惑,“二少爺是在擔心什麼?”
“哎……你按照我說的做就是。”
說著魏宴又歎一口氣,“賀宗殺人不眨眼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在他的船上,到處都是他的人。
他若是對我們起了殺心,殺了直接往河裡一丟,連個全屍都撈不著。”
魏宴不覺得自己是在危言聳聽,他絕對相信賀宗能夠做得出來。
“嘶……二少爺,您是說,賀宗可能會殺我們滅口?”
因為這個猜想,常順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再聯想到今晚死的那些人,他臉色都白了。
“那二少爺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要不然我們,明天趁船靠岸的時候就下船吧?
保寧也是大城,肯定能找到彆的商船。”
他還真把魏宴提醒了,“你說的對,現在你就去讓人收拾收拾,明天靠岸我們就下去,你現在就去找齊冬來。”
魏宴是打定了主意不能再留在這船上了,不然什麼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沒一會齊冬就來了,一聽二表少爺讓他收拾東西明天下船,他是一頭的霧水。
“為什麼要下船?”
麵對齊冬的疑問,魏宴有些不耐煩,“讓你收拾你就收拾,表妹那裡我會親自去說。
今晚發生的事你沒看到?這船上如此不安全,當然要換船。”
他這樣的解釋可讓齊冬聽不明白了,“船工個個都是好手,還把匪寇都擒拿了,還有什麼船是比這還安全的?難道走陸路?”
齊冬就不明白了,出門在外發生這樣的事不是很多嗎?
但能保全的就很難得,而且還是他們拿住了匪寇,難到非要他們被匪寇給抓了才算安全?
他就不信了,若不是運氣好遇不上的情況,再發生這樣的事,難道還有彆的船工能像他們這麼勇猛?
這裡還不安全?難道走陸路能更安全?
魏宴被他質問得氣上頭,額頭上的青筋都直跳。
“我還能害表妹,害我自己不成?讓你去收拾就去收拾,廢話那麼多!”
如此,齊冬應了下去,收便收吧,反正小姐的東西都在箱子裡,上船的時候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也就是他們的東西要稍微收一下。
結果魏宴卻半後半夜發起了熱,整個人都燒得迷迷糊糊的。
天要亮的時候常順來叫他起床的時候才發現,當即就嚇得慌了神,連忙跑去問洪船上還有多久能靠岸。
“還得一個時辰呢,但你也看到了今兒霧大,恐怕還要耽誤些時候,那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