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說,雖然外麵兵荒馬亂的,但監牢不把男女分開關押,是不是很不方便……”
深夜,辦完的燕歸和聽完故事的朝歌兩人從梨花坊出來,一路往住宿的旅店行去。
“為什麼之前不好好解釋?”
在梨花坊裡,聽萱兒說完關於燕歸的那檔子事情,朝歌依然眉頭緊皺,覺得實在有夠荒唐。
“你不是在氣頭上嘛。而且咱兒當時也不夠冷靜,再說下去肯定要打起來。”燕歸覺得自己對當時的局勢剖析地很有見解,也很有理智,最後不免得意地補充發言道,“況且咱兒也打不過你,被砍得血肉模糊就不好了。”
朝歌揶揄道“果然是當間諜的材料,比我理智多了。”
不過,被燕歸這麼一恭維,語氣上明顯輕鬆了不少。
“嘖嘖,這就是談話的藝術啊。”老流氓內心沾沾自喜。
“咱兒可是外表粗豪,內心細膩的爺們啊。話說這梨花坊裡的姑娘,哪一位偏好什麼口味,咱兒了解的絕對是一清二楚……”喜形於色後,稟性不改,又是滿嘴的粗鄙浪|語。
“彆再提你的梨花坊了。”朝歌又開始頭疼了。
“哦,不提、不提。”燕歸決定顧及下這頭順毛驢的感受,趕忙轉移話題,“對了,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咦?”朝歌驚奇道“難道不是你讓她說的那些嗎?”
“沒啊,咱兒隻是讓她陪酒,然後抱怨你小子翻臉比翻書還快來著。緊接著你就又回了酒館,正巧被咱兒看到了。她就說讓咱兒把你找過來,她會幫咱兒解釋清楚。”
“就這樣?”朝歌一愣兒。
燕歸反問“還能咋樣?”
朝歌無語“那你還吹個屁啊。”
“操,說漏嘴了。”老流氓尷尬一笑,“嘿嘿,她到底說了些什麼啊?”
“很多啊,我想想啊……首先她說你被一個小姑娘偷走了衣服褲子,全身正溜光兒的時候,還被一群人圍觀來著。”朝歌覺得還是找個最讓燕歸難堪的話題開場比較好,雖然這橋段他已經零星從酒館裡聽過一點,但這次絕對是最勁爆的全過程詳述。
“……”燕歸。
“然後哇……”全然不理會燕歸近乎呆滯的表情,朝歌繼續講述。
接下來的一刻鐘時間裡,便都是朝歌的單方麵調侃,燕歸對於萱兒這種竹筒倒豆子般講述他黑曆史的行為直狠得牙癢癢。
“似乎你還沒說,你是如何認出他是來自常家的吧?”談完了燕歸的丟人史,話題自然而然又回到了小黑臉身上。
“那個……”燕歸難得語塞。
“彆扯你的妓院情報搜集係統,你在賭場門口看到他時,看你當時的表現,很明顯你還完全是不認識他。”朝歌直截了當地說出當時自己動手的緣由,不給燕歸胡言亂語的機會,“奇怪地也就在這裡,出門時你就立刻變得跟他很熟的樣子,當然,他依然還是不認識你。而且,從進了賭場開始我就一步沒離開過你,這種轉變讓我想不通。”
“額……”燕歸一臉驚訝的看著朝歌。
“不想說算了。”朝歌覺得可能自己過於咄咄逼人了,雖然他是真得對這事兒好奇的要死。
“咱兒隻是在想,你跟咱兒中途去茅房時候,你看咱兒的眼神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燕歸神情凝重道,“說,你小子沒有偷看咱兒的肥鳥兒吧?”
“……”朝歌覺得自己已內傷到吐血的地步。
嗆。
寒木劍拔出。
“嘿嘿,彆啊,彆拔劍。咱兒說著玩呢。”眼見朝歌劍拔弩張的架勢,似乎又要暴走,燕歸趕忙兒再次笑臉相迎。
“那就趕緊說。”朝歌無奈。
“咱兒出門時他正在賭場門口寫字。”燕歸的邏輯總讓人莫名其妙。
“哦?難道他寫了你會輸掉褲子?”朝歌恍然大悟。
“額,這個……哈哈……那倒沒有。”燕歸笑容訕訕,竟難得沒有吹噓自己的逆天賭技。
雖然這家夥平日裡沒臉沒皮、不知害臊臉紅為何物。可現在這場景確實太尷尬了,一會兒功夫就被揭了這麼多次的短,饒是他燕歸臉皮堪比城牆,也有點難以應付了。
“說正題,說正題。”他可不想再跟朝歌聊自身的光輝事跡了,至少,不是今天。
“其實很簡單,他寫的字咱兒認識嘛。這小子以前給咱兒寫過……恐嚇信。”
“啥?”朝歌一直認為自己很能把持,雖然他也認為燕歸此刻說得應該是實話,不過他就是想把眼前這家夥暴扁一頓。
“真是毫無理由啊,難道自己真得有暴力傾向?”朝歌心說。
“對了。”燕歸忽然想起一件事“過兩天就是天道門入門考試了,咱們要不要過去瞧瞧?”
“彆亂扯,為什麼他會給你寫恐嚇信?”燕歸話題轉移的這般生硬,朝歌又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讓他把話題帶偏。
“唉,這事兒可就說來話長了,從我離家出走開始算,我和他已有將近十年沒見了,聽說他一直被關在燕園的後山裡,也不知怎麼逃出來了……”
歎了口氣後,燕歸開始把他和小黑臉的那點糾葛往事向朝歌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