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在男神床上怎麼辦!
還記得那時候鄰居奶奶特彆喜歡聽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祝英台女扮男裝去學堂。
梁山伯看到了英台耳朵上的耳環痕跡。
青澀的少男少女對視羞怯,說話間婉轉互相試探。
她正青春滿腹心事不可念不可說。
英台不是女兒身因何耳上有環痕?
耳環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雲,村裡酬神多廟會,年年由我扮觀音,,梁兄做文章要專心,你前程不想想釵裙。
祝英台解釋後梁山伯如是說。
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陳諾睜開的眼睛潮濕,心口酸澀滿腔不知名情愫混合。
是啊,年年由你扮觀音,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寂寞春庭春欲晚,梨花滿地不開門。
那夜梨花是否開了陳諾不知道,但她心裡那扇門,似乎要開了。
這夜陳諾睡得安穩,夢裡她跌跌拌拌走了一路,但她始終能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在背後注視著她,知曉有來處有歸路,陳諾腳下走得堅定踏實。
她不用擔心回頭不見來處,向前走找不到前路。
目光溫柔繾綣,陳諾走著走著,那目光就一直在背後看著,沒有離開。
但是卻也沒有靠近,一步也沒有,就始終隻是在那個地方遠遠的注視。
溫柔,繾綣炙熱卻又悲戚。
陳諾淚流滿麵。
她在哭,但她一直在走,一步也沒停。
心再疼,她也沒想過停下,好像一停下就真的徹底要失去那道目光。
真的一停下就什麼也失去了一樣。
陳諾醒過來的時候是帶著滿臉淚痕的,她在夢裡哭的太慘,現實裡早已經哭濕了枕頭。
連帶著頭發和被壓住的半隻手臂。
但哭濕的不是她的枕頭,陳諾淚眼婆娑,抬頭看著剛剛抬起手想給她擦眼淚的人。
又穿越了,不出意外,是梁宵。
梁宵的手定在半空,因為陳諾突然醒過來被迫卡的不上不下。
陳諾通過梁宵的眼眸看自己,濕潤的水光和濕潤的水光疊加,陳諾有些恍惚。
她抬手在梁宵眼睛下麵蹭了蹭呆呆開口,“濕的。”
梁宵被她的聲音一驚如夢初醒,慌亂蹭了把自己的臉,轉過頭,聲音悶悶的。
“啊,沒有,早上起來困得,你怎麼,哭了。”
陳諾哭的大腦缺氧,現在人還是呆的,乾巴巴回答。
“我做夢了。”
“什麼夢哭得這麼慘啊,眼睛都腫了。”
梁宵掩飾地抓著頭發,語氣慌張。
“夢到,好像有個什麼重要的人被我搞丟了……”
陳諾不會想還好,一回想就覺得胸口悶悶的疼,夢裡的悲戚又鋪天蓋地地湧上心頭,
梁宵看著她又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猶豫了半天,試探著抬起手像平時安慰番茄一切,輕柔地揉了揉陳諾的發頂。
梁宵手掌很大,掌心乾燥溫熱,揉的力度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