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紀事!
無論是胸前那兩道深深孔洞裡流出的鮮血或還是早前沾染上莫小草的鼻血,這一刻,都已在朝歌裸露的胸前凝結成痂。
“極陰體質?”微作沉吟,男人饒有興致地問道。
“……”朝歌很不理解,為什麼這群高來高去的人物都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詞彙?
“胸前的傷口並沒有消失,說明你不是再生體質;而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竟能將注入體內的‘沸騰之血’壓製起來,也就隻有極陰體質了。”男人自顧自地解釋。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朝歌才不管什麼沸騰之血、極陰體質,以他對莫小草的了解,這是件本就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一定是你把我們騙到這裡來,並且還想用幻殺陣殺了我們,我胸口的傷也是你的幻術造成的。”說這些話,其實朝歌更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因為,他真的不想把莫小草當成一個壞蛋來看待啊!
“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沒邏輯嘛?”男人有些好笑,“我想殺你們……還用得著這麼費力嗎?”
“你明明就是想從莫小草那問出你的肉身所在,所以,才無法下殺手吧?”既然男人似乎又對自己的什麼寒冰體質有了興趣,有了這份秉持,朝歌也就不在乎這時候跟男人當麵質問。
至少,他很清楚,這種問話還不至於完全觸怒對方。
“看來你好像還不知道我是誰噢?”男人微笑地說道,“我乃這座天道山的主人。”
“果然是龍皇。”朝歌終於確定了男人的身份。不過既然龍皇並沒有萬能的偷聽到他們的對話,朝歌開始理解莫小草攔阻他進入這亂石堆的目的,心說就算您老人家再驕傲得瑟,我也已經看出來,你不過是被這些劍痕所作牢籠困住的可憐囚徒罷了。
“你似乎並不驚訝我的身份?”龍皇皺眉看向朝歌道。
“我能猜出您的身份,是因為莫小草的失憶,她告訴我她想找您尋求答案……”對方自曝身份,朝歌的話語自然也軟了許多。
“哈哈哈哈……”龍皇忽然大笑起來,“答案?我能給她什麼答案?她能找尋到我的肉身,並把其毀掉,現在跑來我被鎖魄的地方,跟我尋求答案?”
“前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朝歌開口問道。
“或許她真的不記得去毀滅我肉身的事情,我想是沸騰之血讓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否則,即便是我那隻存一魂一魄的肉身也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不過,這種糾纏了近千年的恩怨你不知道也罷。”龍皇顯然沒耐心為朝歌這種小人物解惑,“你隻需要知道,比起第一次見麵的我,與你相處更久的她才會有更多時間來考慮如何算計你。”
“……”朝歌咬著嘴唇沉默,他實在想不出一個被囚禁起來的龍皇究竟有什麼理由騙他。但這種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肚子裡的算盤沒準兒早已經打到他的理解之外了。
半晌過後,內心裡還是無法確定龍皇所言真偽,朝歌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前輩,您真的……沒有騙我?”
“騙你什麼?我的身份?還是你被咬了的事實?”龍皇淡淡說道,“而且,我告訴你,就連把你騙到這裡來的人……也並不是我啊!”
“那會是誰?”朝歌疑惑。
難道這裡還有彆人不成?
隨即,他再一次想起了湖畔的那位神秘人。
“喏。”出乎意料,龍皇把目光落在了莫小草身上。
“您這是在開玩笑嗎?”朝歌覺得龍皇的說法已經侮辱到了他的智商,“她如果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您認為她還會傻到跑過來送死?”
“嗬,你小子還不是太傻嘛。”龍皇嘿然冷笑,“不是她想跑過來送死,而她沒想到,本該沉睡的我,竟在昨天晚上被天道山這群臭道士給鬨騰醒了。所以,為了對抗我,她才咬了你,可又出乎她意料的,本該發瘋入魔的你,竟然能抵抗得住沸騰之血的侵蝕。”
“唔。”朝歌望著自己胸口的深深孔洞再一次皺起眉頭。
“既然不是您把我們騙過來的……”朝歌忽又想起一事,“那為什麼我一到這裡就受到了您幻殺陣的攻擊?”
“哈哈,幻殺陣?你認為我會做這麼小家子氣的幻殺陣?”龍皇樂不可支,“如果真要是我布置的幻殺陣,你在瞬間就已成為天地間的靡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