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重生的[七零]!
“白奮鬥,你好。”白奮鬥正落寞這些人真是沒有眼光,就有人主動來打招呼。他驚訝的一回頭,瞬間覺得心花放,眼前的女同誌長得相當符合白奮鬥的審美,他這人不喜歡那種青春型兒的,相反的,他喜歡有點豔麗豐滿的。就正好是王香秀這種。還有眼前這位,恰好也是這麼一個類型。“怎麼?不認識我了?我是你小學同學關桂玲啊。怎麼?過得好就不認老同學啦?”白奮鬥“關桂玲?”不記得了,但是雖然不記得,可是一點也不影響白奮鬥點頭“原來是你啊。”男人麼!哪能說自己不認識好看的姑娘。他低頭看向了她的名牌,卻見上麵什麼也沒有,他驚訝的看向了關桂玲,說“你不是來相親?”關桂玲語氣裡帶著幾分落寞,說“我哪裡有資格來相親,你看看來這裡相親的,哪個不是水靈靈的小姑娘?我這樣的老幫菜過來也是給人做陪襯。我是在客運站工會工作,過來幫忙的。”白奮鬥“什麼老幫菜,我看這裡多少人都不如你。”這話一出立刻引來一片怒目相向,你討好女人就討好女人,乾啥說我們不好?再說了,說了也就說了,你背後說啊,這個大嗓門是生怕我們聽不見是吧?這什麼人啊。素質太差了。距離比較近的幾個女同誌都翻白眼,男同誌倒是都挺高興的。這有了白奮鬥這樣的人做陪襯,都顯得他們條件不錯人也不錯了。這樣做人不討喜的人多一點,他們的勝算都多了。嗚嗚。大家各有心思,關桂玲倒是笑著說“謝謝你維護我,老同學就是好。”白奮鬥被她的話搞了個大紅臉,關桂玲問“怎麼樣?有喜歡的姑娘嗎?我們客運站的姑娘可是不錯的哦。”白奮鬥當然知道不錯,不管是客運站還是小學老師還是他們機械廠,這大姑娘總是不錯。但是大姑娘看不上他啊,他上前搭茬兒,都沒有人理,真是高傲的厲害。不過他這人要麵兒,說“我倒是沒看到合適的,我這個人啊,比較挑。”關桂玲挑挑眉,柔聲“你啊,打小兒就是這樣,眼光高。”白奮鬥立刻笑了起來,他覺得這老同學人真不錯,比這些不懂他的好的這些小姑娘強多了。他忍不住問“你是單身還是結婚了?你這人這麼好,早結婚了吧?”關桂玲點頭“我結婚了。”停頓一下,又說“不過我離婚了。”白奮鬥輕輕歎了一口氣,關桂玲眼神閃了閃,說“我也是命苦~我男人啊,哎。”停頓一下,眼看勾起了白奮鬥的興趣,又說“算了算了,你看我說這個乾什麼,彆破壞你相親的興趣。”白奮鬥急了“哎不是,你說啊,這咋還不說了?我相親其實也沒什麼意思,要不我們出去坐把,在這裡人多說話也不方便。”他想了想說“我請你吃飯吧,我們去國營飯店吃肉包子。”關桂玲“這不好吧?你看大家都在這裡相親呢,肯定不少小姑娘都對你有意思,想著過來聊一聊呢。這我要是給你領走了,彆人不恨死我了啊,覺得是我破壞了你的姻緣。”“那哪兒能,再說彆人對我有意思,我就要對人有意思嗎?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我跟你講,我這個人找對象是有要求的。走走,難得我們老同學遇見,一起出去吃個飯。”關桂玲笑了,說“那好吧。”兩個人一同出門,看的莊誌希目瞪口呆,他在牆角可是真的聽不見白奮鬥他們說什麼,但是雖然聽不見說什麼卻也看得出相見甚歡,他驚訝的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就聽到一道不可置信的聲音“白奮鬥竟然領著姑娘走了?這合理嗎?”莊誌希一偏頭,就看到周群了,周群也不知道在哪兒看了多久了,十分之震驚,他眼神有點呆滯,說“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把人領走了!哎不是,那個女的是哪個單位的啊,眼睛這麼瞎。她不會是有什麼企圖吧?”周群發出來自於靈魂深處的質問。莊誌希看著這個家夥失態的樣子,說“說不定人家白奮鬥就是這個時候桃花開了,你就不能盼著你奮鬥兄弟點好?”周群仍舊是一張震驚臉,說“這是我盼著他們好不好的事兒嗎?白奮鬥不能讓人給騙了吧?”莊誌希“這誰知道,我看那個女人沒帶名牌,可是沒帶名牌不該放進來啊。”其實莊誌希也覺得不太對,還是那句話,正常女人哪裡就至於找一個太監了。“等回院裡問問他吧。”作為一個大院兒的鄰居,他們是很不放心的,生怕白奮鬥被騙了。那個,不是他們想看熱鬨才好管閒事兒哈,絕對不是。這樣就是他們工作人員不能提前退場,要不然莊誌希都想跟去看看白奮鬥的熱鬨了。莊誌希覺得,今天這個相親大會啊,雖然熱鬨。但是總的來說,其實沒啥意思,好幾百個年輕的大姑娘小夥子,還沒有他們院兒那麼十來戶開大會熱鬨。年輕人,不行啊,太繃著了。他看了一會兒,感慨還是奮鬥哥剛才在的時候有意思,可是這人咋就走了呢,真遺憾啊。也不知道,白奮鬥領著那個老娘們去哪兒了。這不,莊誌希可不傻,雖然聽不到他們說話,但是也能一眼看出來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未婚女子,畢竟年紀在哪兒呢。而且人家未婚也不會去主動接觸白奮鬥啊。畢竟,就連農村窮丫頭王招娣都不乾。這話啊,其實也是莊誌希弄錯了,怎麼說的呢,也不能說王招娣不乾。其實如果是正常的相親,就算是知道白奮鬥不行,圖著條件,王招娣的娘家也是肯定樂意的。王招娣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小姑娘懂什麼?即便是知道可能不好,也是一定會聽從家裡的話,嫁過來的。但是問題是,他們不是相親啊,王招娣因為特殊的原因住到了他們院子裡,接觸到了很多人,思想上有了一些變化。同時也知道了白奮鬥實際上是個什麼情況,在這樣的狀態下,王招娣哪裡不知道這白奮鬥對一個未婚的小姑娘來說就是一個實打實的火坑?所以王招娣是怎麼樣都不會樂意的。她踏實肯乾,靠著一雙手餓不死,不想糊弄過日子。喏,你看,王招娣一個農村丫頭都不樂意,那麼一個城裡有工作的女人怎麼可能看得上白奮鬥呢。是的,現在有工作和沒工作,不管是精氣神還是衣著打扮都是有些不同的,如果是家庭婦女相對來說就邋遢幾分,一般上班的人反倒是整齊。不能說全部一概而論,但是大體是這樣了。所以莊誌希覺得,白奮鬥啊,保不齊又要遇到坑貨了。“哎,你認識那個女人嘛?”就在莊誌希思考的時候,周群問了起來。莊誌希看著他,搖了搖頭,說“我不認識。”周群“你都不認識,也沒戴名牌,我去問問,彆是有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混進來。”他立刻就竄了出去,莊誌希也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再一抬頭,就看到周群上躥下跳,一會兒跟這個說話,一會兒跟那個說話,忙的不得了。莊誌希“……”誰能想到,年初的時候這個人還是一臉假正經,滿口大道理的?這變化快的讓人猝不及防啊!但是,周群這樣,其實也挺好的。最起碼有點人味兒了。沒一會兒,就看周群回來了,他湊到莊誌希身邊,跟接頭兒一樣,小聲說“我打聽清楚了。”莊誌希“嗯?”他也好奇啊,趕緊問“咋回事兒?那個女的是乾啥的?怎麼跟白奮鬥聯絡上的?”周群“我去門口問了一下,那個女的客運站工會的,她是過來幫忙的。”莊誌希挑眉,說“幫忙?這次主辦以咱們廠子為主,在這邊布置會場的基本都是咱們機械廠的人啊。你這也忙了大半上午了,不是知道的?基本都是咱們的人,學校那邊不想張揚沒安排人,客運站那邊就工會幾個人在這邊,上午也都見過了啊。沒有她啊。”學校現在都縮著,不敢冒頭兒,十分的小心謹慎安靜。而客運站,客運站那邊不休周末,他們是調休,每天公交車都要照常運營,所以這次客運站不少人報名相親,就要有人上車去替班。而客運站這兩年接班的多,機關裡單身的少,反而是售票員單身的多。這不,他們一相親,不少人都要替班。所以客運站那邊也沒有過來很多人幫忙,一共就來了五個人,莊誌希門清兒。畢竟,他媳婦兒是客運站的啊。也是因為這一層關係,雙方才聯係上了,搞了這場相親。客運站的人都見過莊誌希接媳婦兒,所以就算不認識也是臉熟兒,這不是一來就都打了招呼。所以客運站幾個人,莊誌希都熟了,就沒見過剛才那個女人。他這麼一說,周群也拍頭“對啊,我這上午在這兒幫忙也沒見過這個女人啊。不過這個事兒不能撒謊的吧?畢竟會拆穿。不過我剛才去問了幾個女同誌,就是剛才距離白奮鬥比較近的,他們說,那個女的是白奮鬥的小學同學叫關桂玲。倆人老同學遇見,就一起出去了,說是去吃肉包子。嘖嘖,你看看白奮鬥,還挺雞賊的。不過也說那個女人離婚了,哎媽呀,怎麼像是來釣魚的。我這心跟貓撓一樣,著急啊。”莊誌希詫異的看著周群,說“你跟白奮鬥,不也是同學?”他問“白奮鬥都認識,你不認識?”周群一愣,隨即說“對啊,我跟白奮鬥是同學啊。”周群白奮鬥還有蘇家小子,這三個家夥雖然不到同歲,但是出生相差不到一年,蘇小子比他們大一歲,但是其實是大了十來個月。因此他們三個是小學同學的。不過這三個都沒怎麼讀書,小學畢業也就沒讀了。周群“我倆是一個班的,我咋就沒影響有這麼個女同學呢?”“估摸是女大十八變,你認不出了。”周群“你看我這個狗腦子,什麼記性啊,竟然連一個女人都記不住。”莊誌希“……”你罵自己是乾啥。周群“不行,我再去打聽打聽。”他正要起身走,突然就頓住,說“我不用出去問啊,我們回家問你媳婦兒就行了啊。你媳婦兒也是客運站的,肯定知道吧?”莊誌希“我媳婦兒才工作多久?不一定知道的,你還是出去打聽,打聽的詳細一點,我們互相分享。”潛台詞兒就是,來啊,一起講八卦啊。我們都是碎嘴子男人。周群“你就擎好兒吧,我去也。”周群再次躍入瓜田。這可真不是他們兩個大老爺們這麼八卦,就白奮鬥一走,全場有一大半兒的人都在討論他。畢竟,一個神人,總是值得議論一下的。特彆是這個神人明明是個太監了,還要來找媳婦兒。這來找媳婦兒也就算了,還專門要找長得好看的。噝!就離譜!人家長得好看富態的姑娘是該你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你得考慮實際,不然就是不自量力的離譜。大家議論紛紛,都有點搞不懂怎麼還能有人跟白奮鬥一起離開。不過吧,傳言真是一點也沒錯啊,這個白奮鬥就是有點拎不清的。這人啊,就很神奇。不得不說,白奮鬥真是給相親大會增加了不少的話題。本來小夥子姑娘們相親,就是有些拘束的。雖然這相親是大場麵,但是現在的人普遍比較內秀,所以多少還是緊張的。像是什麼社交牛逼症,那是少之又少。陶玉葉這樣敢在一開始就跳舞的,已經是最最牛逼得了。大家相對來說都很內斂,可是,白奮鬥出現了。白奮鬥帶著他的話題走來了。靠著白奮鬥這個話題,倒是不少相對內向的大姑娘小夥子開啟了話題,還聊上了。莊誌希看的真是目瞪口呆,真是犧牲白奮鬥一個,幸福千萬個單身男女啊。像是張三兒就是。張三兒,在這個年代一塊磚頭掉下來,砸死十個人裡有五個叫張三兒,張三兒是機械廠保衛科的,莊誌希的小喇叭好朋友。彆看他在保衛科工作,但是家庭條件也實屬一般。這一次,他相親就沒有遇見什麼合適的人。畢竟,雖然是個正式職工,但是父母無業,自己也就一間房,哥哥嫂嫂一大堆沒有分家,一聽這負擔就不輕。所以張三這邊主動出擊了幾次,效果都不好,不過他倒是樂觀,不像是白奮鬥。白奮鬥相親不成,他覺得是人家沒眼光,是這些人有眼不識金鑲玉,是這些人不成,他自己沒問題,條件好好的大好青年。但是人家張三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相親不成是因為家庭負擔比較重,而且他長得也尖嘴猴腮的。彆人看不上他,也是正常的。所以他也算是挺看得開,這不白奮鬥又掀起熱潮,他作為一個保衛科成員,那對白奮鬥可是很了解的,叭叭叭一通。倒是給現場的不熟悉白奮鬥更多事跡的人進行了一個普及,機械廠都不當個事兒的,但是外單位沒聽過這種事兒啊。一時間還挺熱鬨,都講完了,一個有點圓潤的姑娘還拉著張三兒呢。倆人竟然聊的熱火朝天。確認過眼神,都是八卦的人。還彆說,一來二去的倒是有點彆的意思了。莊誌希看著場麵熱鬨起來,覺得他們廠子都該給白奮鬥頒發一麵錦旗了。真是和諧社會有你更好啊。莊誌希這蹲牆角看熱鬨,那頭兒白奮鬥已經跟自己的女同學一起離開了。倆人一出門碰見一個半大小子過來,小聲問“買炒花生嗎?”關桂玲“不用的,這麼貴的東西,誰舍得買啊。”白奮鬥一聽,趕緊說“我來一斤。”關桂玲趕緊攔著“彆啊,這個挺貴的,咱們買這個乾啥啊,多費錢。你看我們老同學偶遇,一見到我就讓你花錢,多不好啊。”她攔著白奮鬥花錢,白奮鬥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王香秀,同樣是做人啊,王香秀從來都是恨不能他多花錢的。哪裡像自己這個老同學,一心為了他好。他擺手說“買了,咱四九城爺們還差一斤花生的事兒嗎?”賣花生的小子立刻給貨收錢。隨即閃到一邊兒,白奮鬥將炒花生交給關桂玲。關桂玲拎著花生,臉色有點柔和,說“白奮鬥,謝謝你啊,你人真好。”她淺淺的笑“我記得你上小學的時候就跟彆人不一樣,比彆人爺們多了。那個時候我就對你印象深刻,所以這一次一見到你,我一下子就認出你了。沒想到你沒認出我,不過也對,我這種普普通通的女人,哪裡能被記住。”“你彆說這樣的話,你很好的。”兩人也沒著急吃飯,反而是一路走到了小公園,為啥他們舉辦相親的地點在文化宮呢,就是這邊不遠有個小公園。如果看對眼也方便走一走。城裡有些公園是收門票的,但是這個不收,所以還是有些孩子在這邊玩耍的。兩個人找了個台階坐下。關桂玲說“咱們這些同學裡,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你,我不瞞你啊,我小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嫁給你呢。現在想一想小時候真天真好笑,不過能再次遇見真好啊。”白奮鬥臉色微微紅潤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遇見有人跟他說這樣的話,讓人十分的熨帖。他說“你也很好,你……前夫,那男人是乾啥的?”這麼好的女人,咋就結婚這麼早呢。好在離婚了,正好問一問。關桂玲歎息“我前夫啊……我前夫啥也不乾,他原來是客運站的司機,後來得病了就不能上班,我就接了班。不過我也不會開車,因為我男人病著需要人照顧,所以也沒給我安排做售票員,領導人不錯,考慮再三給我安排到了工會。活兒不算多,又能兼顧家裡。其實我倒是想做售票員,一個月能多掙三塊錢呢。上車有格外的補助,不過做售票員休息時間不穩定,我沒辦法,隻能放棄了。我家還有五個孩子,最大的才十歲。”白奮鬥“啊,你這負擔挺重啊。”關桂玲點頭“誰說不是呢,可是誰讓我命苦呢。”“你前夫啥病啊?”關桂玲“肺病,一天天的咳嗽,也沒個力氣,啥活兒也乾不了。”“肺病?”她趕緊解釋“不是肺癆哈,不是那種傳染病,是他之前受傷傷了肺,一直沒養好,後來反複複發導致的更嚴重。大夫說隻能養著,治不好,人瘦的不像樣,一點力氣也沒有,啥也不能乾。”她苦笑一下說“就連提個水,都要昏過去一樣。我娘家人都勸我離婚,說是我這樣拖著乾啥啊,養孩子是應該的,還養著一個男人算怎麼回事兒。反正也沒感情,我們其實也就像是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兄妹,何必拖下去。我男人自己也這麼說,他說希望我離婚之後再找一個,他不想拖累我。反正我們最早結婚,彼此之間也不是愛情。我不想離婚的,我接了他的工作,離婚還算是個人嗎?我娘家盼著我離婚是希望我離婚再找還能再收彩禮。我不樂意。但是他們都逼我,我前夫也逼我離婚。我拗不過,離了。我娘家不是好的,我回不去,不能被坑。所以雖然離婚我跟前夫也住在一起,離婚不離家,不然我也沒地兒住。可我也想過了,就算不是夫妻,我也得把他當哥哥,他對我也挺好的,雖然我們之間不是什麼愛情,但是我如果在這樣的時刻離開他,那我成什麼人了……”白奮鬥沉默著聽她說。、關桂玲“我也是實在憋悶的慌,也沒人說個心裡話,這一見到你就覺得你靠得住,想說說。你聽煩了把?”白奮鬥趕緊的“哪兒啊。”他說“你是個好女人。”關桂玲笑著說“我就知道你這人很好。不愧是我小時候喜歡過的人。”白奮鬥臉紅了。關桂玲趕緊說“你彆誤會啊,我沒有旁的意思,我就是小時候喜歡你,可是那個時候還是孩子呢,哪裡懂那麼多。現在,我這個樣子也配不上誰。再說家裡還有男人呢,哎……”“你可彆說這個,走,咱們吃包子去。”白奮鬥覺得,這厄運專挑苦命人啊。這關桂玲這樣的好女人,命可真苦。關桂玲“彆吃包子了,那多貴啊。”“這有啥,我現在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有啥的啊,走。”關桂玲“那……那好吧,但是你可不能多買啊,買一個就好了。”“你看你說的這是啥話。”……兩人雖然是剛剛碰上,但是熟稔的就像是認識了幾十年。這白奮鬥可不知道,他們走了給大家創造了多少話題。莊誌希那可是看的真真兒的,相親大會結束,他騎車火速回擊,今天是周末,他媳婦兒放假在家。雖然今天公交車很多替班售票員,但是沒有明美。誰敢讓一個月五個月的大肚婆去公交車上賣票啊,出事兒咋辦。哦,薑保紅敢。但是薑保紅因為鬨妖兒現在自己都是個售票員,一擼到底那種,她可管不了彆人,自己能管明白就不錯了。因為賣票態度惡劣欺負人,已經讓乘客打了好幾次了。其實現在這些服務崗位大多態度一般般,老百姓也不敢招惹他們,這要不是逼急了,誰會動手啊。薑保紅愣是能逼得人對她動手,可見這人惡劣到什麼程度。不過挨揍幾次之後,這人倒是知道點夾著尾巴做人了。再不好好做人,非讓人揍死不可。明美懶得理會這個什麼薑保紅,反正這人不是領導也礙不著她。她今天周天照常休息,倒是莊誌希今天“加班”。明美跟著院裡的大媽嫂子什麼的,一起糊紙盒子。這是王大媽最近為他們爭取的,大家乾的很熱火朝天,畢竟,明年可就沒有這個事兒了。這樣的活兒,一般都是給貧困人家的。他們能拿到,完全是因為年初集體抓賊的功勞。本來要給他們現金大院兒的稱號的,但是現在……不用說了。他們鬨得這些個妖兒,怎麼都輪不到他們了。但是抓賊又是實打實的功勞,所以今年王大媽就借著這個,一直去找街道要活兒。街道也是明白,雖然他們大院兒有些事兒,但是也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而影響了整鍋湯。這集體抓賊的功勞,還是要給到大家的,畢竟,已經妥妥兒的不能給先進大院了。不過能拿到這些活兒,王大媽還有趙桂花一乾婦女已經覺得很好了,如果什麼也沒有,還不是一樣要受著。現在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大家乾著這些瑣碎的小活兒,倒是也能掙些小錢貼補家用。明美正在幫著婆婆趙桂花乾活兒,她乾的本來就少,而且也就是那麼一次半次的,所以自己也不單乾,乾一點就交給婆婆。倒是梁美芬手腳麻利,是這些人裡乾的最多的,十分的勇猛。明美慢悠悠,也不著急。“你家老三今天還上班啊。”這是隋大嬸問的。明美點頭“今天是相親大會,他一大早就要去布置會場。我估摸著要結束了吧?”“哎不是,這不是工會還有宣傳科的活兒嗎?我怎麼看著周群也去了啊。”薑蘆也在呢。她說“我們婦聯也參與了,我家周群不放心我,說是替我去。其實我看他就是自己想去,人家本來也說我一個孕婦可以休息不去。不過他去了也好,最起碼也顯得我沒有利用懷孕搞特殊啊。我是沒去,但是我男人去,一樣的。”“哈哈哈周群樂意去就讓他去吧,我看白奮鬥都去了。”“白奮鬥是去找對象,不知道有沒有相中的,我聽說這次報名的大多都是小姑娘,很少有寡婦什麼的,他這找不到合適的吧?”不知道誰嘀咕了一句。“人家白奮鬥就不能想找個年輕的小姑娘了?”“他是想找,但是人家不想找他啊,這也不能霍霍人吧。”周大媽“要我說,他這人就是沒有數兒,一般條件太差的,人家誰好意思去相親大會啊,往年大家不在意,今年不一眼啊,莊誌希當那缺德玩意兒還給專門張貼了大榜,那家庭條件都寫的真真兒的,一般特彆差的,都不好意思報名了……”趙桂花“你說誰缺德呢!”直接把自己拖鞋扔過去,周大媽飛快一閃,總算是閃過了。她叫嚷“你怎麼還打人?”趙桂花“誰讓你詆毀我兒子的?我兒子還不是為了大家好?這寫的清清楚楚,才防止了有人渾水摸魚,不然那不是坑人?這介紹對象不說實話的,全是坑人。我們這不是規避這種事兒,照我說,所有人都該感謝我兒子的主意,最起碼讓大家知道,不是瞎吹牛就行的。”“那倒也是,這相親可真是有人不說實話。”“可不是嗎?”周大媽怏怏的,說“我這也不過就是隨口說說,再說我也不是想說莊誌希的事兒,我是說白奮鬥呢,他就不該去,咱們隔壁院子,就大強……”“大強?”周大媽翻白眼“強大膽兒。”“哦哦,他啊,他不是也單身,沒去?”周大媽“我今早上茅房的時候遇見他了,我一看他根本沒收拾,趕緊拉住他問了問,結果你猜怎麼著?他根本沒報名,他說他一個鰥夫,還是個力工,這種條件去了也找不到合適的人,何必浪費那個時間。人家條件可比白奮鬥強多了,可是就這都沒往上衝,白奮鬥還勁勁兒的,你說不是瞎搞?”趙桂花“我不讚成這個,不管條件好不好的,如果想找對象,該報名就是要報名,那也不是人人都看條件的。而且報名的本來就是有條件好也有條件不好的。咱們這城裡人都說條件不好,那麼農村不是更難?而且找對象有時候也不僅僅是看家境的。”“桂花說的好像也對。”趙桂花“所以我說啊,白奮鬥如果就想找對象,其實去相親大會也對。”“媽你說的對。”正說著,就看莊誌希已經飛車回來了。莊誌希“媽,你說的一點錯也沒有,畢竟誰知道緣分什麼時候來呢。今天在會場,白奮鬥就跟一個女人走了。”“什麼!”眾人這一下子就驚呆了。就連默默賺外快的王香秀都愣了一下,不過很快的繼續乾活兒,仿佛這事兒跟她沒有關係。大家也是齊刷刷的看她,隨即又看行了莊誌希,問“你快說說,咋回事兒?”“就是啊,咋回事兒啊?”莊誌希“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啊,相親大會嗎,就是似乎看對眼就走了。”“我知道我知道!”周群是在莊誌希後頭回來的,他激動的很,畢竟這可是大八卦啊。他說“我知道,今天跟白奮鬥走的那個女人叫關桂玲,要說起來還是我和白奮鬥的小學同學呢。她不是今天專門去相親的,是客運站工會的,今天來會場說是來幫忙的。結果遲到了四個小時。嘖,一看就不是真心想來乾活。她有男人還有四個孩子,不過男人重病,身體很不好。她接班之後兩人離婚了,但是離婚不離家,還住在一起,這些都是我打聽的。”“原來是這樣,那就不是跟白奮鬥互相相中了,我還以為是跟白奮鬥互相相中了呢。”“哎呀,想來也對,白奮鬥這樣的確實不好找。”“那估摸就是老同學敘敘舊了。”這時,一直在旁邊看熱鬨的藍四海老同誌幽幽開口“誰說這有男人,就不能相親成功的?”眾人“啥!”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時間仿佛沒聽明白藍四海說了個啥。藍四海輕描淡寫“還是可以帶著舊男人嫁給新男人的。”說完了,他說“老伴兒,出去吃?”羅小荷也在震驚裡不能自拔,她驚訝的看著藍四海,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說“哦哦,走。”這老兩口,日子過得那是很愜意的。他們大院兒的人也是很羨慕這兩個人的,同樣都是做老人的,人家這日子好啊。當然背地裡也有一些閒話,覺得藍四海大爺實在是太過自私,咋就不為兒女想想,不能多給兒女攢一點呢。這有能力幫襯一下,那肯定是要多幫襯的啊。不過這還真的隻是大家的想法,不是藍四海的想法。人家藍老頭可是瀟灑的緊,就連閨女,哦,就是明美她媽,這當閨女的來送中秋禮,老頭兒都說不用玩虛的,沒事兒彆叨擾他。你瞅瞅,這說的是人話?總之不少人背地裡說藍四海自私。但是不管咋說,人家藍四海反正是自己過得好。你看,這又出去吃了。也不知道這羅小荷怎麼就這麼幸運,這一輩子都辛苦,歲數大了反而是享了福遇到好人。人的運氣啊,真是能難說啊。上半輩子人把這一生的壞運氣都用完了,寫下半輩子日子過得倒是好了。人倆就這麼走了,走到門口,藍四海回頭看向了明美,說“小明,我這邊分了一斤毛線票,你要啥顏色?”明美“紅色!”她問都不問,給了就要,迅速開口“如果可以,我想要紅色,如果沒有,那就其他顏色。謝謝外公。”藍四海“不白給,讓你男人來給我乾活兒,這兩天給我把白菜和煤球兒買了。另外給我檢查一下屋頂,我聽說北方的冬天下大雪都能給房頂壓彎?”明美“……”她說“這個,我還真沒聽說。”每年下大雪確實會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小事兒,但是這個壓彎屋頂,未免就誇張了。藍四海“反正這些都給我處理了。”明美“保證完成任務。”莊誌希撓著頭,吐槽說“外公啊,我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你留直接交代我唄?這才跟我媳婦兒說,然後讓她轉達呢。”藍四海“我樂意。”這老頭兒嘿!真是古古怪怪的。藍四海囂張的帶著自家老伴兒離開。這頭兒年輕的大嫂子小媳婦兒都羨慕的看著明美,這乾一點活兒就給一斤毛線,真真兒是很多了啊。而且吧,這毛線票可不是誰都有的,一般廠裡都是中層以上才有了。像是工作的,不管是在宣傳科的莊誌希還是在婦聯的薑蘆,就算是在車間六級工的莊老蔫兒,都是沒有這個份兒的。也隻有藍四海這樣精細的技術大拿才有了。“不知道是粗線還是細線,要是細線,都夠織一件毛衣了。”粗線就不夠了,不過攢一攢啊,再有一斤也夠了。這有個條件好的親戚就是好啊,這隨隨便便乾點活兒,就不白乾,他們這大院兒哪個不給老人家買煤球兒買白菜的?哪個不掃屋頂的?可是他們沒有毛線。大家都在羨慕毛線,隻有周群,隻有周群啊,還沉浸在藍四海的話中,這個時候突然就開口,說“藍大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什麼什麼意思?不就是乾活兒?”“不是這個,我說的是,他說帶著舊男人嫁給新男人……噝!~”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窺視到了什麼,雖然完全沒接觸過關桂玲。但是他覺得也不是不可能啊。不然,咋有人肯接觸白奮鬥呢。這就不合理啊。莊誌希摸著下巴想,外公說的好像還真是有點道理。大家都不懂,但是大家都深受震撼。果然這歲數大了見識多了,看事情也比較廣泛了,你看,他們這普通人就沒有想到,還能這麼搞。但是作為見多識廣的藍大叔,人家倒是一下子能猜到這樣的事兒。這個時候,後院兒他一個老太太倒是開了口“這說起來,早些年這樣的事兒也不少的,家裡男人不行了,女人家又養不起家,就再找個男人幫襯。自家男人也是默許的,這就是拉幫套。”莊誌希“……”明美“……”其他人“……”總之,就是見識了。大家又看向了王香秀,以前王香秀也是這麼乾的,但是這事兒脫韁了,兩家現在老死不相往來了。王香秀已經安靜乾活兒,不發表什麼意見。還是周大媽忍不住,說“王香秀,白奮鬥這事兒,你咋看?”王香秀聲音平靜“跟我沒有關係,我不看。”她抬頭,說“我隻想乾活兒掙錢。”自從知道她男人死亡的真相,知道了蘇大媽的算計,她就對靠那個事兒掙錢厭惡極了。她想,就算是辛苦一點,自己也不能再出事兒了,如果她出事兒,那麼他家三個孩子真是成了野孩子,沒人管了。她怎麼樣都行,但是孩子是她的命。而且,王香秀知道自己不清白,也知道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準備抓她的毛病。畢竟,她婆婆曾經是那種身份……他家現在這個情況,她隻能靠自己了。她抬頭,說“我現在就想好好的養孩子,彆的事兒我也摻和不起。”大家這個時候都沒言語。王香秀“以前是我對不起他,不過以後我們不會有來往了。”她深吸一口氣,起身準備回家做飯。一回頭就看到銅來站在門口,她立刻過去“走,媽做飯去,等一下給你大哥二哥送飯。”銅來“好。”銅來跟著王香秀,問“媽,他們什麼時候回家啊?”王香秀“媽也不知道,咱們去醫院問問大夫。”她切白菜,狠狠心,切了拇指大小的一塊肉進去。銅來看見吞咽了一下口水,說“是肉。”他家以前還算是經常吃肉的,但是最近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了。相比於兩個哥哥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銅來是全程都跟著王香秀的,自然全都知道,六七歲,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紀,要說不懂事兒也是真的小。但是小歸小,也還是能聽懂話的。最起碼銅來就知道了爸爸的死跟奶奶有關,更知道奶奶不是個好人,藏了很多金子留著以後養老也不肯給哥哥治病。這些他都是知道的。他更知道,現在金子沒收了,奶奶還有二姑被抓走了,他們家很窮。“媽媽,肉很貴。”王香秀“媽知道,可是你們還小,不能缺了營養,再說你哥哥現在這個狀態,也不能不補一補……”她炒好了菜,突然就琢磨起來。她婆婆藏著養老的大黃魚被起貨了,也沒收了。可是這麼多年,她婆婆也沒少坑白老頭吧。而且,她婆婆年輕的時候也可能一分錢不攢的,那麼這個錢呢。她一下子來了精神,開始打量起房間。因為她婆婆的身份關係,他們家那天被嚴格搜查了一遍,家裡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的,而大黃魚也是按照苟蘭香的交代就是在外麵。那麼,她婆婆平日裡攢的錢呢。“媽媽?”王香秀趕緊盛出來一點菜,說“你先吃,媽找一找家裡。”她仔細的翻找起來,銅來端著飯碗問“媽媽你找什麼?”王香秀“你奶平時的私房錢。”其實蘇大媽都交代了大黃魚,自然也交代自己平時也有是私房錢。不過私房錢是平時攢的,這跟在舊社會靠剝削賺的大黃魚意義是不一樣的。所以那邊並沒有沒收她的私房錢,隻是沒收了大黃魚。因為這個沒有細問,蘇大媽也沒有說。相比於她交代的很多大事兒,這個就是微不足道的生活瑣碎,並沒有詳細的去追問。王香秀也是突然想到這一茬兒。畢竟,大黃魚太震撼了。大家隻想著大黃魚被沒收了,倒是忘記了,蘇大媽本來也有點私房錢的。“你奶平時錢能藏在哪裡呢?”銅來搖頭,他不知道這些。王香秀也納悶,當時搜家也沒有找到,那應該比較隱蔽?畢竟,她婆婆都能乾出來把大黃魚埋在外麵的事兒,可見這個人做事情是不走尋常路的。也不怪王香秀急著找錢,她原本還有錢的,但是這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孩子這邊住院就花的隻剩下二百了。誰讓他家兩個孩子都格外的嚴重呢。這想救命,自然就花錢如流水。王香秀急得不行。“媽媽,奶奶平時給我們拿錢,都是喘息的很厲害。”銅來不懂那些,但是卻還是很想點幫助。他不想哥哥沒有錢治病死掉。王香秀“喘息?”她突然想到,或許是在高處?因為要登高所以喘息?這麼一想,她立刻起身,找板凳爬上了房梁,果然,上麵有一個小盒子。王香秀激動的差點摔下來。她趕緊把東西拿下來。銅來眼看找到了,眼睛一亮。王香秀高興的抱著兒子吧嗒親了一口,說“我兒子真好,我就知道我兒子最靠得住。你快去吃飯。”銅來“好。”他坐下吃飯,瞄著媽媽,王香秀趕緊給盒子打開。這一打開,又咬了咬唇,裡麵大大小小竟然有不少的紙幣。不僅如此,竟然還有一個金戒指。這個金戒指上麵很潤,看得出來,蘇大媽在家的時候肯定自己偷偷的隔三差五還要戴一戴的。王香秀看到這個更加的憎惡那個老虔婆,以前覺得那是個好婆婆,現在看來是個惡毒的老不死的。王香秀立刻數錢,這一數,她自己都驚到了。婆婆沒有工作,竟然有八百多塊錢的私房錢。要知道,一工人正八經的工作兩三年,工資也就這麼多了。想到這裡,王香秀隻覺得這老太太真是能撈錢。不知道多少個老頭兒被她給坑了。王香秀心裡厭惡,但是也琢磨為什麼她婆婆沒有交代這個私房錢。或許,她覺得自己還能出來?王香秀完完全全看錯了婆婆,但是根據她跟她婆婆相處的經曆來看。多少也能理解一點點蘇大媽的思維。她不說,是想要留著這筆錢養老,留著的一個後手兒。至於為什麼交代大黃魚,應該是她明白,自己不交代重要的,人家也不會相信。這樣雖然舍了大的隻留下小的。但是最起碼公安同誌是相信她的交代的。這個小的,留下來了。如果她交代了小的,不交代大的,或許會一直繼續調查,保不齊就把大黃魚也起獲出來。到時候就什麼也沒有。這樣最起碼還有一點。這人是覺得自己還能出來呢。王香秀惡心的撇嘴。她婆婆,真是有八百個心眼子。不過既然是這個錢落到她的手裡,她也沒打算交出去。正好孩子可以好好治病。而且,她家銀來這次傷的太重了。以後可能都要養著,正是需要錢。她攥緊了錢,說“你看,你奶真是個好人啊,大好人啊。她這麼多錢,卻一分也不拿出來。”不僅不拿出來,還讓她出去賣。她那天其實找了好幾個男人睡覺“借”錢的。當天袁軍罵她那個話,一點也不假,她當天腿瘸確實是因為借錢太多了。她抿抿嘴,再次告訴自己,以後要堂堂正正做人。不然,他家孩子都抬不起頭。她揉揉眼睛,說“往後咱們踏實過日子。”銅來輕輕的哦。王香秀“不能學你奶,你奶這樣,隻能蹲一輩子笆籬子。”銅來點頭,很嚴肅。他不想去蹲笆籬子,一點也不想。“走,吃完了咱們去醫院送飯。”“好。”這娘倆一起出門,院子裡糊紙盒也結束了。大家都各自回家吃飯了,銅來突然說“媽媽,我下午跟你一起糊紙盒。”王香秀一愣,隨即笑了出來,說“好,你給我打下手兒。”明美上廁所回來與王香秀遇上,打招呼“去醫院?”王香秀嗯了一聲,又想到了什麼,說“明美,我家也想養雞,你幫我問一下你婆婆,是在哪兒換的老母雞。你看行嗎?”她其實挺打怵跟趙桂花來往。這老太太真凶。明美“行。”她也小聲說“不過好像不便宜。”王香秀“東西好,回本也快。”她會算。有的老母雞是便宜,但是下蛋不行回本慢啊。他們院子幾個老太太都養雞,一家兩隻,那還是很不錯的,幾乎每天都有收獲,之前他家孩子想偷,奈何人家看的嚴實沒成功。不過她自己家現在也可以養了。“謝謝你啊。”明美“不用謝。”她一路回家,回到院子裡,聽到老母雞咕咕咕,說“下蛋下蛋要多多下蛋啊。”莊誌希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她,說“饞嘴了麼?”明美“才沒,是剛才王香秀……”她說了說,隨即又感慨“其實他家早該養了,以前蘇大媽都沒事兒也不肯養雞,還不是因為懶。”畢竟,多少都是要經心一些的。莊誌希“可不是。”兩人一起進門,莊誌希湊在媳婦兒麵前,說“那個關桂玲,你認識的吧?你們一個單位的。”剛才在院子裡,他沒直接問,怕媳婦兒不好說。明美點頭“認識。”她又想了想,準確說“其實算是不認識,但是知道有這麼個人。平時也能見到,但是不熟悉。”莊誌希“她找白奮鬥……”明美斟酌了一下,說“我覺得我外公說的沒有錯,周群說的也沒有錯。十有八——九,就是大家想的那樣了。我在單位的時候也聽,說是關桂玲再尋摸對象,不過她要帶著前夫出嫁。”莊誌希“我可真是草(一種植物)了。這是人能想出來的操作?”明美眨眨眼,說“你不要講臟話啦,被寶寶學到怎麼辦。”她揉揉自己的肚子,說“我們要文明講話。”莊誌希相當真誠的說“沒事兒,我們家兩個寶寶那在肚子裡的時候就見多識廣,他們什麼沒見過啊。這些事兒不都是小意思?”明美“……”她說“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又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莊誌希笑了出來,他摟住媳婦兒,說“走。”明美捅捅他的腰,問“那我們知道這個,要不要告訴白奮鬥?”莊誌希“這個不用,畢竟很多人都想到了,自然會說的。再說了,關桂玲既然想要帶著前夫出嫁,不可能不跟白奮鬥說的。”停頓一下他繼續說“而且,現在這些都是猜測,八字還沒一撇呢。也許她不帶,是我們冤枉人。”明美“也對呢。”她軟乎乎的說“不過,我覺得白奮鬥也挺神奇的,他總是能吸引奇奇怪怪的女人。”莊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