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提這隊從金洲來的人,全都是身經百戰,能以一敵十的好手。
ark暴躁地一巴掌拍在傑利腦殼上,“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還不先想想現在要怎麼出去!樓下那些人抵擋不住太久!”
傑利委屈,“老師,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蓋我腦袋的壞習慣?從以前你就老這樣……每次都是摸摸y的頭,然後一巴掌蓋我腦袋上……”
在這緊張的氣氛當中,聽著傑利的這番控訴,蘇慈意難得地扯了扯唇,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ark老師一直都是這樣。
在澀穀的時候,她總是能夠完美地完成ark布置的製毒任務,甚至常常超出ark的期待水平。
而傑利卻總是做不好。
兩兩對比之下,ark就總是先誇讚過蘇慈意後又批評起傑利來。
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個習慣。
ark脾氣古怪暴躁,動不動就會給傑利來一個蓋腦瓜子。
而不管他脾氣再怎麼陰晴不定,對待蘇慈意,ark永遠都是最慈和的。
他最經常做的就是一臉驕傲又滿意地摸摸蘇慈意的頭。
他好像永遠都在疼愛她,縱容她。
想到這些,蘇慈意破碎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柔和,“老師,謝謝你不遠萬裡來救我。”
ark那張布滿瘡疤的臉上有許多神經都壞死了,所以他笑起來的時候總是顯得皮笑肉不笑,有些陰森森的可怖感。
他習慣性地摸摸蘇慈意的頭,道“我是你的老師,我不救你,誰救你?”
“等把你帶出去了,我要炸了葉家,再帶你回華國找那一對狗男女算賬!”
後半句話讓蘇慈意沉默了下來。
她抿了抿唇,靠在傑利身上,眼神空洞麻木。
被葉槊沉囚禁起來的這段時間裡,她幾乎很少想起江承宴。
很奇妙,人的大腦像是會自動回避那些痛苦糾結的事情。
就像她,當時一心隻想著要如何保住腹中的孩子。
在腹中的孩子失去的時候,她一心想著該如何為那死去的孩子報仇。
明明……明明在她來z國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她也從來沒有對江承宴產生過懷疑。
現在,孩子沒了……
江承宴這個名字讓她下意識地想要逃離。
這一切怪不了江承宴,是她沒有保護好她的孩子。
她明明這樣說服自己。
可蘇慈意卻像是陷入了一個怪圈裡,她瘋狂地自責,無比地痛恨葉槊沉,內心卻做不到完全不怨江承宴。
為什麼,為什麼訂婚宴的女主角會換成許泱泱?
蘇慈意忘不了,葉槊沉給她看的那些照片裡,江承宴看向許泱泱的眼神,就和他從前看她時的眼神如出一轍。
在她離開帝都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慈意頭疼欲裂。
那個尚未來到世界卻提前夭折的孩子給她和江承宴之間豎起了一座無形的高牆。
她現在甚至不想見到江承宴。
她覺得很累。
如果可以平安離開z國,她想一個人到很遠的地方靜一靜。
ark察覺到蘇慈意的情緒異樣,從脖子上取下了一條長長的項鏈,掛在蘇慈意的脖子上。
這條項鏈的吊墜是一個鏤空的圓球,裡麵裝著一小塊形狀不規則的結晶狀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