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那邊也好有個參考,能不能治的也好下定論。
若是能治,就讓人請大夫到家裡去。”
阮嬌嬌又一一將這些都告訴賀宗,一邊想一邊說。
有時候想的時間長了,賀宗也不催她,就安安靜靜的等著。
期間他還讓姚黃拿了紙筆來,一一的記下來。
賀宗的細心阮嬌嬌都看在眼裡,他哪兒是粗糙?根本就是心細如發。
隻是她也不知道,賀宗這麼細心也就是對她了。
活了二十一年,這還是他頭一次對一件事這麼上心用心。
這要是讓賀宗他爹見了都要搖頭歎氣,“兒大不由爹。”
直到賀宗將紙上的墨吹乾,再交由趙勝收起來,這才真心實意對他道謝。
“不管能不能行,都要謝賀公子。”
“你我之間說什麼謝?伯母就是我的長輩,我自該上心。”
賀宗說這話說的十分自然,就像他說的,就該一樣。
阮嬌嬌也就不再客氣了,她當然清楚賀宗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還不就是她這個人。
阮嬌嬌怕被騙?
賀宗覺得氣氛有些低沉,他突然笑起來,一雙笑眼看著對麵的人兒。
“我還沒有跟你說,我此次出門已經稟明了父親,父親也十分支持。”
這又讓阮嬌嬌驚訝,他竟然跟他父親說了他的目的,而且他父親還支持。
他見過自己了?
阮嬌嬌在記憶力翻來找去,確定確實沒有見過賀宗的父親。
她在鄴城參加了兩三次宴會,都是與女眷們走動,能見到賀老爺子的機會確實難。
但,他又是什麼時候見過自己的?還就這麼輕易的就同意了。
賀宗一眼就看出了她疑惑是為了什麼,當即又道。
“你舅母提起過你,誇你秀外慧中溫良賢淑。
我嫡母便也在家提起過,我父親也知道。
我與父親表明我的心意,父親雖為見過你,但也是全然信任我。”
阮嬌嬌聽明白了,也就是說,他看中了自己,他父親信他的眼光。
至於他嫡母的話,怕是不占多少份量。
若是他與他嫡母的關係很好,他也不至於分府另過。
那一年,他才十六歲。
若是他嫡母對他多上些心,他也不會二十有一了還是單身一人。
就是放眼天下,他家這個家世,他自己這個本事,也不可能單身。
唯一的可能……
想到這裡,阮嬌嬌突然又聽賀宗的話響起。
“你彆嫌我二十多歲年紀大,照我家的情況看起來我是不愁娶妻。
但其實想要娶到合適的也不容易,我庶子的身份擺著,下麵有嫡子,高不成低不就說的就是我了。
這幾年父親為我的婚事操心不少,我……我也不想將就。
枕邊最親近的人,如何都不能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