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溫暖又明媚,陽光灑在大地上,似是能將冬日的所有寒冷儘數驅散。
蘇慈意裹緊了身上的風衣,從江家老宅出來以後,抬眸望向了頭頂廣袤無垠的蔚藍天空,隻覺得心境一片開闊。
媽媽死亡的真相已經勾勒出了大致。
等複完仇後,她就可以解開這個心結,與自己的執念和解。
到時候,她蘇慈意就可以帶著全新的自己,大大方方地擁入江承宴的懷抱。
“媽媽,慈意現在很幸福,您可以放心……”蘇慈意輕聲呢喃著。
隨後,她收回目光,大步向前走去。
黑色風衣在風中飄揚起一角,格外的瀟灑坦蕩。
a城。
蘇紫柔焦灼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
她盯著好幾天都沒有穿出一聲動靜的手機,心中的焦慮到達了頂峰。
“那個人怎麼還不回話,該不會不管我了吧?”
蘇紫柔自言自語著,忐忑不安。
蘇慈意都說許家贏要來a城找她算賬了,如果她真的被許家贏抓到,那個心胸狹隘的男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更何況,這裡還是a城,是潭家的地盤。
蘇紫柔的思維不由得發散開來。
她驚恐地想到,如果許家贏和潭家聯合在一起的話,她豈不是更加無路可走?
蘇紫柔眼皮子直跳,越想越覺得膽戰心驚。
她咬著牙,慌亂地拿起了手機,給蘇慈意打了一個電話。
可一連打了好幾通,都沒有人接。
“蘇慈意,接啊,接啊!”
她必須問清楚,蘇慈意這個賤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替她解決潭家!
都拖了這麼久了,她在潭家眼皮子底下也都住了這麼長時間了……
蘇紫柔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對勁,隻恨自己為什麼不早一點察覺!
內心的恐懼不斷地蠶食著她的理智,以至於電話那頭傳來無人接聽的提示音後,她憤怒地將手機砸在地上。
她心中已經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想。
不行,她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裡!
蘇紫柔顧不得地上那被摔得花了屏的手機,連滾帶爬地撲到衣櫃前,拚命地開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
她太過迫切,隻花了十分鐘就將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好。
拖著行李箱就想離開這裡。
可蘇紫柔才打開門,外麵就有兩個保鏢攔在她的麵前。
“許夫人,外麵危險,您不能離開這裡。”
保鏢畢恭畢敬地說道。
蘇紫柔壓著內心的慌亂,儘量讓自己看上去顯得鎮定。
“我在a城有個親戚,已經跟蘇慈意說過了,她同意我出去探兩天親,兩天之後我就回來了。”
說罷,她提著行李箱就要繼續往前走。
但那兩個保鏢還是攔在她的身前,並且強硬地按住了她的行李箱。
“許夫人,您不能走。”
兩個保鏢還是一副公事公辦,軟硬不吃的架勢。
蘇紫柔試了幾次,都沒能越過這兩個保鏢。
她徹底怒了,撕下了表麵的偽裝,惡狠狠地瞪著他們,眼神歹毒得像是要吃人一般。
“你們什麼意思?這是想囚禁我是嗎?什麼外麵危險,我看這裡才是最危險的地方!給我滾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
蘇紫柔咒罵完,就開始推搡這兩個攔著她的保鏢。
可她才剛鬨起來,不遠處就忽然有一陣騷亂的動靜傳來。
隻見一群警察朝著他們這邊過來。
蘇紫柔的瞳孔驟然一縮。
她不認識這些警察,卻無比肯定這些警察就是衝著她而來的。
因為,這些警察身邊還跟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是潭拓海。
都這個時候了,蘇紫柔就是再蠢也該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急紅了眼,扭過頭來就對著兩個保鏢尖叫咆哮。
“是蘇慈意,蘇慈意那個賤人算計我!她算計我!”
兩個保鏢也毫不含糊,趁著蘇紫柔氣急敗壞的時候,一把將她的胳膊反扣在了背後,乾脆利落地將她押住。
一行警察也在這時來到了蘇紫柔的麵前,出示了自己的證件過後,冷酷無情地說道
“蘇紫柔,你涉嫌謀害潭家大小姐的性命,並且向自己的繼女投毒的罪行,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
為首的警察掏出了手銬,直接將蘇紫柔的手給銬上了。
蘇紫柔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再掙紮也沒用了,扯著嘴角,充滿惡意地對著潭拓海笑了起來。
“嗬、嗬嗬……”
“潭拓海,你現在一定很高興吧?不過我可告訴你,你也彆高興得太早了,就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吧,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