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家裡的幾個姑娘,就算是出嫁了的也會被連累,這絕對不行。
“老爺,宗兒是什麼時候跟那阮姑娘認識的,當初她跟魏家大公子定過親,您又不是不知道。
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雖然不知道,但定親肯定是事實。
她在魏家住了半年,萬一……”
想到那種可能柳氏的臉色不由白了,她是更加不同意這門親事。
賀鴻順心想,幸好是大兒先去查清楚了的,不然他也指不定要跟夫人想的一樣。
夫人還是疼大兒,好歹是在她身邊養大,再不是親母子也有感情。
賀鴻順對妻子滿意,早些年因為不能生的怨氣也早就散了。
他將前後都跟夫人說明,“夫人放心,退婚那事兒是魏家那小子做得不對。
既然魏家都放出話來說不是訂婚了,那就肯定是說清楚了以後也不會再翻出來。
對了,夫人趕緊著手將我之前給大兒準備好的聘禮都整理出來,我這就讓人送去好讓他趕緊把兒媳婦兒給娶回來。
都老大不小了,趕緊成家才是正事。”
在賀鴻順心裡兩個兒子都一樣心疼,大兒雖不是嫡子,但是他第一個兒子啊,還是從小當繼承人養的兒子,就算現在有了嫡子他還是疼這個長子。
柳氏心裡跟打翻了老陳醋和醬油攪渾,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兒。
老大都分岀府去多年了,她也不是真看不得他好,非要為難他什麼。
隻要他老老實實說到做到不回府來分她親兒的家產,隻是些聘禮她不是舍不得。
多是多了些,但也就這一回了,等他成了家就真正跟家裡分乾淨了。
柳氏找了大兒的生母李氏來,李氏一聽說是兒子定了婚事,還是老爺夫人都同意的她立馬就跪下磕頭。
都還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她先將老爺夫人好一番感謝,老爺夫人總不是害兒子。
再聽說是阮姑娘,她雖是沒有親眼見過也聽夫人提過,夫人都說是好姑娘那就肯定沒錯。
於是又磕頭,“奴婢替大少爺謝老爺,謝夫人大恩。”
之後陪著夫人準備聘禮的時候,看著從庫房裡抬出來封好的一箱一箱的東西,李氏又驚又怕,又跪下磕頭。
“夫人,這是不是太多了?”
她聲音都發顫,顯然是真的被嚇到了。
若沒有嫡少爺,那這些給賀家唯一的兒子下聘還說得過去,但現在她兒子隻是個庶長子啊。
李氏膽子小,從來也不敢爭什麼想什麼,尤其是有嫡少爺後她更是謹小慎微的做人,還時常叮囑兒子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該想的不能想。
她實實在在的磕頭在青石板上,額頭都磕得又紅又腫,抬起頭來神色驚慌害怕也不像作假。
柳氏清楚她是什麼性子,自然也不會懷疑她是做戲,反而安慰她。
“你快起來吧,這些都是老爺的意思,宗兒雖不是嫡子但也是老爺的長子。
婚姻大事不比尋常,老爺多疼他些也是老爺拳拳愛子之心。”
看著單子上寫的物件,柳氏也不是不心疼,可都是府上的東西啊,本來都該是她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