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櫻是個最沒有用的人,她承認。
看著現在的梁宵,他害怕以後得梁辰也會是這樣。
已經是對不起一個孩子了,梁櫻哭著搖頭,她不能再害一個孩子了。
明明知道這樣可能是不好的,但是梁櫻還是沒有拒絕,甚至警察來的時候,都說著沒有,沒有家暴,是她自己摔倒了。
那大概是第一次,梁櫻看著總是無所謂i,哪怕挨打被苛責的梁宵哭了,眼神裡都是失望和仇恨。
那晚梁櫻哭了很久,她內心內疚痛苦,那些話是她說的,事情也是她做的。
她終究不是一個好媽媽,沒有照顧好無辜的梁宵,也保護不好年幼懵懂的梁辰。
也是是真的出於內心的那些愧疚,在下一次的時候,她知道了梁宵藏好了肖世界吸毒的證據,也沒有指出來。
而是內心痛苦的什麼的都沒有說。
從哪一次之後,那個從出生起就被她苛待無視的孩子就離開了這座小城。
五年了,沒有回來過,也沒有和她有過任何的聯係,除了暗示每個月往家裡打錢之外。
仿佛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的痕跡被通通抹去,決絕冷酷。
她開始迷戀上了用酒精買醉的日子。
剛開始的時候她不懂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值得讓人迷戀的魔力。
但到後麵,可能慢慢的就懂了。
在酒裡迷醉,那些痛苦和不堪好像就能被暫時忘記。
她這半生潦草,父母去世的突然,以為找到的真命天子卻是一個帶著麵具的偽君子。
生下的兩個孩子,都沒能好好的對待他們。
她對不起梁宵,也對不起梁辰。
一塌糊塗,半生潦草。
在無數個爛醉的夜晚,偶爾清醒的時候看著沉默照顧她慢慢長大的梁辰總覺得好像看到了當年那個夜晚默默流淚的眼睛。
和那個孩子。
沒有想到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會實在梁辰的嘴巴裡。
“梁宵,梁宵……”
突然奔潰一樣的捂住了頭,梁櫻泣不成聲。
梁辰看見自己母親這樣也是再說不出什麼了。
她母親不過就是一個怯懦的普通人,他能苛責他什麼呢。
還是歎口氣,收回了眼睛。
梁辰走到了母親麵前,輕柔的把人抱住,在耳邊安慰。
“媽媽,不要哭了,現在想的應該是,明明我們搬家了但這個人還是找了過來,誰告訴他的。”
“還有你要儘快和這個人辦理離婚手續,不然彆人能管一次,管不了一世。”
梁辰眼神堅定,想到了什麼,“他既然能找到這裡,你也要小心,他知道哥哥的信息找過去。”
“他如果再過去的話,你不能保證他會對哥哥做什麼,或者是對哥哥做什麼。”
“他已經很慘了,好容易離開這裡,沒有再被拖回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