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醫生是很權威的專家,許時懸聽到此處,這才徹底放下了心,這讓他指尖都有微微發麻的感覺。
“好,謝謝孫主任,我之後請個營養師。”
孫主任點點頭,想到什麼又說了句“對了,程先生中的那個藥物是有些酒吧裡常用的那種,雖說吃了治療的藥,但之後幾天應該還是會有些嗜睡,然後”
孫主任說到這兒停了一下,許時懸疑惑追問“然後什麼”
孫主任繼續道“然後這兩天程先生有可能會有需求,這玩意兒吧,宜疏不宜堵。”
許時懸一聽,明白了過來,他輕咳一聲,應道“知道了。”
孫主任見狀便也不再多言,水都沒多喝一口,連忙收拾
東西走了。
許時懸便也隨之再次回到了臥室。
臥室裡的大燈關了,隻亮著昏暗的光。
許時懸眼下根本舍不得再離開程願一步,他半跪在床邊,臉貼上程願微燙的臉頰,將他整個人都抱進了懷裡。
大約程願早習慣了他的力道,沒有因此驚醒。
許時懸像是在確認程願的存在似的,嘴唇不住地摩挲著他的臉側,微顫的手指,泄露了他直到此刻都還存在的惶然。
方才程願手中的玻璃抵著脖頸的那一幕始終在他腦海閃回。
他完全不敢想,如果他再去晚一步,如果程願今晚真的出了什麼差池,他之後會怎麼樣。
許時懸再抬起頭時,眼眶通紅,全然是控製不住的害怕。
而他剛剛進來時房門沒有關緊,許圓圓推開房門搖著屁股走了進來。
它先是扒著床沿用絨絨臉去蹭了蹭床上的程願,見程願沒反應,它又用毛茸茸的身子安撫似的繞著許時懸打轉。
許時懸挪出一隻手去抱它,眼中水光蔓延,他扯了扯嘴角輕聲笑道“乖乖,多虧有你,聰明死了。”
今晚程願被擄走之後,許圓圓一路狂奔著追車,眼見著追不上,它又連忙回到白棲園對著門口的安保一陣狂吠。
白棲園裡住的人非富即貴,物業安保也是最好的,他們都認得許圓圓,見它這一反往常的態度,物業管家連忙翻出電話打給許時懸。
而許圓圓聽不懂,也不明白物業到底懂不懂它的意思,吠了一陣之後,它也著急得等不下去,趁物業不備,又立刻拔腿開跑。
它經常在白棲園和冬瀾山墅之間往返,是一隻認路的狗狗。
但它不知道距離到底有多遠,隻能拚命地往冬瀾山墅的方向跑。
不過它體型太大隻了,一路上嚇到了不少路人,還差點被報警抓走。
幸好在半路碰上了接到電話匆忙趕回來的許時懸。
許時懸原本今天是沒打算跟許慕冬回家的,隻不過他今天跟許慕冬說了要把原始股權轉給程願的事。
許慕冬雖然平時總是罵罵咧咧,但他從不質疑許時懸的決定。
二話不說,便將這事同意了下來。
但他們父子二人也都清楚,這舉動背後代表的意義是什麼,許時懸認定程願了。
許慕冬覺得這很好,也並沒有催著許時懸立刻就要把程願帶回家。
隻不過這件事到底應該知會他媽一聲。
所以許時懸回冬瀾山墅,是要再當麵正式地向他媽媽柯清說這件事去了。
柯清同樣是個灑脫人,聽許時懸說完之後,高貴地一抬手,隻說讓他對人家好,便沒再提出任何質疑。
所以許時懸這關過得很順利,吃完飯他媽也連忙催著他趕緊走,讓他多回去陪陪人家。
卻不想他剛剛出門沒多久,便接到了物業的電話。
許時懸聽完物業的消息立刻意識到程願出事了,當時魂都嚇沒了半邊。
但越是如此,他越要保持清醒。
許時懸連忙叫人調了監控,查車牌號查去向查目的地。
他在最短的時間內,調用了所有能調用的資源,找到了程願。
可他還是去晚了,是他讓程願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傷。
程願半夜醒來時,除了因為覺得燥熱難當之外,還因為感覺到脖頸處有些濕意。
他費力地睜開眼,發現許時懸正埋首在他頸間。
不過他剛一動,許時懸便立刻醒了神。
許時懸匆忙抬頭,但他意識到什麼,飛快偏開抹了下臉,這才又轉回頭關切地問他“感覺怎麼樣”
可惜程願還是看清楚了,程願抬起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碰了碰許時懸的眼角。
他剛剛是在哭嗎
“許時懸,我沒事。”程願完全沒想到許時懸到現在還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明明隻是受了傷而已,他眨了眨眼,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似的,隻能重複著說,“不傷心,你彆為我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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