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年前,這一幕也發生過,當時那個滿頭鮮血的孩子十分冷靜的請求他幫忙報警舉報。
本來按照他的性格來說,很有可能就是那麼袖手旁觀的看過去,不參與馬馬虎虎的糊弄過去。
怎麼來說,在很多中國的家庭裡,這種都屬於家務事,不需要外人管的那種。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是那麼以為的。
那個孩子當時第一次自己報了警,但是來了之後卻是被女人又說了回去。
明明滿頭滿臉的鮮血,卻還在說,隻不過是吵架而已,不乾事的。
當事人都這麼說,警察還能再說點什麼呢。
清官難斷家務事,但他忘不了那個孩子當時的神情。
梁宵這一片的大人都是認得的,說起那個小子,巷子裡的人誰都得誇獎一句是個好孩子就是運氣不好,造孽,生到了這麼個倒黴家裡。
媽媽沒用,還有個弟弟,繼父是個酒鬼,每天上學不是腫著臉,就是青了眼睛。
第一次選擇了袖手旁觀第二次再次麵對著那樣的眼睛的時候,大叔真的難以拒絕。
他自己的孩子和老婆都死在車禍裡,如果人還在,大概也就是和現在的梁宵一般大的年紀。
看著那樣可憐又倔強的眼神,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任何拒絕的話。
在聽到玻璃碎裂聲音的時候,撥通了報警電話。
肖世初被帶走了,那個充滿倔強和悲傷的眼眸也就這麼離開了這個地方。
大叔很難書自己是什麼樣子的心裡,他希望梁宵過得好,總覺得是自己在天國的孩子的寄托。
梁宵走了之後,同樣在慢慢長大的梁辰也是逐漸有了梁宵的樣子,他的目光也是停留在了哪裡。
五年前的時候雖然是通過了肖世初吸毒的證據把人送進了監獄,但是判不了幾年肯定就會出來的。
就這麼一座小縣城,梁櫻雖然是是跟著住宿的拆遷搬去了新的城市,但是她的婚姻關係沒有和肖世初解除,人渣是遲早還會找過來的。
所以當長大了和梁宵相差無幾的梁辰敲門的時候,他幾乎就是像是下意識反應一樣,就答應了梁辰的話。
肖世初看到來的人還試圖遮掩但還是被大叔直接識破,“彆假裝了,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知帶你是什麼東西。”
肖世初才勉強偽裝起來的表情有些破裂,如果隻是梁櫻和梁辰就算了,但是加上這麼一大堆人,他就不好動手了。
畢竟也是才出來幾天的人。
他也是真的不想再進去了,收回手訕訕,“啊,不至於不至於。誤會,真的誤會。”
“就吵架而已,大家夥操心了,早點回去吧。”
大叔沒搭理他說的話,看了眼堅定擋在梁櫻麵前的梁辰,歎氣。
現在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樣子裡,聞訊來的鄰居也是開口了。
“彆吧,你是個什麼人大家都知道,這孤兒寡母的可不敢放心你在這住著。我們大家也害怕,你還是出去住吧。”
“至少今晚,不要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