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自然不會容許江城海對蘇慈意這麼出言不遜。
上去就一腳踹在江城海的膝蓋上,一人抓著他的一隻胳膊,將他硬是按在了地上控製住。
江城海也不反抗,被打破的嘴角還在流血,狠厲地盯著蘇慈意。
“死丫頭,我猜你心裡現在一定很憤怒吧?哈哈哈哈!”
江城海一副不怕死的模樣,瘋狂作死。
蘇慈意麵無表情,一張清冷美豔的小臉上全是肅殺之氣。
她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江城海的麵前。
蹲下。
抬手,一把攥住了江城海的衣領子,扯著他的衣領,強迫著江城海直視於她。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動你?”
江城海一眼望進蘇慈意充滿殺氣的眸底。
有那麼一瞬間,他不受控製地感到心驚肉跳。
明明是母女,戚有容和蘇慈意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麵前這個二十幾歲的女人,展露出來的煞氣和狠辣,就連他這個曾經的上位者都覺得忌憚。
江城海眼皮子狠狠跳了跳,隨即又轉變了思維。
不過那又如何?
蘇慈意再怎麼厲害,她媽戚有容不還是死在他手下?
江城海想到這裡,臉上的瘋狂之色愈發明顯。
“那你敢動我嗎?”
他挑釁。
蘇慈意攥著江城海衣領的手緊了緊。
下一秒。
她直接鬆開了江城海的衣領。
纖細白皙的小手轉而掐上了江城海的脖子。
蘇慈意杏眸之中盛滿了淩厲的殺氣,用了力,手背上都隱有青筋凸起。
“江城海,我喜歡你的自信。”
“但你的狗命。”
“我必取。”
逐字逐句,每個音節裡都透著難以抑製的恨意。
江城海被掐得臉色漲得青紫,就連眼珠子都凸了出來。
他艱難地呼吸著,眼底一片血紅,臉上還是那副瘋狂之態。
“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
蘇慈意身上的戾氣更盛,手上也更用了力。
她下了死手。
江城海瞪著眼睛,兩眼都往上翻白。
即使都這樣了,他的嘴角還是保持著那抹有恃無恐的微笑。
看上去又猙獰又詭異。
他這是篤定了蘇慈意不敢真的掐死他。
就在江城海真的感覺自己要被蘇慈意掐暈過去的時候。
蘇慈意果然放開了他。
就像丟一隻死狗一般將他甩開,隨後嫌棄地拿出手帕擦拭著自己掐過江城海的那隻手。
她臉上的殺意和戾氣也儘數收斂,居高臨下地冷剮了一眼正狼狽地大口呼吸著的江城海。
此時的江城海脖頸處已經生出一道可怖的手指印,可見方才的蘇慈意有多麼用力。
“怎麼,剛剛不是還說要取我狗命嗎?”
江城海邪惡地笑著,喉嚨裡就像是摻了沙子,聲音喑啞又尖銳。
蘇慈意睨了一眼江城海,“我說要取你狗命,沒說要親自取。”
“我嫌臟。”
說完,她將擦拭完的手帕隨手扔在了江城海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