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紀事!
“我們這麼近距離的觀看……不會有危險嗎?”蝦米依舊保持著他極端膽小的性格,膽戰心驚地開口向匍匐在他身旁的兩人問話。雖說他們偷瞧的位置已經距離戰場足夠遠,何況三人也根本沒有進入到戰鬥狀態,所以不管是氣息、還是殺氣都應該無法傳遞到戰場才是。但一想到戰場上是兩個越世境界的超高手在交戰,他就沒來由的擔心起來。
“放心吧。”小魚安慰道,“如果真有什麼危險,逃跑技術強過你倆的我……肯定也能成為漏網之魚的!”
“額……”安慰似乎沒起到什麼正麵效果,蝦米反而抖得更加厲害了。
“禿鷹。”小魚沒理會蝦米一慣的誇張作態,而是叫起了她身旁的禿鷹,“你說那小子是靠著寒木劍才能抗衡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們知道附魔之力吧?”禿鷹說道,“孤者的身份固然神秘,但他身為附魔師的事情,如果是知曉附魔組織存在的的人應該也都會知道。既然他把這把劍贈送給了這小子,沒理由不給劍中注入附魔之力。”
“我覺得你的猜測有誤。”小魚毫不留情的反駁,“一把劍中怎麼可能存儲下這麼多的附魔之力,抵擋住一兩次攻擊就很難得了,何況他撐了足有兩刻鐘了。”
“兩、兩刻鐘?”禿鷹險些大叫出來,他來到這裡撐死也不過半刻鐘而已。關於寒木劍中蘊含附魔之力的猜測,他雖也自覺有些牽強,但讓他相信孤者的變態強大,總好過相信一個毛頭少年‘越世’來的可靠吧?
可結果卻好像是一盆涼水從頭澆到了腳……
“實在……難以想象。”禿鷹自覺加入到了蝦米瑟瑟發抖的行列。
但真正怕到瑟瑟發抖的豈止是這三個滿臉難以置信的圍觀者,戰場上的少年正在經曆他人生中的第一場生死搏殺!
“怎麼辦?跑是跑不了,那麼,就隻剩下兩種選擇……堅持,還是求饒?”兀自苦苦支撐的朝歌,心中的想法如雨後春筍般層出不窮,但沒一個可以幫他解決眼前的危機。
“真是個難纏的小子。”作為在場五人中唯一到達越世境界的倪蘇,雖然一直扮演著追殺者的身份,但其內心活動的劇烈程度,可是完全不亞於在場四人中的任何一個。
原以為,隻要下定決心,她就可以將這場戰鬥的主宰權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可萬萬沒想到地,她蓄力如此之久的“雷霆萬鈞”,非但被完全擋下了……而且,還被擋住了這麼久?
更可氣地,還是被這樣一個她完全沒放在眼裡的、臭屁裝帥的後輩少年。
如果說朝歌能擋住她最開始的幾次攻擊可以看作是孤者對徒弟的過分保護,那麼現在,到底又是因為什麼能讓他頑強地堅持下來?
信念?
這種狗屁,倪蘇向來不屑。
強大的實力碾壓之下,再頑強的意誌也不過掙紮著讓心臟多跳動一息。
那麼,朝歌渾身散發出的那股強大附魔之力到底來自哪裡?
體內的氣息在遠超兩刻鐘的時間裡大幅消耗著,即便是公認氣息趨於無限的附魔者,倪蘇還是感覺到了自身的極限。
她已有些後悔當初跟著朝歌莫名其妙地較上了勁,如果她能選擇迂回的戰鬥方式,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把場麵搞得這般難看。
砰砰砰砰……
隨著冰雷兩個“世界”的不斷碰撞,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倪蘇的心態從開始的自信、輕蔑,轉變至後來的猶疑、後悔……最後,所有的情緒全都化為了焦躁與憤怒!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他還不是附魔者,到底為什麼會擁有如此強大的附魔之力?”倪蘇心中咆哮著,“孤者,你究竟對你徒弟做了什麼?”
內心的咆哮,加大了倪蘇出手的力度,整張臉上青筋暴起,望之尤為可怖“即便耗費掉全部氣息,即便拚著附魔之力的反噬,我也一定要滅殺掉這個讓人惱火的小子!”
啪。
啪。
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