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似海,總裁大人,很傲嬌!
“顏總,你家有沒有體溫計啊,你在發燒。”衛子衿見他還有點反應,顧不上他的問題,就連忙問道。
還真的被宋藍給猜中了。
顏子寒“嗯”了一聲,卻沒有給出體溫計究竟放在哪裡緊。
闔著眼簾,又睡了過去,怎麼叫都叫不醒。
無奈之下,又打了電話給宋藍。
她應該是知道在哪裡的。
醫藥箱在客廳裡,快速的找來,體溫計,放在他的耳邊測量了下。
三十八度,燒的很厲害。
“顏總,你醒醒。讎”
衛子衿拍了下他的臉,想叫醒他。
最好還是去一趟醫院,光是吃藥,燒應該是退不下來。
奈何,顏子寒昏睡的厲害,沒有辦法之下,又找了宋藍。
這邊的宋藍已經料到了情況,事先已經打電話讓醫生過去了。
衛子衿一直拿沾著冷水的毛巾敷在顏子寒的頭上,給他做物理降溫。
二十分鐘後,門鈴響了,她立即跑去開門。
進來的男人背著醫藥箱,低著頭,輕車熟路的從鞋櫃裡拿出脫下,換上。
“他病的怎麼樣了?”
“還在發燒,三十八度,一直退不下來。”衛子衿焦急的回答。
聞樂換著鞋子,聽到熟悉的女聲,猛地抬起頭。
黑色的眼瞳發出詫異的目光,“衛子衿!”
衛子衿被他一叫名字,一片茫然,她還沒有做自我介紹,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大概是宋藍姐告訴他的。
“對,我叫衛子衿,請問醫生你叫什麼?”衛子衿點頭承認,想來宋藍隻說了是一個醫生會過來。
是個八九年未見,他與過去的變化算不上很大,他能一眼認出她來,為什麼她卻認不出自己!
聞樂渾身一震,像是被雷電觸到一般,“你不記得我?”
衛子衿笑笑,“我們從未見過,我怎麼會記得你?”
她19歲之前的記憶全都沒了,認識的朋友僅限於是在認識左應城之後的。
能有這樣一個人認識自己很好,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顏子寒的病情,“醫生,你先進去看看顏總吧。”
聞樂簡直不敢相信顏總這兩個字是從她衛子衿的口裡蹦出來的,這顏子寒聽了豈不是要吐血!
顏子寒高燒不退,聞樂給他吊水,又給他吃了藥。
做完這一切之後,聞樂看向衛子衿,“我叫聞樂。”
衛子衿擠乾手上的毛巾,“聞醫生,顏總他沒事了吧!”
“你很關心他?”
“顏總是我的老板,我當然要關心。”衛子衿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是他秘書?”聞樂不確定的問,宋藍學姐目前正在家裡待產,聽說又來了一位新的秘書。
見到她點頭,原來新秘書就是他。
折騰到九點,衛子衿一直看著時間,似乎著急回去。
聞樂說,“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衛子衿想著家裡還有寧寧在,也沒有推脫,“聞醫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聞樂仔細的觀察過她的表情,很陌生,有著第一次見陌生人的拘謹,卻再也找不到熟悉的眼神。
他頷首,“子寒他這裡有我照顧就好。”
衛子衿應了一聲,聞樂是他是一名醫生,留在這裡比她有用多了。
抓著自己的包,就回去了。
到家時,已經靠近十點。
寧寧發焉的趴在沙發上,電視機裡正在播放晚間電影。
聽到開門的聲音,頓時精神飽滿,跑到門口。
“媽媽,你終於回來了!”
衛子衿一打開門,一道小身影就撲向了她的大腿,緊緊的抱住。
“怎麼還不睡!”衛子衿坐了一路的公車,也是渾身疲憊。
麵對女兒時,還是露出笑容來。
衛寧寧一臉委屈,“媽媽,我肚子餓。”
她連家門都沒進,就把寧寧送到家之後,又匆匆忙忙的跑去了顏子寒的公寓。
抱起女兒往屋子裡走,“冰箱裡不是有水果嗎,你沒吃嗎?”
“早就吃完了!”衛寧寧咕噥了一聲,小手抓住衛子衿的手,摸著自己的小肚子,“聽見沒有,它已經餓的咕咕叫了!”
“那媽媽現在給你下碗麵去!”衛子衿起身,往廚房裡走。
衛寧寧站在沙發上,“媽媽,我要吃兩個雞蛋。”
——
翌日清晨,顏子寒睜開眼睛醒過來時,一條粗壯的胳膊壓在自己的胸口上,是男人的。
嫌惡的推開,手背上一陣痛,順著輸液管網上看,一瓶水才剛輸了一半。
聞樂才守了他好幾個小時,換
了吊瓶之後,才閉上眼睛眯了一會兒。
這會子又被顏子寒給推醒了,揉了揉眼睛,“你醒了!”
顏子寒不高興看他,索性闔上眼皮。
聞樂一看還就生氣了,自己累死累活的在這裡守了一晚上,結果他還一副嫌棄至極的樣子。
真是可惡!
“我說我大晚上的跑過來給你治病,甚至還徹夜不歸的守著你,結果你就這德性對我,咱們倆認識這麼多年,你這也太傷我的心了吧!”聞樂恨不得將他打一頓,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顏子寒懶得理會他的哭訴,腦子裡一片空白。
空白的腦海裡突然飄出來一張急切的臉,擔憂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聞樂幾乎一晚上沒合眼,等到他醒了,就回家去補眠了。
顏子寒給衛子衿發了條短信,說明今天不去上班。
衛子衿正好在公車上,看了來信,回了一句好好休息。
周三早上去上班,顏子寒已經到了。
一大早就進了會議室,從窗戶裡看到他的身影,臉色依舊很是蒼白,眉頭緊蹙著。
休息了一天,精神應該好很多了吧。
這個會議一開,就是到了中午。
午飯,她已經準備好放在辦公室裡。
做完手頭上的工作,她跟其他人一起下樓去吃飯。
顏子寒回到辦公室裡,看到的就是那份衛子衿給他叫的外賣。
一點胃口都沒有,今天會議的全過程,他都在走神。
那天晚上,她究竟有沒有來,又或者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最終按捺不住的給聞樂打了電話過去。
聞樂正在值班,看到來電的人,不由得上挑了嘴角。
表示他等顏子寒的這通電話,已經等了兩天。
“喂,顏大少,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啊!”聞樂敲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問道。
顏子寒當下的就蹙起眉頭,直覺的認為問了也是白問。
“沒事。”
就要掛斷電話,聞樂連忙唉唉了兩聲,“顏子寒,咱們兄弟那麼多年,我還會不知道你有沒有事情!”
聲音裡隱隱的帶著笑意,“你是不是想問你發燒那天晚上,你的秘書有沒有來吧!”
“你見到她了?”看樣子,那天晚上,她確實是來了的。
隻是那個時候的自己燒的太厲害了,隻記得一直在睡覺,等到醒過來時,就隻看的聞樂這小子了。
“是啊,說起來還得恭喜你,皇天不負有心人,不管消失了多久,這人到底還是被你給找到了!”聞樂笑眯眯的說道。
“說恭喜還太早了!”苦笑一聲,“難道你見到她時,沒發現什麼異常嗎?”
聞樂怔忡了一下,“你說的是她失憶的事情?”
“對,她將我們所有過去的事情全都忘記了,一絲不剩。”嘴角不由得漾起苦澀的笑容,“你現在還能說,我找到她了嗎?”
他隻是找到了一個不完整的衛子衿罷了。
聞樂頓了片刻說,“失憶這種東西說起來很複雜,她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過去的事情,也有可能過一段時間,記憶就會自然而然的恢複,要不你改天帶她來醫院看看吧。”
“再說吧。”顏子寒掛了電話。
現在的衛子衿,跟過去他認識的衛子衿,性格、脾氣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衛子衿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當成老板,謹遵上司與下屬之間的關係,沒有絲毫的逾越。
這樣的衛子衿,連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還有那天晚上,她被舅舅給帶走,徹夜不歸,帶回來的是身上的印記。
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給左應城打了電話,沒打通,轉而給秘書打。
薛紅就站在左應城的旁邊,親眼看著他掛了電話,緊接其後,自己的手機就響了。
“薛秘書,我想跟我舅舅見一麵。”見麵比在電話裡講,要更加的直接清楚。
薛紅開了揚聲器,餘光瞟著左應城。
左應城在紙上寫了幾個字,薛紅回答。
“顏先生,下午一點,總裁有空。”
“好,到時候我過去!”
—————
吃過飯,衛子衿跟同事一起回來。
坐在辦公室裡休息了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到一點鐘,便拿著文件出門。
送文件,順便看看顏子寒吃過飯沒有,生病的人最注重的就是營養了。
敲了下門,無人應答,該不會是在休息?
想著正要轉身出去的時候,辦公室裡麵突然傳來一聲請進。
停頓了下腳步,轉過身來,推開門,往裡麵走。
辦公室裡一片灰暗,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外麵
透不進一絲光線。
怎麼不開燈呢!
伸手剛要觸摸到旁邊的開關,前方黑暗裡突然傳來低沉的聲音,“不要開燈,你過來!”
簡單的七個字,卻讓衛子衿有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心臟驟然間砰砰狂跳起來。
她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往前麵走。
黑暗中的左應城,將衛子衿那如履薄冰的行為全部都看入眼底裡。
動作比以前更加遲緩了,也更加的小心翼翼了,眯緊了眸子,她的夜盲症似乎比以前要更加嚴重了。
衛子衿壓根就看不清,隻是憑著記憶裡辦公室的布局,本能的往前麵走,撞到了椅子,她才停了下來。
“顏總,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甜柔的聲音從她的喉嚨裡冒出來,卻讓左應城猝然升騰起一股憤怒來。
“你過來,就為了關心我的身子?”左應城陰惻惻的看著她的麵容。
衛子衿覺得今天的顏子寒很奇怪,就算他平時對自己時好時壞,但說話也從來不會這麼衝人,帶著刺。
“我沒彆的意思,我看你前天晚上發燒發的厲害,所以就想關心一下,就是單純的下屬關心上司的那種。”衛子衿解釋的說道,真的沒有其他想法。
然而,黑暗中她卻能感覺的出來那前方的男人看過來的目光太過憤怒了。
左應城憤怒,聽她的話,那便是說她在晚上去過顏子寒的家裡。
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豁的起身,衛子衿現在正處於敏感狀態中,被他這個行為給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又看不清,隻好支支吾吾的說,“顏總,要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太不正常了,說完她就要轉身往外麵跑!
然而,速度始終不敵男人,左應城幾個大步繞過辦公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強勢的將她拉入懷裡。
恢複到自己正常的聲音,“我說,你的本事還真是大啊!”
先前聽不出左應城的聲音,那是他偽裝的好,現在要是再聽不出來,那就是自己蠢了!
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她強行壓抑著一顆狂跳的心臟,“左應城,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能出現在這裡,我就不能嗎?”左應城譏諷的笑,“子衿,我該要怎麼說你,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從意大利跑回來?”
“嗯?這筆帳我該跟你怎麼算!”
男人低啞的聲音出現在耳朵邊上,衛子衿聽的滿心害怕,“左應城,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能不能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她推搡著他的肩膀,淚水不知何時從眼角溢了出來。
他都有他的未婚妻了,為什麼還要強求自己。
“是嗎,你確定我們沒有關係?”
飽含怒氣的話落下,男人火熱的大掌落在她的身體上,拽開她的襯衣,就往裡麵探去。
“你身上哪點我沒有碰過,你說我們沒有關係,你敢說我們的關係不是最密切的嗎!”左應城憤怒的揉捏著她的身體,細膩的肌膚在他的掌下快速的顫栗起來。
就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彆的男人跟她這樣親密過?
顏子寒,他那好外甥?
“是又怎麼樣,可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我們已經橋歸橋,路歸路了,你憑什麼!”這個時候也忘記了害怕,一口氣大聲的吼了出來。
左應城的眸光裡蹙了一團火,“信不信,你再說一句,我就在這裡把你辦了!”
居然敢說橋歸橋,路歸路這樣的話,分明是不想活了!
說是不害怕,可心底裡還是害怕的。
尤其是對著左應城,她立刻就瑟縮了身子,咬牙瞪著麵前的男人,狠狠的在心裡將他罵了幾百遍!
見她老實了許多,升騰起來的怒火被壓製下去一點點。
伸手摸了下她的頭發,嘴角微微翹起,“這樣才乖!”
衛子衿直覺的蹙起眉頭,被他這樣撫摸著,好像是在撫摸一隻小狗一樣。
“左應城,你趕緊放開我!”衛子衿咬著牙說道。
然,左應城卻直接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就往外麵走。
身子忽的騰空離地,她驚慌的連忙摟住他的脖子,“左應城,你有病嗎,還不放開我!”
左應城沒說話,身子卻微微的俯下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立刻將她的臉蛋全部都燒紅了。
門外就是助理小妹,他要乾什麼!
衛子衿越想越心慌,伸手扣著他的衣服,“左應城,這裡是我的公司,你還不放開我!”
她伸手抵著門板,怎麼也不肯左應城開門。
這真要是這副模樣出去了,明天她就不用來上班了!
“自己開門,還是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