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仙路!
赤潮、弦月兩人看著楊弘遠夫婦好整以暇搜刮禦海等人的儲物袋,卻是絲毫不敢動彈。
混元金鬥虛空懸掛,不時閃過一道金色的霞光。
紫雲幡紫雲彌漫,將周圍渲染的一片瑰麗。
量天尺環繞著青金蛟龍虛影,不時騰空而上。
乾坤壺左右搖擺,吐出道道空間碎片。
當然最令弦月兩人忌憚的還是那照耀虛空的小境,其不但可以封禁破碎虛空,還能定人定身,使得赤潮、弦月兩人不敢有絲毫異動。
看著楊弘遠與紫苑兩人聯袂而來,赤潮、弦月兩人如臨大敵。
“兩位道友不要害怕!”
楊弘遠不說還好,此話一出,赤潮兩人更是警惕萬分。
你們都連殺四位道人了,我等還不害怕。
“嗬嗬,若是我等想取道友兩人性命,也不會留道友至今了!”
“哼,若不是我等留手,你們還有這麼毫發無損!”
紫苑鳳眸一掃,頓時讓赤潮、弦月兩人遍體生寒。
不過一想也是,兩人與楊弘遠對戰良久,除了一開始被混元金鬥刷走兩三年壽元,確實損失的不多。
至於傷勢,不過是修養幾年罷了。
“那不知道友是何意?”
赤潮道人敏銳的嗅到了活命之機,當即開口。
就在這時量天尺當空一劃,頓時將赤潮、弦月兩人分開。
等到赤潮道人恭敬的在楊弘遠身旁侍立的時候,弦月道人哪裡還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可赤潮道人散修一個,投了就投了,可他弦月道人能嗎!
他有師門,他有師長,他還有弟子門人,若是投了,滔天門三派又豈能乾休。
“嗬嗬,弦月道友無需擔憂滔天門,他們不過是有仙人坐鎮罷了,焉知我等沒有!”
楊弘遠看著神色變幻的弦月道人,當下開口,點出了其最大的憂慮。
“難道天令仙尊!”
“不錯!”
“那我海月閣也無力與海外三大宗門抗衡!”
弦月道人心中一鬆,可隨即又搖搖頭。
“嗬嗬,道友卻是忘了,如今海外可是五大勢力並尊。
對了,禦海宗失了禦海道人,以及道旗海嘯旗,此後就不再是道境勢力了,海外又是四大道境勢力了。”
弦月道人聞聽楊弘遠之言,微微苦笑,他們四大宗門還謀算人家,人家怕不是早就惦記上了海外四宗。
弦月道人心中已是有了動搖,可嘴上卻說道“即便禦海宗失了道人道旗,可其乃是數千年大派,底蘊深厚,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再者還有滔天門與釣鯨樓,他們雖是殞了一位道人,可此刻加起來還有近十位道人。
就算我海月閣加上藍家,也不是他們三派的對手。”
“弦月道友卻是多慮了,禦海、滔浪、虎鯨三人接連身殞,怕是三派早已驚動。
此刻說不得貴派老祖正與兩派道人前來查看呢,隻要將其儘數留下,海月閣與藍家聯手足以與其抗衡。
何況,這不是還有赤潮道友在嗎。”
紫苑卻是似笑非笑的開口,他們留著弦月道人至今,一來是有著招安的心思。
二來,自然便是打著圍點打援的主意。
“事已至此,道友還需好好思量,不但是為了道友自己,還有海月閣。
海外四大宗門同氣連枝共進共退令人羨慕,可五指尚有長短,何況門派之間。
釣鯨樓向來與滔天門共進退,禦海宗又與其淵源頗深,海月閣就不想擺脫滔天門的藩籬麼。
當然道友若是不願,我也強求不得,想來貴派的道人也在路上了,道友也不用擔心路上寂寞!”
楊弘遠話已至此,卻也不再多言,與紫苑在虛空盤坐,打坐調戲,恢複消耗的靈力。
“弦月道友,海月閣受三派欺壓裹挾,我素有耳聞,如今何不順水推舟,說不得今後海月閣就有了另一番天地。”
楊弘遠將赤潮、弦月兩人分而化之,赤潮道人身為散修,很快就在楊弘遠的威逼之下低頭,被天遁鏡攝取了一縷本命元神。
此刻楊弘遠與紫苑不說話,卻是到了其發揮作用的時候。
弦月道人此刻也是天人交戰,若是不允,怕是自己與來援之人要儘皆殞命。
海月閣失了兩位道人坐鎮,怕是如禦海宗一般,數千年的宗門基業都有傾覆之危。
可若是允了,雖得活命,可被那小鏡攝去本源元神,生死操之於他人之手,海月閣更是前途未卜。
至於口頭答應,看那夫妻的架勢怕是不會罷休。
也是,這藍家明顯有大謀算,這夫妻兩人戰力強橫,修煉界卻從來未聞其名。
這般秘辛若是被泄露出去,怕是修煉界都要引起軒然大波。
楊弘遠看著一麵玉符之上顯示的”四“,心中一鬆,海外四派入吾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