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江總,隻要你願意救我爸爸,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宋漣漪一臉的梨花帶雨,是大部分男人都難以抗拒的楚楚可憐。
蘇慈意的視線落在了她不停往江承宴腿上蹭的胸口,眸光驟然一冷,一抹戾氣從眼底浮現而出。
在她的麵前勾引她的男人?
宋漣漪,真是好樣的。
蘇慈意冷冷地眯眸而起,一顆毒珠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指尖,剛要瞄著宋漣漪射去,就見椅子上的男人豁然站起了身。
他起得太猛,一直攀在他腿上的宋漣漪一時沒設防,一個重心不穩就要撲倒在地。
好在她迅速反應過來,及時地再次抓住了江承宴的腿。
男人的身形高大偉岸,起身後就這麼垂著暗沉的眸子,居高臨下地望著宋漣漪。
宋漣漪抬頭望去時,剛想擺出一副嫵媚動人的可憐樣,就冷不丁撞進了江承宴那雙翻騰這殺意的黑瞳。
她嚇了一跳,肝膽俱寒。
可江承宴根本就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一腳就把她踹了開來。
他這一腳雖然沒有下死手,但也踹得宋漣漪飛出去兩米遠,摔得渾身都骨頭都快要散架。
“啊——”宋漣漪痛苦的哀嚎一聲,這下子是真的哭了出來。
江承宴精致的五官如寒似霜。
他不耐地轉了轉自己的手腕,眉目間都是冷怒的戾氣。
“肮臟的東西,也敢碰我,不知道我已經有老婆了麼?”
蘇慈意站在距離他兩步的地方,杏色瞳孔微微縮了縮。
從她這個角度,隻能看見男人緊繃著的冷峻的麵部線條,還有他那雙凜冽到駭人的鷹眸。
她的唇角忽然就漾起了愉悅的弧度,指尖上的那顆毒珠又悄無聲息地被收了回去。
宋漣漪倒在地上,雙目赤紅,死死咬著下唇淚流不止。
肮臟?
江承宴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她肮臟!
這跟把她的臉皮撕下來丟在地上踩有什麼差彆?!
宋漣漪這一刻真恨不得弄死那個江承宴那個名義上叫做蘇慈意的妻子。
要不是有蘇慈意的存在,她才不會成為這樣的一個笑話!
剛剛他居然還把自己給踹開了……
宋漣漪心中恨得滴血。
她被蘇慈意踹了一腳,現在又被江承宴踹了一腳,一身的潔白長裙已經沾染上了臟汙,看上去狼狽不堪。
旁邊的醫師看著她這副模樣,不忍心地上前來,將她扶起。
但是礙於江承宴逼人的氣勢,那名醫師扶起來宋漣漪以後又急急忙忙地退開了,生怕惹禍上身。
宋漣漪眼淚還是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跟不要錢一樣,“江總,你看著善仁堂被施菇攪得烏煙瘴氣不管就算了,看著我父親被下了毒見死不救也算了,但是……”
“你為什麼要這樣侮辱我?”
宋漣漪說著就開始啜泣了起來,那悲痛的樣子,不知道的人看了都得以為是江承宴把她給怎麼樣了。
旁邊,剛被氣得吐了一口黑血的宋義盛還捂著胸口,虛弱地道“我原以為江家是會來為善仁堂主持公道的,卻沒想到原來……唉,江總,如果我和漣漪有得罪你的地方,還請你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這父女兩人還在演戲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