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贏遲疑了。
蘇慈意捕捉到他神色中的猶豫和搖擺,悄然揚起了唇畔。
“你說的是真的?”
許家贏到底還是沒有試探地問出口了。
蘇慈意慵懶地後靠在椅背上。
她雙臂環胸,用下巴朝著桌上的合同點了點,“你可以仔細看看,這就是我的誠意。”
許家贏還是很狐疑。
他拿起桌上的那份合同,仔仔細細地翻看了起來。
上麵的條例說的很明確,也很細致。
正如蘇慈意所說的那樣。
假如他願意鬆口,蘇慈意將不會再對許氏集團進行商業上的圍堵。
反之。
容意集團和許氏集團都會和許氏集團成為戰略上的合作夥伴,進行深度捆綁。
合同內,也保證了蘇慈意及江承宴,還有他們手下的勢力,絕對不會對許家贏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
有這份合同在,許家贏心中的疑慮減少了幾分。
可他畢竟還是一隻狡詐的老狐狸。
他還是不能完全信任蘇慈意。
江城海就可以證明蘇慈意有多麼在意她媽媽的死亡。
而江城海現在的下場呢?
隻能在江家老宅裡被囚著,隨時都能被人踐踏。
他要是說出了戚有容的死亡真相,蘇慈意能這麼輕易放過他麼?
許家贏放下了手中的合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冷笑。
“蘇總,你的誠意我看見了,但我這人膽子小,就怕陰溝裡翻船,你不如讓我回去再考慮考慮?”
他將合同推回到了蘇慈意的麵前。
蘇慈意垂眸,眼底有著寒霜,也有著意味深長。
但更多的是從容。
“好。”
大大方方地將桌上的合同收起。
蘇慈意朝著許家贏又露出了一抹玩味的微笑。
“許總,既然今天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再在我的誠意上多添一個砝碼吧。”
“蘇慈意的那個奸夫叫宋義盛,就因為篤定你不敢去a城,所以他們兩個為了躲你,已經逃到了a城,他們已經正在a城過上了幸福的小兩口的生活了。”
“另外,蘇紫柔也不準備坐以待斃了,你要小心——z國葉家。”
蘇慈意說完,不緊不慢地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
迎著燈光,她的杏眸中漂浮著點點戲謔的笑意,溫度卻不及眼底。
果然。
許家贏一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勃然大怒。
他一咬牙,眼底的煞氣壓都壓不住。
“這個不要臉的蕩婦,花著我的錢在外麵跟彆的野男人亂搞!她還敢躲到a城,我倒要讓她看看死字怎麼寫!”
嗬。
潭家容不下他許家贏,難道容得下她蘇紫柔嗎?
這對奸夫淫婦真是狗膽包天!
“z國葉家又是怎麼回事?蘇紫柔什麼時候又勾搭上z國葉家了?”許家贏緊接著追問。
蘇慈意微挑細眉。
目光落在許家贏憤怒的麵孔上,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幾眼。
見他這般。
似乎還真的不知道蘇紫柔和z國葉家有關係一般。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蘇慈意收回了視線,輕描淡寫地道。
趁著許家贏現在怒上心頭,蘇慈意又拐著彎試探了幾回。
發現許家贏不僅不知道蘇紫柔和葉家有關係,他甚至連z國葉家的信息都不太了解。
得知蘇紫柔和z國葉家有牽扯,他更是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