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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落水狗嘖嘖嘖。我又不會撬你牆角。
方艾忍不住這麼回了一句,隻不過到底還是刪了照片,反正她留著也沒用。
xu他在乾嘛
律政落水狗吃著布丁發呆,哥你有空問我怎麼不自己問他,他不回你消息
xu怎麼可能,他回我信息很快。
律政落水狗行行行,知道哥你特彆了,打住好吧。
許時懸這幾天加班加點特彆忙,再一給程願發消息的話他可能就忍不住想回來。
可是他不發,程願為什麼也不給他發難道就不想他嗎
許時懸對此相當計較,但他才不會到處說,顯得他小氣。
擎等著回去再說吧。
而這邊許時懸沒回複之後,方艾沒一會兒也收起了手機。
她伸手在程願眼前輕輕晃了下“想什麼呢”
程願回神,她又說“是不是很無聊。”
程願淺淺笑了一下,倒也沒有違心地說不是。
“我也覺著無聊,正好我另外倆發小有事不來了,待會兒等舞會開始,我去跟孔姨說一聲,我們就回去。”
聽她還有送自己回去的意思,程願連連擺手“我等下自己回去就行。”
“那不行,既然把你帶來了,我得全程負責,再說這兒可不好叫車,又不麻煩,你就彆跟我客氣了。”方艾劈裡啪啦一頓說,直接把程願的話給堵了回去,最後她想起來又問,“對了,你是不住十方酒店了嗎”
“嗯。”程願沒有隱瞞,方艾成為了知道他換房的第二個人,“我搬去小滿居了。”
“是買房了嗎”見程願點頭,方艾笑著拍拍他肩,“恭喜啊,真厲害這破房價,我要靠我自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買得上。”
就此方艾話鋒一轉,開始吐槽起了她的糟心工作。
程願是個很好的傾聽者,他雖不會什麼漂亮話,但也不會不耐煩,更不會叫人覺得他的傾聽是在敷衍。
可當他那雙安安靜靜的水潤瞳孔直直地看著你時,方艾忽然便不太想和他繼續倒垃圾,隻想多給他輸入一點好事,叫他也能開懷地笑上一笑,覺得這人世間更多的還是有趣。
於是方艾不知不覺地便開始講起了她碰上的好玩案件。
沒一會兒,宴會廳的客人差不多都到齊之後,林思為代表林家上台講了話,很快便到了舞會環節。
“等我一下哦。”方艾起身跟他說,“我去去就來,回來咱們就走。”
“嗯,好。”程願點頭應道,“不急。”
方艾走後,程願繼續在甜品台坐著,又拿了一個做得精致漂亮的小蛋糕,抹茶綠的。
程願想起什麼,拿出手機拍了一張。
但他還沒來得及發給某人,隨著舞會開始而在廳堂內流動著尋找合適舞伴的人們漸漸在他眼前換了一批又一批。
最
後終於換成了不想見到卻早該見到的那一批。
還好現在方艾不在。
程願坐在高椅上,放下蛋糕,透過偶爾經過的人影,眼神輕淡地看向了不遠處一臉見鬼模樣的人。
賈銀落進來之後便和梁易分開了,隻和項敬在一處,項敬待他挺好,碰上認識的人也會為他引薦。
當然項敬身為項家沒有實權的第七個孩子,在這個場合裡也沒什麼說得上話的人就是了。
好在賈銀落本身模樣好,又一貫嘴甜,倒還真叫他和一些人搭上了話,雖然許時懸沒來,如此倒也不虧。
這亦是他此次不擇手段也要前來的目的,這樣規格的宴會可不是回回都能找到機會進來的。
而他和那些人搭話的時候,問起姓名時,他也大大方方地說起自己叫賈銀落,程願這個名字隻不過是他進門的通牒罷了,怎配讓他一直冠他的名。
可他萬萬沒想到,程願本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他的邀請函不是沒了嗎怎麼進來的
他難道是和林家攀上了什麼關係
賈銀落瞳眸顫了一下,這時項敬也看見了程願,嘴巴很碎地問“那不是那誰嗎他怎麼也在”
“不知道。”賈銀落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淡定下來。
項敬瞅了程願幾眼又撇撇嘴說“他今天穿得還挺好看的。”
程願那一身衣服白天不顯,但此刻在燈光下,尤其是他現在身處光影不那麼明亮的角落,竟越發顯得流光溢彩,即便隻是一身黑色,卻也像是月夜披了一身星光。
在場哪一個不是穿的高定,賈銀落這一身白西裝也是費了心思的。
但此刻他看得出來,他的衣服沒有程願那一身昂貴。
賈銀落咬緊牙齒,卻無處發泄,隻不怎麼高興地看了項敬一眼。
項敬也知道自己剛剛是無意間長了他人誌氣滅了自己威風,他趕緊呸呸兩聲,改口道“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落啊,比你可差遠了,你看剛剛多少人看你,他在那兒坐著根本就沒人搭理他。”
賈銀落聽到此處心情稍稍好了一點。
而他不確定程願知不知道邀請函的事,又會不會為此當眾給他難堪。
賈銀落手指摳了摳掌心,到底是逼迫自己對著程願的方向露出了一個可稱甜美的笑容,嘴唇無聲開合,像是在喊哥哥。
程願隻拿他當空氣,移開了目光,推開蛋糕站起身,似乎準備離開此處,正好眼不見心不煩。
賈銀落淺淺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回程願無形中和他達成了共識,知道眼下不是鬨騰的好時機,還算他識相。
但賈銀落這口氣還沒鬆到底,便猛地一下,猝不及防地哽在了喉頭。
隻見先前不知道去往何處交際了一番的梁易似是注意到了這邊,單手插著兜,昂首挺胸地往他們這邊過來了,麵上還含著誌在必得的桀驁笑意。
項敬興奮地搓搓手“他肯定是過來邀請你去跳舞的”
賈銀落亦是這麼認為,尤其眼下在程願麵前,他越發驕傲地繃起了脖頸。
梁易無疑是個優質的人選,而程願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光憑這點,他就把程願比了下去。
賈銀落對待程願從來隻有一個態度,就是他一定要把他比下去,方方麵麵地比下去,要把他踩進泥裡,叫他隻能仰望自己,從此再不能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賈銀落姿態優雅地整理了一下領結,想著一旦梁易過來,他便同意梁易的請求,同他共舞一曲。
眼見著梁易一步一步走近,賈銀落的手已經微微抬起。
但下一瞬,賈銀落的瞳孔驟然緊縮。
一旁的項敬原本也正準備待梁易過來打趣一番,沒成想到話都到了嘴邊都硬是轉了方向“梁誒梁易你去哪兒”
梁易居然目不斜視地越過賈銀落,徑直走向了他身後的程願
梁易目標明確地走到正準備去一趟洗手間的程願麵前,右手掌心朝上,伸到了程願麵前“跟我跳支舞。”
話雖是邀請的話,但他連微微鞠躬的禮儀都沒有,並且神色倨傲,看向程願的眼神仍然是那種叫人不舒服的評判和打量。
好像他大庭廣眾之下邀請程願,是程願難得的榮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