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壓根就沒有出去出差。
國慶假的這幾天,他一直呆在外麵,知道溫慕不想看見他,就找了個借口。
當得知她要跟同學一起出來野營時,他也毫不猶豫的跟了過來。
就連秘書都覺得困惑,又沒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怎麼好端端的就到這裡來了。
霍彥之有點擔心,溫慕很小,還沒有見識過外麵的小男生的花樣,他怕溫慕出來,不僅僅是單純的跟同學出來玩,也是害怕她跟小男生談戀愛了。
霍彥之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過
tang來監視溫慕有沒有跟一群小男生在一起,是專門過來監視她的。
溫慕長得很漂亮,在年輕的男生中應該算的上是受歡迎的那一種類型的。
霍彥之就站在他們野營的地方的不遠處,遠遠的看著。
這個溫慕,還真是能讓他吐一口老血,他越是擔心的事情,她就越是要做。
不跟人家女生呆在一起玩,跑去跟人家男生做重活。
燒烤,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瞧見她學著人家男生一樣,把t恤的袖子見卷了上去。
本來就是一件短袖的t恤,再這麼一卷,整條胳膊就全部都露了出來。
那個給溫慕提意見的男生,肯定是對溫慕抱了彆樣的情緒,偏偏的,這小丫頭還什麼都不知道,跟人家男生有說有笑的。
霍彥之的眼神十分的陰鬱,沒有再往下看,因為他怕自己看多了溫慕跟其他的男生說說笑笑的,他就忍不住的衝過去,將人家男生痛打一頓。
他是絕地不會手下留情的。
溫慕,對著自己的時候,臉上就寫著兩個大字——害怕。
好像他有多麼凶狠一樣,又不會將她給吃了,那麼害怕他做什麼。
到了晚上篝火大會,心想像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肯定會過去看。
霍彥之也按捺不住的過去瞥了兩眼,看見跟她一起的那個女同學,唯獨沒有看見她。
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是去跟小男生私會去了嗎?
霍彥之覺得自己活了這三十幾個年頭,還從來沒有哪一次有這樣緊張過。
當他撥出的電話被溫慕給接了起來時,他不敢出聲音,聽到溫慕痛苦的聲音,才慌張了。
她說疼,他腦子裡的理智便全部都沒了,迅速的衝往她住的地方。
霍彥之很慶幸自己當時不受控製的跟了過來,否則的話,她一個人躺在床上,忍受這痛苦,估計要上好幾個小時。
闌尾炎的手術,他知道很小,可能是在不同的人身上,所以他才會很緊張。
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像是等了有三天三夜一樣漫長。
手術室的紅燈終於滅了,溫慕被推出來的時候,已經累的睡著了。
……
手術是局部麻醉的,溫慕的意識清醒,知道要做什麼事情。
雖然感覺不到什麼疼痛,但是仍舊害怕的要死,一直在哭的。
人生第一次動手術,她很怕死在手術台上的。
手術成功結束,腦子裡麵繃緊的神經才慢慢的鬆懈下來,放心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霍彥之坐在床邊守了她整整一夜,溫慕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的動靜。
要不是她的呼吸還在,他甚至會以為床上的人已經死了。
溫慕是被疼醒的,可能是麻醉藥的藥效過了,溫慕醒過來的時候是在淩晨四點。
溫慕躺在床上,喉嚨乾的冒火,輕輕的哼著疼,手指用力的揪住了床單。
霍彥之立即就醒了,抓住她的手腕,“傷口疼嗎?”
溫慕睜開眼睛,看見是霍彥之,眼淚又掉了出來,無力的點頭。
“忍忍就過去了,你剛動了手術。”霍彥之的雙眸通紅,壓根就沒有睡好覺。
溫慕疼得睡不著,細手用力的攥著霍彥之的小拇指,想讓霍彥之多說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兄妹倆,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她又從來都是躲著他的,霍彥之壓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聲音無比的沙啞,低沉,“霍慕,我是喜歡你的。”
想來想去,他可以說的,大概也就隻有這麼一句。
這一句,很有效果,溫慕的大腦一片空白,連傷口的疼也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