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糙漢家的小嬌娘她又茶又颯!
阮府內張燈結彩到處都掛了紅綢,放眼看去滿目都是喜紅。
阮嬌嬌是遠嫁,但阮家這邊女兒出嫁該有的場麵也不會少。
請帖早在一個月之前就發出去了,到了阮嬌嬌出嫁的這天,賓朋滿座鑼鼓喧天。
隻可惜阮嬌嬌沒有親眼看到那份熱鬨,她早早起來就被婆子丫頭從頭到尾收拾了一遍。
她不想有什麼與眾不同的新方法,或者是要在她的婚禮上弄出什麼新花樣來,她覺得這樣按照習俗就很好。
等到了吉時她聽到外麵響起鞭炮聲,聽到鬨哄哄的說新郎官來了,賀宗先是過了文關又過武關,等他到自己院門口的時候卻不見有絲毫的狼狽。
倒是陳三和他帶來接親的人那一眾人,多多少少有些狼狽。
阮嬌嬌在弟弟背上出了她的房門,從房門到院門口隻短短的一段路,阮瑀卻走得很慢,她看到弟弟眼角有晶瑩閃過。
他說,“姐,他敢對你不好你就給我寫信,我去接你回來。”
這個話在今天之前阮瑀就在她麵前說了無數遍,隻是之前說的時候他不是這幅沉重的模樣。
阮嬌嬌趴在他已寬厚的背上,輕拍他肩頭。
“誰能欺負我?”
然後她又覺得這話好像不能安慰到弟弟,又道“我會經常寫信回來,有空也會回來。”
阮瑀沒有說話,一直將她背到門口。
他跟賀宗說,“我肯定會去鄴城。”
這小子,是在警告姐夫你彆想欺負我姐姐,我隨時會去監督。
賀宗卻比他還要嚴肅,也沒有說話。
阮嬌嬌心想,這男人他恐怕比阮瑀還要緊張。
等到去前麵拜彆父母的時候也證明了她的猜想,賀宗牽著她在二老麵前跪下,結結實實磕頭。
“嶽父嶽母請安心將嬌嬌交給我。”
明明就是一句很簡短的話,阮嬌嬌聽來了他從未有過的慎重。
明明是成親大喜的日子,他麵上的神情比那一夜他去匪窩裡救她的時候還要沉重。
拜彆父母之後阮嬌嬌被賀宗一直牽著手出了門,坐上馬車到碼頭。
船離開碼頭,直到都看不清碼頭上的人了,站在碼頭上的人也沒有離開。
那是阮瑀,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弟弟。
爹娘沒有來送她,他們還要招待滿座賓朋。
“進去吧,海上風大。”
賀宗的手臂攬在她腰上,又將她往懷裡摟緊了些。
她這就真的成親了,阮嬌嬌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其實也不算,他們還要回賀家去拜堂之後才算是真的成親。
“鳳冠太重了,是得回去取下來,戴了半天恐怕頭上都壓出印子了,也不知道幾天能消。”
阮嬌嬌扭頭看向賀宗,對他抱怨。
她故意這樣說將為數不多的那點子離愁情感都打散,沒想到賀宗竟然直接就動手給她取。
賀宗粗手粗腳的,就算他已經很細心了還是扯到了她的頭發。
取下之後他還掂了掂,“確實重。”
再一看媳婦兒額頭上的紅痕,可把他心疼得不得了。
“回去擦藥。”
將鳳冠給了身邊的人,他牽著媳婦兒往他們共同的艙房走。
船上也布置過,到處都是紅綢。
尤其是他們的艙房,與新房無異。
“姑爺,還是奴婢來給小姐擦藥吧。”
姚黃拿來了藥卻不給賀宗,她是怕姑爺不知輕重再讓小姐傷上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