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重生的[七零]!
陶玉葉也沒有想到,這好端端的,白奮鬥倒是摻和進來了。雖然這人是維護自己的,但是她還是很不高興,她才剛結婚,男人就讓人給打了,這算是怎麼回事兒?陳源更不樂意了,他打小兒就嬌生慣養的,哪裡受得住這個。他打不過白奮鬥,但是張牙舞爪,嗓門洪亮“白奮鬥,你個死太監,你個王八犢子。你他娘的欺負我是吧?你信不信我讓你挑一輩子大糞?”白奮鬥也不敢示弱“哎呀這給你能的,你來啊!有本事你來啊!你還不是個廢物,你能乾啥,你還不是靠著你爹的能耐,沒有你爹,你狗屁不是,知道不?狗屁不是!”“你!”白奮鬥也是罵戰的一把好手兒,高聲“你以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啊,你看看我們大院兒,哪個不是靠著真本事找的工作,隻有你,隻有你這種人是走後門進廠。啊呸!你也配跟我說話?你也配!啊呸!”“你再說一遍,你再給我說一遍,你個沒用的玩意兒,怪不得沒有人看上你,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你還自我感覺良好是吧?你這種人,活該一輩子娶不到媳婦兒,娶了也戴綠帽子。沒人給你養老送終!”陳源罵人也很。白奮鬥睚眥俱裂“你個王八蛋!我揍死你!”張三趕緊攔著“差不多得了,差不多得了啊!你們這要是真的動手,我得回保衛科叫人了。你們這是乾啥啊!這好端端的喬遷之喜,這樣多不吉利?各退一步,都給彼此一個麵子好的吧?”陳源嗬嗬冷笑“他算是個什麼東西在我這裡有麵子。”白奮鬥“就你這種軟腳蝦貨色在我這裡又有什麼麵子?一個家都撐不起來也叫個爺們了。”“哎呦我不是爺們你是?你出去打聽打聽,你去打聽一下四九城誰不知道你白奮鬥不是個男人,這還跟我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啊!”“你!”“你!”兩個人怒目相向。大家看的紛紛搖頭,這都不曉得這兩個人怎麼就能突然吵得這麼凶。再看陶玉葉,紅顏禍水啊。陶玉葉也不高興,但是她到底也是記得自己是第一天搬過來,白奮鬥再愛多管閒事兒,他們這些人才是老鄰居,自己這後來的。到底是跟人生疏了幾分。她深吸一口氣,說“好了。你看看你們這是乾什麼!白大哥,我曉得你是好心。但是我家的事兒,你還是不要管了。陳源,你也彆這樣大放厥詞的罵人,讓爸知道,是要說你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可不好胡說的。”陳源“你一個娘們,還管得著我?”陶玉葉又深吸一口氣,說“我不是管你,我是不想你丟臉。”“你這娘們……”陶玉葉拉住陳源,推著他的後背,說“你去北海公園,或者去其他地方轉一轉。等你回來,我這邊就收拾好了,保證讓你看了心曠神怡。”陳源瞪著陶玉葉,但是陶玉葉推著陳源,貼在他的耳邊說“你再這樣的話,我可要找咱爸告狀了。”“你這告狀精,你當你還是小孩兒嗎?就會告狀,啊呸!”陳源罵了兩句,不過到底還是很忌憚陶玉葉的話,是冷哼一聲,衝著白奮鬥說“我今天看我媳婦兒的麵子不跟你一般見識,什麼垃圾玩意兒。”他唾了一口,轉身往外走。白奮鬥正要衝,陶玉葉趕緊拽住人,說“白奮鬥,我為剛才的事情向你道歉,我不該罵人,但是,你真的不要管我們夫妻的事兒。這好說不好聽的。”白奮鬥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他就不明白了,他這種好男人單身孤獨,那些渣男怎麼就能娶到這樣維護丈夫的好媳婦兒。這些姑娘,真是瞎了眼!真是,蒼天不公啊!白奮鬥重重一哼,怒道“我是對事不對人,就是看不過眼這個欺負女人的所作所為,不是真的要維護你。換了彆人,我也是一樣的!你也彆把自己當回事兒!”說完,一轉身就走,腳步沉重。陶玉葉聽了白奮鬥的話,臉色有些難看。但是還是輕輕鬆了一口氣,既沒管什麼丈夫,也沒管什麼白奮鬥,默默的進屋開始乾活兒,其他人麵麵相覷,都多了幾分微妙。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事兒。雖說他們爺們都要麵兒不乾家務,洗衣做飯什麼的都是女同誌的,但是這搬家收拾家的大事兒,咋能全讓女人乾?這就顯得很沒品了。張三兒也探頭瞅了一眼,嘖了一聲,感慨這個院子果然熱鬨,就,有點興奮。潘盼也是一樣,他們搬家第一天就見到吵架了!見到了見到了!傳說中的白奮鬥果然名不虛傳。這夫妻兩個激動的嘿,那就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莊誌希看了看,問“有什麼我能幫忙的?”“沒事兒不用,這點活兒不多,我們夫妻就乾了。你忙你的去。”莊誌希“成,有事兒你問我。”“好嘞。”張三兒以前關於八卦的消息,基本都是來自於莊誌希,那是吃瓜好朋友,他樂嗬的回屋,繼續乾活兒。莊誌希看一眼冷著臉自己乾活兒的陶玉葉,又看一眼張三潘盼一起帶著笑容忙活,感覺這對比還是挺強烈的。因為多了鄰居,大院兒裡的人也挺熱鬨的。王大媽作為一個虎恰恰的東北老娘們,就看不過這種男人。屁事兒不能擔著。算什麼男人。她小聲“我看這個陶玉葉,有的苦頭吃了。”他們倒是沒議論白奮鬥打架,白奮鬥打架有什麼可議論的?白奮鬥要是不打架,那才是奇怪,白奮鬥打架才是基本操作,他們見怪不怪了。這位就是莽撞的很。他們好奇的隻有新鄰居。隋大嬸“這陶玉葉不虧,她原來一個臨時工,現在轉成正式得了。再說了,要不是有個做後勤主任的老公公,就憑他們能這麼快分到房子?”工廠分房子是正常操作,但是卻不是誰都一進場就能分到的,畢竟哪兒那麼多房子可以夠分。他們廠子是有一個單身的宿舍樓的,但是一間房就能擺個床,彆的啥也乾不了,單身一個人住湊合,但是夫妻兩個是絕對不可能的。就連隔音都不好。如果新進廠又沒有住宿條件的職工,可以申請。廠裡基本都會立刻安排,但是那種是“宿舍”,跟這種分房,又不一樣。這種福利分房,至少也要結婚,而且還要排隊等候有房的時候再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如果他們機械廠在郊區,那麼可以申請蓋家屬樓,但是他們廠子不在郊區,他們廠子在城內,周圍並沒有很合適的地方。如果蓋得八百裡地遠,也不方便大家上班,所以他們廠子現在都是就近分配,可是房子總是有限的。基本上都是有人讓出來,才能有新人分配。而這個“讓”,也是有講究的,這種福利分房,分了就相當於個人的。其實悄悄私下裡轉賣都是沒問題的。隻有那種再次享受二次分房,才會把房子讓出來。也就是張家這樣的,張家如果不是援助調動,再次享受大麵積分房,如果他家是直接不乾了搬走,那麼這個房子人家就有處置的權利的。正是因為他們是關聯單位調動,並且享受再次分房,才會讓出來。當然各個單位政策不一樣,房子的性質也不一定一樣,都看各個廠子分房的政策和性質,但是他們單位基本是這樣的。還是比較清楚的。張家這種情況還是有的,而他們讓出了房子。這個時候沒分到房子的,那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所以啊,陶玉葉如果不是跟陳源結了婚,如果不是陳源有一個做後勤主任的親爹,他們絕對分不到這套房子。畢竟,後勤也是主管這些事兒的,雖然上頭有領導,但是總是能說的上話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有關係戶,他家就這樣。莊誌希笑著說“你看我都登記半年了,也沒給我分一個。苦啊。”“你可拉倒吧,我看你還有的排,你是單職工在廠裡,又算是有住房,難啊!”莊誌希沒享受過廠子的福利分房,他們家現在相當於都占了老爹的光。他家這三間半,解放前就交租金住著,正是因為解放前一直交租金的舉動,加上家裡孩子也多,所以解放後機械廠收歸大國企。他們家福利分房,仍是分到了三間半。但是實際上三間半不少了,正因此,莊誌希想要再次申請,雖然資格是夠,但是真是不知道要蓋到猴年馬月,除非是再次新蓋家屬院,說不定還有點可能。莊誌希“那看來,我隻能等我媳婦兒了。”明美舉手回答“我也報上去了,不過什麼時候能分真是不好說,我們單位跟機械廠情況差不多的。”他們夫妻都各自在單位申請,不過這種雙職工不在一個單位的家庭,有一個人申請上了,那麼另外一方基本就作廢不可以申請了。畢竟好處不能都一家占了。趙桂花這個時候突然開口“一般有住處的,等分房都相當難。”她看了看兒子和兒媳,琢磨起分房這個事兒,這要是說起來,他家在這件事兒上還真是沒有什麼大運氣。大兒子這邊在三年後倒是分到了一個筒子樓,五十來平,麵積還算可以,但是卻是個四十年代的老樓。距離他們分房的時候都三十五六年了,你要說好,聽起來真不賴,可是誰敢想?這個房子他娘的五十多年後,就在趙桂花重生之前,這個房子還在呢。那房子破爛的啊,沒眼看。雖然頂著二環內的名頭,一說真是牛氣啊,真是不錯啊。但是房子年限太長了,處處透漏著一股子破敗感。而且從九十年代初就說要拆遷改造。一直到二二年也沒動。開始的時候是因為有一些釘子戶。再後來,變成了維護什麼老建築。後來刷各種短視頻,趙桂花還刷到了大兒子家那個破樓。你要說值錢,真是值得一些的,畢竟二環房。但是你要說住人,真是沒法兒住。隻有一些圖便宜的小年輕才敢租這裡。廚房,廁所都在外麵不說,還不能做室內小改動,誰知道會不會破壞牆體,這要是塌了咋辦。這要是說動遷,也沒人動;要說住人,沒法兒住。看著似乎是二環房,老建築,但是對實際所有人來說,其實還是很雞肋的。畢竟對於他們老四九城人來說,打這個年頭兒過來,隨隨便便都能有更好的選擇。再一個,這個房子所有權使用權分離,所有權屬於鐵路,使用權屬於職工個人。老大一家讓這個房子坑苦了,也因為這個房子,他們不可能再分到彆的房子。最後隻能自己買房。老三家,他家分房子的運勢也沒有比老大好多少。他家倒是正常分房了,是明美分的,也是筒子樓,舊房子。但是那個房子比老大那個強,雖然是舊房子,也就是四五年的舊房子,算是次新房。可是誰曾想,明美剛分了房子,機械廠這邊就宣布蓋家屬樓,莊誌希失去了機械廠這邊的分房資格。兩邊不管從位置還是麵積來說都不能比。這給夫妻兩個氣的啊。趙桂花想到這些,忍不住輕輕的搖頭,他們分房的運氣,真是很一般。“桂花,你咋不說話?這搖頭乾啥?”王大媽看著老姐妹趙桂花遲遲不講話,疑惑的看她,奇怪的問了起來。趙桂花說“我這是在想啊,這分房子真是個大事兒啊。”“那可不。”這個時候大家就想到了蘇大媽,蘇大媽這個人雖然很不怎麼樣,但是腦子轉的是真的挺快的,她靠著死男人和死兒子,可給蘇家爭取了四間正房呢。這就算是三個小子結婚了,房子都夠。你說這精不精明,一般人真是琢磨不透這個。趙桂花忍不住問“王香秀,你婆婆那邊什麼情況?判了嗎?”王香秀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去過。”其實派出所那邊找了她兩三次,說是蘇大媽要見她,但是王香秀都拒絕了,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想看見這個婆婆了。她沒讀過什麼書,也沒有什麼文化,腦子不算是頂頂靈光。她不想再見蘇大媽,不想再被她欺騙了。她不想去見,一來是真的很恨蘇大媽;二來也是怕自己再次被她的花言巧語欺騙,畢竟她就不是什麼精明人。一旦被繞住上套兒了呢?而且也正是因為不精明,她不會怪自己,反而是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墮落與悲哀,都是因為蘇大媽,所以恨透了蘇大媽。見?她是堅決不會見的。她寧願一個人拉扯孩子,寧願過苦一點的日子,也要好好做人了。這樣的人,彆想再影響她了。她說“她倒是找過我,但是我不想見她。”她看向了屋子,說“我也沒工夫見她,我還得養家。”現在金來銀來已經出院了,不過兩個孩子都沒有上學,全都在家休養。金來其實已經好了,但是因為是斷了腿,不敢讓他劇烈活動,還是要在家裡好好養個月,畢竟,她也不想兒子變成一個瘸子。而銀來……銀來傷到了內裡,彆說是個月,就是年也得養著。她已經給銀來辦理了退學,銀來的身體情況,短期根本不能支撐他上學。金來倒是等好了之後才會再送去學校。王大媽看王香秀真的不了解,說“我倒是聽說了一點。”“嗯?”大家齊刷刷的看她,王大媽說“我聽街道的人說的,說是蘇大媽檢舉揭發了幾個解放前靠賭坑人放租子的。”這黃賭毒不分家,多少都有些勾連。互相配合著掙錢,要說蘇大媽知道什麼,真的不奇怪。但是這都多少年了啊,蘇大媽離開八大胡同都三十七八年了,那個時候的人她竟然還能記得住,而且還知道不少詳情,你瞅這人就知道多有心機了。王大媽“我也就是聽說哈,聽說她十來年前買東西的時候把人認出來的。她自己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變成老太太,變化那麼大沒人認得出;但是她是把彆人認出來了。她還尾隨了一段時間,摸準了那些人是乾啥,說是現在這些人還是不老實。不過她也沒說出來。這不是被抓了。她為了立功,劈裡啪啦交代了不少。要不說這人可真是不簡單。她可是藏了不少秘密。”“我的媽。”“這蘇大媽,真是看不出來啊。”這人深深的給大家表現了什麼叫“人不可貌相”。“這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判。”“還得等一等吧,本來應該判了,但是她又交代了不少,這邊還在審查中呢。”王大媽作為管院兒,果然是知道不少的。她這一說,大家紛紛咋舌。就連王香秀也不例外,她現在真是覺得後怕,自己怎麼就敢跟這種人一起生活十來年啊。她還被人坑死,已經是不幸中的大辛了。本來還有點怨天尤人,這個時候都覺得身上怪冷的。慶幸,想一想也是慶幸。大概是因為提到了蘇大媽的關係,白奮鬥也出來了,他站在一旁聽了一會兒,說“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這話倒是也對。這個時候,周大媽眼尖的看到了白奮鬥竟然提著一個桶準備出門,她好奇的問“白奮鬥啊,你這是……?”白奮鬥“我有個朋友家裡房子漏雨,我去給她修一修。不然這天氣冷了,冬天下雨什麼的,那可就遭罪了。她家五個孩子了,要是漏風漏雨的,這孩子多遭罪啊。”眾人默默的看向了王香秀,王香秀默默的低頭,糊紙盒子,繼續糊紙盒子。就跟沒聽見一樣。白奮鬥“那行,我走了。”周群立刻開口“你肯定是去那個關桂玲哪兒,她……哎不對啊,他家是四個孩子啊!你還有彆的寡婦要幫襯?”這人也太花花頭兒了吧?白奮鬥一挑眉,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是去關桂玲那裡,大家都是老同學老朋友,不該幫忙?人家過得不容易,我多幫一幫沒什麼的。最起碼人家知道感恩,我幫忙了,人家還知道說一個好,不像有的人,我明明幫忙了,還來坑我。”他看向了王香秀。王香秀“……”又說“也不像是有的人,我明明是幫她,但是還要挨罵,嗬嗬。”這次是看向了陶玉葉家的方向。陶玉葉正準備出去買塗料。陶玉葉“……”白奮鬥冷笑一聲,說“最起碼,人家知道感恩。”“哎不是,我聽說關桂玲家四個孩子啊。”周群撓頭。白奮鬥“什麼四個,她跟我說過的,她家五個孩子,最大的十歲。你在哪兒打聽的,這是弄錯了。”周群“我……”他的視線落在明美身上,趕緊問“小莊媳婦兒,你倆一個單位的吧?你說,關桂玲家幾個孩子啊。”明美抿抿嘴,說“我聽說是四個,白奮鬥,你弄錯了吧?至於幾歲我不知道,不過她家孩子好像都不大。”周群得到明美的應和,立刻支棱起來,說“對對對,你看,明美跟她是一個單位的,明美都說是四個,那他家就是四個孩子啊。根本不是五個啊。”白奮鬥蹙眉,不耐煩的說“也許是你們弄錯了,也許是她口誤說錯了。這不都很正常的?算個什麼?犯得著糾結嗎?”他擺擺手“我走了。”白奮鬥一擺手,直接走人。他這倒是走了,大家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好半響,周大媽說“這當媽的,總歸不會連自己幾個孩子都弄錯吧?天底下當媽的哪有這樣的?”“那是白奮鬥記錯了?”“有可能。”周群“我覺得白奮鬥也不能記錯,他就是關桂玲的舔狗,那屁顛兒屁顛兒的啊,關桂玲的每句話他都能記在心裡,哪可能記錯?我覺得這個事兒啊,有貓膩。”“有啥貓膩?”莊誌希在一旁接話說“要麼,關桂玲把自己前夫也算作孩子了坑著白奮鬥一起養;要麼,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唄。”“啊這……”一時間,大家不曉得說什麼了。就連路過的陶玉葉都停下了腳步,一時間有點不曉得說什麼了。而張三兒夫妻也冒出來聽八卦了,這夫妻兩個聽得直咋舌。莊誌希的話震撼了大家,但是周群卻拍手讚成“小莊說得對,估摸就是這兩種情況,沒有其他了。”他說“我覺得這一次白奮鬥又要上當受騙了。”王大媽惆悵了“你提醒,他也不聽啊。”趙桂花“確實,他不會被一個女人絆倒兩次,但是卻會被兩個女人絆倒兩次。”“啊這……”似乎又很有道理的樣子。眾人齊刷刷的搖頭,嘖嘖嘖。陶玉葉雖然還挺想再聽一會兒,但是也知道不行的,她還得收拾家,匆匆忙忙離開。趙桂花看著她的背影,感歎嫁入有錢人家也不是那麼好過的。上輩子,陶玉葉就是嫁給了陳源。這個陳源可是有點背景的,人家老爹是機械廠的後勤主任,位置不算特彆高,但是這是一個實權位置。他媽是第三糕點廠的副廠長。也是很不錯的單位。爹媽都是有能耐的人。陳源家裡還隻有一個已經出嫁了的姐姐,在食品廠做會計。陳源是小兒子。上一輩子陳源和陶玉葉沒有搬到他們院子,他們也不曉得這家子什麼情況,但是陶玉葉倒是一副“嫁入豪門”的成功姿態,吃穿用都是很好的,廠裡的很多小姑娘都以她為目標的。畢竟誰不想過的好一點呢。大家都想的啊。不過就衝今天一點點的事情來看,這雖然是“嫁入乾部家庭”,可也未必就是處處順心。最起碼那個陳源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很省心的玩意兒。“你說這陳源放著樓房不住,怎麼還住我們院子了。”隋大嬸嘀咕“他不是獨生子嗎?”周群“這誰知道呢?不過我估計可能是家裡住不開?我聽說陳主任的爸媽,也就是陳源的爺爺奶奶是跟他們一家子住在一起的,那既然是一家子住在一起肯定住不開啊。再加上有便宜為啥不占?而且我想著,剛結婚的小媳婦兒肯定是不想跟公公婆婆,還有爺奶住一起吧。上頭全是長輩,那得多累?所以爭取了福利分房,來咱們院子了吧。”“估計是。”趙桂花覺得不是。但是她沒言語。大家討論著新搬來的小夫妻,張三和潘盼也沒留下來。而是再次一起回家刷塗料,這家裡要收拾的地方可真是不少,好在一天也乾的完。潘盼小聲的戳了張三一下,說“那個比較豐滿的,就是王香秀吧?”關於王香秀的八卦,她都聽張三說了。張三點頭“是她,那可是個神人。”雖然外麵很多人相信王香秀的清白,但是作為知情人,張三不相信。他可是知道,他們保衛科李四,還有王二癩子,還有……反正好幾個都是入幕之賓呢。價錢他都知道。不過這些,他倒是沒說的更多,免得讓他媳婦兒以為自己不正經。天地良心,他雖然嘴賤瞎說,但是真沒跟她勾勾纏過。“你是沒見到她的婆婆,她的婆婆更是個神人。不過現在已經被抓了。這個院子熱鬨可多了,那個周大媽……”小夫妻兩個一邊乾活兒一邊小聲八卦,覺得這收拾家一點都不累不疲憊了呢。他們在家裡乾活兒,院子裡的人還在糊紙盒。他們是得空了就糊紙盒。不過這個活兒不多了,等交了工,今年應該就再也沒有了,真遺憾。不過好在,也是掙了點錢。“王大媽,咱們明年還能有這樣的好事兒嗎?”王大媽“明年你再抓個賊?”“唉,果然好事兒不常有啊。”大家都笑了出來,說“那可不是,誰家還能天天過年。”“這一批是最後一批了,明後天就能交上去。”“等交上去了,咱們上山?”“成吖。”他們這幾個月一起搭伴兒上山,那收獲真是不錯的,可能沒有什麼大的好東西,但是一些山貨可找了不少。不說旁的,就趙桂花他們家的地窖,那都滿滿當當。雖然外麵現在缺糧,但是趙桂花他們家可不缺。“趙桂花,領一下包裹單,有你一個包裹。”趙桂花一聽這個,立刻起身“哎。”她簽名領了包裹單,喜出望外。王大媽一想就知道“你家老二寄來的吧?”趙桂花“那可不,估計是鹹魚。”莊誌心在海鷗生活,不缺這個,每年秋天都會給娘家寄不少的鹹魚。可彆小看鹹魚,現在的鹹魚可是好東西,這是葷菜呢,和雪裡紅搞在一起蒸上,那滋味兒,美!“你家閨女孝順啊。”“這話讓你說的,你家李芳多好啊。”“那倒是。”李芳倒是沒在這兒跟大家一起閒聊,反而是拉了兩個孕婦,也就是明美和薑蘆一起,給他們兩個上課。這兩個都是第一胎,跟李芳不能比。他們都坐在莊家的門口門廊下。李芳看著兩個人都是長發,說“這生產前,你們都剪成短發吧。不然到時候肯定要後悔的。”薑蘆“為什麼啊?”好像每個人都會這樣做,但是他們從小到大都是長發,都習慣了,有點不舍得剪短呢。明美也是點頭。李芳“這生孩子總是要坐月子,一個月不出門不洗頭不洗澡,如果你不剪成短發,你的頭發能惡心的你自己吐出來。”“啊,對對對,這個確實了。”明美想到了她嫂子,坐月子期間這些確實都是不允許的,她果斷地很“那我得剪短了。”她可不想自己的頭發油的能炒菜,那樣未免也太惡心了,這一想到自己一個月可能都不能拾掇一下,她哀嚎了一聲,說“我會臟死的。”李芳笑了出來,說“咱們是冬天坐月子,已經算是不錯了。你想想如果是夏天裡坐月子,該是什麼樣。”這樣一說,大家果然就覺得舒服多了,果然人都是要對比的。想到夏天坐月子的痛苦難處,這冬天坐月子雖然冷,但是不用出門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夏天那是人都要餿了。“也得提前備一些紅糖和雞蛋。”兩個人再次點頭,認可了。今年雖然缺糧的挺明顯的,但是也隻是缺,不是說過不下去那種,跟那三年時候不一樣。可能確實難一點,但是不算要命的事兒。雞蛋什麼的也還是可以按照定量買到的。薑蘆小聲“我打算去黑市兒買點。”這個時候,黑事兒就是首選了。他們如果正常購買,其實數量有限買不到多少的。畢竟,現在一些山村裡雞蛋都能做硬通貨抵東西的,可見價值。“你去?”“我讓周群去。”李芳揉了揉太陽穴,說“我家楊立新不敢。”楊立新膽子不大的,要不然當初也不能讓白奮鬥坑了一下。當然確實有他家想利用人的事兒,但是白奮鬥也確實是沒輕宰他們,這事兒即便是不說,也分析的出來。她歎息一聲,說“我家還是這樣吧,黑市兒就不去了,我看看讓楊立新去一趟農村。看看他們村裡有沒有人肯換。”楊立新是上門女婿,他家所在的農村距離四九城很近。當然了,他要是在窮鄉僻壤裡,跟王招娣一樣的山裡村子,也不可能有人幫著介紹來城裡做學徒。如果不是跟著李廚子做學徒,他也不可能做上門女婿。他回他們村裡問問,也很正常。明美“我等問問誌希哥吧,他應該有法子的。”雖然他們幾家都養雞了,但是肯定也是不夠的,加上單位的定量都不夠。畢竟那可是坐月子。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更多的營養品,坐月子的時候最重要的營養就是雞蛋了。“咱們這老母雞買的是真的很值得。”他們買的母雞,下蛋都相當不錯。莊家還有李芳家都有小孩子去挖蟲子,而薑蘆家有王招娣,這老母雞也是一樣,它們吃得好,下蛋就頻繁。可真真兒是很不錯了。沒看嗎?就連王香秀都開始養雞了。不過他家養雞能差一點,畢竟,你喂蟲子和不喂蟲子,還是完全不一樣的。不過王香秀家忙不過來也是真的,金來銀來都躺在床上,銅來是沒事兒,但是他小啊,平時要上學,放學回家也不能自己一個人去挺遠的地方挖蟲子和蚯蚓。他以前都是跟著兩個哥哥一起,所以沒有什麼小朋友。要是自己去很遠,就連王香秀都不能放心,她現在可就這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了。所以他家老母雞明顯差一點,但是兩隻老母雞一天至少也是能供應一個蛋的,還是合適的。“咱們院子彆看鬨挺,但是人最起碼都精明啊,你看知道養雞的好處,大家立刻都行動起來。咱們後街的一個三進大院兒。他們院子想養雞,院裡的人還要開個大會呢,最後給否了,說是破壞院裡的環境,你說搞不搞笑。這政策都允許一家養兩隻,他們大院兒不允許,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把自己當回事兒。而他們大院兒的人竟然還真的聽了。都不知道腦子是不是讓狗吃了。”“管院兒沒有那麼大權利的。”“誰說不是,而且開什麼大會啊。”明美想了想,笑著說“這要是在咱院兒,誰要是敢說不讓養,你信不信,直接就能挨揍。”“噗!”“也對。”他們大院兒的人雖然能惹事兒,但是也是真的不慫!一個個彪悍的緊,除了比較能惹事兒的幾家,其他家也沒說多老實的。就說他們莊家,看起來不太摻和特彆多的事兒,但是誰要是敢招惹一下,趙桂花就敢直接罵上門。這可不怕打架的。“可不哩,再說也沒什麼臟的啊,雞糞都有大用處的。”這個也是不假的,這還是趙桂花的主意,趙桂花讓莊老蔫兒給自己釘了一個木箱子,不是傳統的木箱,差不多長一米寬半米,也就差不多半米高,沒有蓋子。嗯,這也不叫木箱,算是一個儲物格子。趙桂花在山上挖了黑土,自己種辣椒,這雞糞可不就用上了,就這還不夠呢。其他幾家養雞的見狀也趕緊跟上了,都在窗外放了這個玩意兒種菜。他們也沒占院裡的位置,更沒在院裡開荒,可是放在自家窗下的,如果想端進屋裡,也不是不可以。趙桂花還是口重一點,喜歡吃點辣,所以選擇了辣椒。也有不喜歡吃辣椒的,栽點蔥什麼的,也是極好的。所以可彆說什麼破壞大院兒環境,他們大院兒環境那可是很不錯的。雞糞可不是壞東西。這都省了買辣椒的錢了。彆看這重生回來小一年兒看起來也沒乾啥,但其實趙桂花也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大院兒的。最起碼上輩子,他們這個時候可沒有現在這麼輕鬆。這一輩子,家家戶戶都有些存貨。因為趙桂花他們去郊外上山頻繁,搞得其他人也忙活的緊。這不,明美他們八卦著有的沒的,趙桂花他們也商量著明天再上山的事兒。張三兒出來扔垃圾聽到了,趕緊說“趙大媽,我們能跟你們一起去不啊?”趙桂花“那山也不是我的,去唄。你有自行車嗎?”如果沒車就得坐公交車了,這就無形增加了成本。張三兒笑嗬嗬“我媳婦兒有。”趙桂花“那行,明早七點,啊不對啊,你明天不上班?”明天可是周一,一般來說就他們這樣的家庭主婦時間才多呢。再說,他們家今天刷了房子,今晚就肯定住不進來的。張三“我明天休息,我們保衛科有夜班的排班,所以休息日跟其他人不太一樣。”趙桂花“那行,你明天過來吧。”張三兒嘿嘿笑,說“好。”他感慨“這能住進來真是太好了,我以前就可盼著能跟諸位大媽住一個院子呢。”周群“嗬嗬。”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是八卦。周大媽也不怎麼自然,畢竟,她在保衛科受過苦啊。不過當時故意把她靠在水管子上的倒不是張三兒。這貨主要是來回竄看熱鬨,所以,雖然丟人,但是不能說就不對付。“你媳婦兒上班吧?”“嗯,她上班,我自個兒去。”趙桂花感慨“張家搬走,我還挺沒想到的。”這是上輩子沒有的事兒,上輩子張家沒有去外地援助建設,自然也就沒有搬走。倒是不知道是不是她重生的啥啥效應,這輩子他們家竟然搬走了。“可不是,我也沒想到。”“就是啊。”周群“啊,你們不知道啊?”“知道啥?你知道他們家為什麼要搬走?”趙桂花問了起來。周群立刻得意起來,就沒有什麼八卦能逃得過他周群。他說“張家之所以決定搬走,還是不想讓女兒下鄉,才做下這個決定的。咱廠五車間老於頭他閨女下鄉出事兒了。反正就挺可憐的。這可真是讓很多人都嚇壞了。張家也算是疼閨女了,自然就狠了狠心,給閨女找了一個出路。而且他家去援建,不算是吃虧。好處也不少。所以就決定走了。”“你咋知道的?”周群“我去問了老張大哥啊……”一乾人等“……”你可真好事兒。趙桂花也恍然大悟了,不過老於頭的閨女,上輩子沒聽說……但是想一想,她一個家庭主婦不知道也不奇怪。不過張家兩輩子,做了不同的選擇。她挑挑眉,說“行了,我不跟你們說了,我都去一趟郵局,正好把東西取了。”“去吧去吧。”莊誌希“我跟你一起吧。”趙桂花“成。”有個力工,當然很好。趙桂花和兒子一起出門,倒不是念著閨女的包裹,而是念著閨女的來信。雖然知道她在島上生活還是可以的,但是當媽的總歸也不能完全就不擔心在外的女兒,她推著自行車去郵局,還沒走到,就看到陶玉葉提著一大包東西在馬路對麵。趙桂花感慨“乾部家庭,哪裡有那麼好嫁的?”莊誌希說“媽,你能想到嗎?就在相親大會的時候,那個陳源還隻是陶玉葉身邊的一條舔狗。這一結婚,果然就不同了。他也表現的太明顯了。”趙桂花算算日子,說“這也沒很久啊。”相親大會是九月末,現在是十一月,哪裡久了?“誰說不是呢,相親大會的時候,好幾個男同誌圍著陶玉葉獻殷勤,其中還有廠長的外甥呢。當時這個陳源也在,那簡直了,可以說是鞍前馬後溫柔小意的。但是現在……你瞅今天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不過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那個時候他追求著陶玉葉,是她身邊眾多的愛慕者之一,自然要好好表現。期望抱得美人歸,但是現在吧,陶玉葉已經是他老婆了,那麼自然就不那麼金貴了。”莊誌希知道有些人是這樣的,但是這親眼見了還真是覺得夠可以的。做人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也夠嗆了。趙桂花聽了這話,盯住了莊誌希,說“他不做人,咱們可不能這樣,我不求你做人多好,人要是沒點心眼兒保不齊也要被人坑死。但是對自己人,對自己媳婦兒,可彆這麼不做人。什麼玩意兒啊!你少跟這樣的人來往,更不要跟這樣的人學。這種垃圾玩意兒,以後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莊誌希陪著笑臉說“媽,這個我知道的。再說,人家還是乾部子弟,怎麼可能跟我一起玩兒。當然哈,我也不樂意跟老爺們一起轉悠,我媳婦兒軟軟香香的不好嗎?”趙桂花“你正經點。”莊誌希“成啊。”娘倆兒一起取了包裹往回走,莊誌希推著車,說“我姐寄了啥啊,這還挺沉的。”趙桂花吐槽“吃的時候你倒是不說沉。”莊誌希“你說,我大哥咋又出車了啊,哎。要不然他還能幫忙,我最近也很累啊。”趙桂花“你說給我偷懶。”莊誌希“……”就很委屈。他眼光一掃,說“哎,那個不是陳源?”這人真是不禁念叨啊,他們剛才還討論了這個家夥,轉頭兒就看到這個家夥了。他跟著幾個男人一起,都騎著車,滿臉笑容,直接拐進了公園。一個個特彆張揚,按著車鈴,嘩啦啦的。趙桂花雖然是重生,但是也是個老派人,她搖頭,嘖嘖“看著就不是什麼過日子的人。”莊誌希“管他們呢。”“那倒是。”兩母子不怎麼看的上陳源,當然了,陳源也看不上他們啊。陳源那可是富裕家庭出來的,父母條件都很好的,家裡又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嬌慣的緊。他自詡跟其他人不一樣,哪裡看得上大院兒裡長大的這些沒文化的?他有自己的朋友,都是些家裡條件不錯的。有幾個一般的,也是給他們做狗腿子。他們一群人騎車去公園玩兒,其中一個麻子臉好奇的問“陳哥,咋樣啊?這乾掉這麼多競爭對手娶了咱們廠花,那是啥滋味兒啊?”陳源嗬嗬一聲,有幾分得意,他娶這個媳婦兒,還真是打敗不少對手。不過吧,他挑挑眉,說“睡過了之後也就那樣,女人嘛,還不是就圖個新鮮?不過說起來我倒是有些後悔了。”“怎麼?”大家立刻圍了上來,好奇的很。也有人撇嘴,覺得他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陳源“我以前追求她,那就是看她長得不錯,而且追求她的人多。可她幾次三番的拒絕我,我難道不得給麵子撿起來?我這人可是要麵子的,當時就想著麵子了。但是這搞對象和結婚真是不一樣,我現在也算是理解當初我爸媽為什麼都不怎麼同意我們在一起了。現在結了婚,我倒是覺得也不過如此。她家條件真的挺一般的,就她本人也是沒見過世麵的蠢貨,要不是靠著我家,她能有個正式工作?笑死人,就她那個水平,打針都不行。還吹什麼牛逼啊?如果不是她小姨和小姨夫,她連進廠做臨時工的資格都沒有。”“哎呦,陳哥,你可真無情,這人人都向往的廠花在你嘴裡還啥也不是了。”陳源隨意的擺手“我跟你們講,這家庭條件一般的,真的就挺讓人看不上的。沒個見識。她連個衝水馬桶都不會用,嘖嘖。我可真是……哦對,你們是不知道,我家做了個金錢蛋,她竟然沒吃過。真是沒見過世麵。我這現在都不敢帶她出門,帶她出來都丟臉。”“陳哥你看看你多無情,人家沒吃過金錢蛋都要被笑話。這條件差一點,慢慢教就是了?人好看就行啊。你可是打敗了多少人啊。你不知道,你現在去機械廠說一聲陶玉葉不好,多少個人都能恨死你。真是想一想就激動啊,你可是娶了廠花!廠花啊!”陳源“那倒是,我看不上的,還真是有人看的上,掃廁所的白奮鬥你們知道吧?哎呦喂,看到我媳婦兒就跟條狗一樣,我罵媳婦兒,他就差上來打我了。那個恨啊。仿佛我搶了他心愛的姑娘。他可不知道,他心愛的姑娘在我這裡屁也不是。”說起這個,陳源又得意了。這陶玉葉是沒什麼好的,但是吧,真是滿足他的虛榮心啊。彆人恨不能捧在手心裡做女神的女孩子,在他麵前屁也不是,這種感覺,就很滿足。他笑著說“你們信不信,就算是我甩了陶玉葉,也有多少個人想接盤,哥們的眼光就是這麼高。”“陳哥威武。”“陳源你可做個人吧,人家陶玉葉挺好的啊。”陳源囂張的笑“你瞅瞅,這都有打抱不平得了。哎對了,你們猜陶玉葉現在在乾什麼?她在家裡給我乾活兒呢。她說讓我出來玩兒,嘿!”眾人羨慕的看著陳源。雖然陶玉葉家庭條件不算是特彆好,但是也不算是特彆差了。而且又漂亮又能乾,這陳源真是運氣啊!不過一看這貨就不怎麼惜福的。不過這個也跟他們沒關係。大家就是一起瞎玩兒,也不是真朋友。“哎不是陳哥,你怎麼自己搬到胡同住了?那住的多不方便啊。上個廁所都得去巷子裡。”“誰說不是,我就住不慣啊。”“我也不樂意住那種破地方。”陳源也不樂意啊,誰樂意住不好的地方啊,他家一百多平大樓房呢。不過這個,陳源倒是沒說實話,隻是說“還不是我爸媽想讓我稍微鍛煉一下,說是我在家裡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啥也不乾。正好讓我出去鍛煉一下。我一想也是,就答應了。誰曾想看到房子就後悔。”眾人齊刷刷哈哈大笑。陳源也笑,但是眼底卻也有自己的算計。這什麼結了婚夫妻兩個出來住鍛煉一下,這是沒有的事兒。其實不是這樣的,這件事兒其實這是他媽的意思,他媽偷偷跟他兩個人一起商量的,他們的想法是先把這個房子占下來。雖然是一間房,但是也正好。畢竟,這個房子不是想給陳源夫妻兩個住,而是想給陳源的爺奶住的。老兩口住一間房,正夠用。他們衝的就是這個,但是老兩口也不是廠子的人,可沒資格要房子。他們隻能采取迂回政策,讓陳源和陶玉葉要求分房,然後先住著,住個一兩年,或者不用那麼久,隻要陶玉葉懷孕了。就可以回去養胎,到時候借著家裡人多住不開,再讓他爺奶去大院兒住。隻要住下了,就彆想回來。他們可不樂意跟老人住在一起。而這樣采取的迂回政策。既保全了孝順的名聲,又能給兩個整天碎嘴子沒見識的老人弄出去。他爸也不會不高興。等老人死了,他們還能把這個房子租出去或者偷偷賣出去。這可是一舉兩得。但是這些話,他可不能對外說。陳源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到底也是這樣的家庭長大,該有的算計也是有的。至於大院兒的人,那些人算是個屁,不值得他用心機。他理都懶得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