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參與進來,就是為了能獲得他們更多的認同跟承認,方便以後更好的掌控跟指揮,對比這些,這點付出很值得。”
戴老板沒有絲毫避諱和隱藏,直接了當的說明了本次的目的,也確實沒必要虛偽,很多人都看得明白。
但這並不影響目的達成,於這些人而言,哪怕隻是作秀,這也代表了他的一種態度,行動永遠勝於空口白話。
“叔,您是老板,情報處唯一的老大,他們不聽您的,那還能聽誰的?”
“…哈哈…”戴老板隻是笑了笑沒多說,毛啟明也不知道是真不清楚還是在這言語試探。
戴老板話中的‘更’字才是核心關鍵,這些人會聽他的,這點他並沒有任何懷疑,但他需要更多。
忠誠很關健,但能力本事才是成事的核心,草包再忠誠,彆人上位換個忠誠於他的草包便是,有能耐能做事的人才是稀缺的。
他無法保證,這些人能永遠都堅定不移的追隨他,但他能讓這些人,不會輕易轉投,甘心效命於另一個人。
他這次的動作姿態,說白了,就是增加這些人,對於上級領導的期望值,若是做不到他這程度,他們會心甘情願任由另一個人指揮?更惶論是背叛投效,這是千金也難以買去的。
可能有人認為這不夠忠誠,但忠誠也都是相對的,無外乎是對利弊的權衡罷了,能獲得這個程度的忠誠,對戴老板來說足夠了,如果這支持程度都無濟於事,那也就沒有再掙紮的必要了。
爬上廠區外那段上坡路,毛啟明鬆了口氣,也舒坦不少,立馬不留痕跡的轉換了話題。
“叔,我在這裡還發現了一個情況,就是這裡政訓教育的那些內容,好像有點問題。”
毛啟明小心神秘的,向戴老板說起了,林默在作訓場內宣揚鼓吹的那套思想。
“這些我清楚,都是向我彙報說明請示過的。”戴老板點頭,解釋了句。
“為何許可此事啊?雖然此處存在是極高機密,但難免有消息風聲會走漏,會不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
戴老板表現得亳不在意,擺擺手道“能有什麼不好後果?不過是把幾種主義思想,各截取一些需要的內容,添補拚湊成了一套需要的說辭罷了。
雖然有點離經叛道,但藍衣社不也吸收了意大利褐衣社跟德國的黑衫黨的部分思想主張?情報處不也有自己的一套家法?隻要不踩到紅線便是。”
毛啟明好似有點不死心,繼續說道“這麼做的作用和意義是什麼?是否值當冒這個險?畢竟這不是複興社也不是情報處,可沒自己玩出一套的資格。”
戴老板聞言,嗤笑道“值不值當,你不是該最清楚嗎?練兩天就叫苦不迭,他們可是要經年累月如一日的練下去。
沒點思想信念上的支撐,這種枯燥乏味又痛苦折磨高強度訓練,有幾個人能堅持?但以什麼思想信念做支撐呢?難道用黨務嘴裡那套說辭?
說點大逆不道的,國府那套思想信仰,被黨務那些人給搞的烏煙瘴氣,雖然大家嘴上整天掛著,但有幾個是心裡真信的?
家法也不太合適,這主要是用來規範約束普通成員行為的,並不能給他們多少這方麵東西,那就隻能搞一套適合自己的。
至於資格問題,彆人迫切需要的東西,你卻不能及時解決,那大概率會被人趁虛而入,相比於敵對的思想主張,這些也並非不能接受吧?”
“…哦…”毛啟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也沒再細問深究,有些事點到即可。
毛啟明的目的,自然不是在後麵嚼舌根,打小報告給林默等人上眼藥之類的。
反而是在幫忙,借著同老板的特殊親近關係,替林默等人試探老板的口風和態度,畢竟有些事,麵對當事人,並不一定會表示出自己真實的想法與態度。
於是毛啟明自作主張,挑了兩個他看著有點懸的情況說事,想還了林默的人情。
但結果很明顯,他錯估了戴老板對這邊的信任,功力也不到家,不是戴老板明說,估計啥也探聽不到,當然,也可能一切都是裝的,主打一個都心知肚明,是什麼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