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知麵上不顯,還是維持著平靜。
她對著許家贏回答道“爸,您多慮了。”
“一榮則榮一損俱損,不論是您還是許家受到傷害,這都不會是我想要看到的場景。”
許清知說罷,又掩著唇病態地輕咳了幾聲。
許家贏陰險地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許清知一眼。
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這才冷哼了一聲,臉上變態般的詭異笑容也終於消失。
“蘇紫柔那個賤人,我待她不薄,為此還逼死了你母親,但這個賤人是怎麼回報我的?”
“她居然給我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讓我成為整個帝都的笑柄!”
“現在居然還逃走了,這簡直就是在打我許家贏的臉麵!”
許家贏咒罵著,眼中射出讓人不寒而栗的精光,“等我抓到那個賤人,我一定要把她跟那個奸夫一起丟進海裡喂魚!”
說完,許家贏又忽然放肆地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著笑著,神情又變得猙獰起來,“清知,你說你母親現在要是還活著,看到我這副樣子一定會覺得很痛快吧?”
“她一定會笑我把真心都給了賤人!嗬!”
許清知看著許家贏這副近乎瘋癲的模樣,甚至還提及了自己的母親。
她隻覺得一陣惡心。
這個惡心的男人竟然還知道是他逼死了她母親。
許清知壓下了反胃的感覺。
她低眉斂目,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有力,“爸,您又多慮了。”
“我媽媽一直都深愛著您,她愛您愛得盲目,看到您這樣也隻會覺得痛心,不是麼。”
許家贏聞言,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愣愣地盯著許清知。
看著她那張和自己前妻有著七分像的臉,頓時僵硬得什麼也說不出。
許清知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不願意再看到許家贏這副令人覺得肮臟的嘴臉,也不願意再陪他虛與委蛇。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先上樓休息了。”
許清知緩緩起身,落下這句話後就轉身上了樓。
偌大的大廳內就隻剩下了許家贏一個人,神情呆滯地留在原地。
許清知的那番話就像是抽光了許家贏的所有力氣一般。
他頹廢地跌坐回了沙發上,自嘲地笑了起來。
是啊,他的前妻是個多麼愚蠢的女人,到死時都還在深愛著自己。
而蘇紫柔呢?!
兩相比較,高下立判。
更加劇了許家贏心中對蘇紫柔的殺意。
那個賤人!他要她死!
許清知上樓後就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中。
她扶著額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好。
樓下的大廳內也隻不過安靜了一會兒而已,很快就又響起了許家贏砸東西的聲音。
許清知抿了抿唇,心中的冷意不住地擴散開來。
自從江承宴掌控江家和江氏集團開始,許氏集團就一直被明裡暗裡地打壓。
從那以後,許家贏的脾氣就開始陰晴不定。
這段時間又一連出了這麼多的事情,直接導致了許家贏徹底暴露出了他暴戾自私的虛偽麵孔。
到現在的許家贏整個人都有點變態了。
看來,許家離倒台也不久了……
許清知歎了口氣。
她去換了一身衣服,隨後從許家大宅的後門出去,前往善仁堂。
外麵風雪依舊。
約莫半個多小時以後。
許清知裹著一件米白色的羊毛大衣從保姆車上下來。
因為李春峰大開義診的原因,善仁堂的大門口至今都還人滿為患。
許清知是從後門進的善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