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賀玉芬就捧著章程來了,安排得不錯,隻是這樣一看的話人手就有些不太夠用。
阮嬌嬌提筆在上麵點了幾處,“再買些人。”
說要再買人,賀玉芬沒有立即答應,她有些猶豫著開口說,“這些人其實是夠的,再添人的話安排到原本就有人的工事上豈不是浪費?”
“浪費什麼,鋪子裡廠房裡差人都給填進去,找工人跟買人區彆也不大。”
買人是要貴些,但用著也更放心。
而多出來的這點兒銀錢對阮嬌嬌來說算得了什麼?
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嫂子的財大氣粗了,但賀玉芬還是有被震撼到的感覺。
這些都是辦了之後開始施行之後賀宗這個大忙人才知道,今兒他下值之後被岑翼叫上去喝酒,岑翼跟他提了賀玉芬的婚事。
當然不是給他自己提的,是給他小舅子。
方家在王城算不上什麼排號的高門大戶,還隻是農戶,也就是家裡有些田地,真要算一算的話就是地主。
他那小舅子是家中最小的兒子,也是方老爺子的老來子,在家被寶貝得很。
讀了些書沒有讀出什麼名堂來,但隻要方家不敗了他也能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況且,還有岑翼這個姐夫拉拔著,怎麼著日子都不會難過。
方家也不是不好,但賀宗還是覺得有些低了。
若是以前也就罷了,但現在他不是有正經的官身了嗎?
也就是岑翼來跟他提,要是換了彆人他當場就要發作。
他回來一提阮嬌嬌也看出來了他的心思,她沉思之後看了賀宗兩眼。
“我也有個事要跟你說,也是關於玉芬的。”
年後沒幾天胡花匠的兒子胡秀才果然又來了,依舊是來給父親送東西的,但在看到江管家的時候先恭喜了府上老爺榮升的事。
這也是常事並不能說明什麼,更不能就此斷定人家就是有所居心。
但偏偏他還給賀玉芬專門送了一份藕粉糕,偏偏在那份藕粉糕的包裹裡還夾雜著兩本關於情愛的話本子。
後來賀玉芬問那話本子怎麼回事,胡秀才解釋說本來是同窗讓他給家中姐妹帶的,是裹在包裹裡一時忘記了。
他道“聽朗兄說姑娘小姐們都喜歡看這些,不知道四小姐喜歡不喜歡,您要是喜歡的話就留下吧,我回去的時候再去買兩本給朗兄拿回去給他的姐妹。”
於是,賀玉芬就把話本子給留下了。
當然,也給了對方買書的銀錢,並給了藕粉糕的回禮,也是一份點心。
賀宗是耐著性子聽完的,還沒有聽完就已經起了怒。
“來人,去把那個姓胡的花匠帶來。”
手段實在太低劣,賀玉芬單純看不出來,但哪能,瞞得過賀宗的眼睛。
看不上胡家的身份是一回事,賀宗最惱怒的是胡秀才用的手段太卑劣。
他真要是大大方方的來求親,就算不答應,也敬他的膽量真誠,可他偏偏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引誘。
阮嬌嬌沒有阻止,但在人來之前她問男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直接打發了乾淨,難道還留著?”賀宗想都沒有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