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麻溜兒消失,絕對不礙眼。
其實他也還沒有吃飯,急著去廚房吃飯。
雖然他們船上的飯是比不上方嬤嬤做的,但不吃就要餓肚子,還是得吃。
賀宗還打算等會兒再出來碰碰運氣,沒想到比他預想的要好很多。
“你還跟我客氣什麼,誰去還不都是一樣。”
隔得遠了說話都得大聲些,不然真的聽不到。
所以趙勝剛才說的什麼他都聽得清清楚楚,他最怕的就是心上人跟他分得太清楚。
阮嬌嬌雖然是根本就沒想過,但麵對賀宗可不能說漏了嘴,“不跟你客氣,但還是想謝謝你想到這麼多。”
“才說不客氣又說謝,我們之間連謝都不用。”
賀宗語氣上稍微有了些強勢,他不是要擺譜,就隻是想告訴心上人,在他這裡不用說謝。
他願意為她做的,不止是這些小事。
“好。”
阮嬌嬌應了這一聲好之後,就又聽賀宗的聲音響起。
“下午淋了雨,喝薑湯了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上船的時候賀宗就叮囑過她了,讓她一定和薑湯,有任何不舒服都隨時說,找就近的岸靠船找大夫。
阮嬌嬌喜歡他外糙裡細這些優點,換了彆人反複說這個話她可能會不耐煩,但這個人是她喜歡的人,她就不覺得煩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絕對有道理。
不僅不覺得煩,還覺得心裡甜滋滋兒的。
“我沒事,你呢?”
阮嬌嬌自己問了這個話之後都覺得自己矯情,就他那個體格,隻是淋了點兒雨能有什麼事,對他來說就當是洗了個澡。
但看在賀宗眼裡可不是矯情,是她的關心。
兩人說了一陣話,到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後賀宗便提醒她回去。
“風大,下午又淋了雨,你早些回去,彆再受了涼氣。”
真心在乎的人會真正關心對方,而不是隻幾句麵子話,反而是讓對方在夜風裡站著陪他再多說一會兒話,還美其名曰舍不得。
賀宗看著心上人進了艙房之後也回去了,剛才他又看到了心上人發髻間他送的簪子。
從她收了到現在,每天都能看到她在戴,可看她是真的喜歡。
自己送的定情物讓心上人喜歡,且日日都戴在頭上,這如何能不讓賀宗心花怒放,整顆心都被填得滿滿當當。
時間還早賀宗是睡不著的,心裡又不平靜,於是賀宗到兵器艙房去磨刀。
以前他每次心情躁動不平靜的時候他都會磨刀,慢慢的,直到情緒平緩。
另一邊,姚黃進了門才忍不住出聲,“他還好意思收禮,沒打得他滿地找牙都便宜他了。
他是誰,有什麼資格來過問小姐的事。
就算小姐跟賀公子確定了關係又如何,他管不著,酸鬼。
當誰都跟他一樣齷齪,滿心裡都是臟的,看誰都臟。
他看人的眼神都惡心,惡心透了。”
姚黃想起魏宴看自己的猥瑣眼神,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打他一頓出氣。
阮嬌嬌任由她罵,正好也都是她想要罵的話。
她慢條斯理的將發髻散開,又把賀宗送的簪子收在匣子最下麵一格內,是最近都不會再戴的意思。
姚黃看到了疑惑不已,“小姐怎麼把賀公子送的簪子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