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紀事!
天空湛藍,白雲飄浮,白色的鷂鷹展開雙翼懸停在空中,片刻後,雪鷂開始急速下墜。
“那裡、那裡!”碧若江興奮叫道。
朝堂在一旁探著腦袋好奇問道“你到底在找什麼呀?”
“亂逛唄。”碧若江隨口回道。
“這麼明顯的目的性……”朝堂撫額歎氣,“你確定你不是在糊弄二傻子?”
“哪有糊弄你嘛。”碧若江調笑著回道,“你這麼聰明,一會兒肯定自己就猜到了。”
朝堂毫不含糊地點頭“那倒是。”
“額……”少女語塞。
說著話,兩人已開始奔著雪鷂下墜的方向跑去,朝堂邊跑邊問“為什麼不給它起個名字?每一次看你‘喂’、‘喂’的叫它,就覺得好彆扭。”
碧若江答道“它有名字啊。”
“嗯?”朝堂疑惑,“那你為什麼不叫?”
“一直在叫啊,它就叫‘喂’啊。”
“額……”少年語塞。
碧若江歪過頭“難不成還跟家裡養的小貓小狗一樣,非要叫小白、小黑什麼的嗎?”
“叫小白不是挺好嘛,我就喜歡小白。”朝堂嘟囔著。
……
自碧若江入門,過去的這幾天,朝堂屁顛屁顛地跟著碧若江滿山滿野的跑,惹得一眾天道門弟子對其更是恨得牙癢癢的。就算是天道門講求清心修道,也總不能時刻修行,於是,眾人有事沒事的聚起堆兒來,就站在他身後戳著他的脊梁骨……誰讓師妹這種神奇的生物,天生就是用來供一群終日唯有苦逼修行,導致熱血無限、春情也無限的師兄們浮想聯翩的存在。
不過,朝堂不在乎了。
因為他早已想通,雖然他跟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可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他們以為的那個世界裡,朝堂永遠是走著狗|屎運的家夥,他有牛掰到一塌糊塗的道門大人物在身後撐腰,也不用刻苦的修行,每天悠哉悠哉的各種遊手好閒。
現在,連唯一的小師妹也成了他的私人伴遊……
“就讓他們悲憤去吧,這種感覺挺好。”想著自己每天重複地溜著牆根低頭掃地,朝堂突然覺得有種報複的快感。
但想歸想,他還是希望能夠憑借自身的真正實力令人刮目相看,就像這些人過往一直瞧不起的梁蘊師兄,現如今又有哪一個不是抻長了脖子的瞻仰崇拜?
“好羨慕梁師兄啊。”雪鷂在前,正陪著碧若江無腦亂跑的朝堂忽生無限感慨,“什麼時候我也能像他一樣行走天下呢?”
今天早上,他聽碧若江說起師兄梁蘊出山遊曆的事情,雖覺得有些突然,但更多還是豔羨。
“哈。”碧若江嘲笑道,“你還是先學會了紮馬步再說吧。”
這幾天在演武場裡,朝堂可沒少讓趙五師叔鄙視外加一番痛心疾首,而屬於特殊招生範圍的碧若江,則倚靠在演武場高牆之上,看到了他一次又一次出糗的滑稽模樣。
她之所以要去圍觀,是怕這小子在修行時被那群天道弟子欺負。可碧若江驚奇的發覺在趙五的課堂上,似乎人人自危,個個噤若寒蟬到大氣也不敢出上一口,於是,自然也就不用她擔心這家夥受侮了。
“我都已經紮了幾天馬步了,感覺下盤已經很穩了啊。”朝堂嘟囔道。
“是嗎?讓我試試。”說著話,碧若江把腳往旁邊一伸。
“啊啊啊啊!”這角度並不如何刁鑽的一腳,直接把朝堂絆得整個人往前撲倒。不過,碧若江並沒有真讓他吃苦頭的意思,在朝堂撲倒在地之前,拽住了他的後脖領,又把他拉了起來。
“嘿嘿。”朝堂紅著臉乾笑。
“嗬。”碧若江撇了撇嘴,忍住了想要繼續嘲笑一番的衝動。
於是,朝堂開始習慣性的轉移尷尬“對了,前幾天梁師兄來找你說了些什麼?是不是跟他這次下山曆練有關?”
他記得梁師兄下山曆練之前找過碧若江單獨談話,當時朝堂和碧若江剛從山裡遊蕩完,朝堂送她回去,梁蘊就和當初在山腳接朝堂時一樣,安靜地坐在碧若江小屋門前看著書。
朝堂有心留下一窺究竟,不過硬是被碧若江給推了出去,便隻好躲在自家院內一勁兒往碧若江的小屋那頭看。
兩人在碧若江小屋內呆了足有半個時辰,急得朝堂跟熱鍋上的螞蟻。
如果是彆人還好,梁師兄的話,朝堂就有些擔心了碧若江看梁師兄的眼神他是知道的,兩人在擂台上發生了什麼他雖然不清楚,但他聽人說是梁師兄有意放了水……
這件事,第二天跟碧若江見麵時朝堂就想問個清楚了,但總是不好意思開口問。而時間越久,便越沒辦法開口,現在趁著話題轉到梁蘊身上,折磨朝堂許久的疑問終於開口問了出來。
“學習一門外語。”碧若江若有所思。
“額。”朝堂準備一肚子的牢騷話被噎了回去。
“那個……”再無言地跑了一會兒,朝堂探頭探腦地問道,“你倆真就沒做點彆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