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紀事!
難以想象。
原以為號稱曆屆最強出場陣容的混戰,會成就有史以來最精彩的一屆競技大會……最終,卻讓觀眾們徹底失望了。
雖說這種競技大會秉承不可殺人的宗旨,可往屆至少還有滿地的殘肢斷臂來刺激人們的眼球、滿場的痛苦嘶嚎來震動人們的耳鼓……這一屆,一概沒有。
所以,無論怎麼講,本屆大會都太過平淡了。
競賽這種東西,就是要實力差距微小才會有趣起來,彼此間一試探,你半斤、我八兩,隻有這樣才能打的不亦樂乎。可當有人實力明顯高出彆人太多,這就不是競賽,而是表演了。問題是,如果這個人又沒有表演的念頭,這場秀就會變得非常難看。
競技場中,還沒躺下的就剩下兩個人了,一個是單手滅了六十人的變態,另外一個則從始至終,正如石域城所說很會逃跑!
要說這兩個人,在混戰的前一刻鐘,可還都保持著一副圍觀姿態。
當然,抱著這種態度的人也並不是就他們兩個當場中人數隻減少了不到三分之一、還剩下足有七八十人的時候,大家就開始一如開場儀式一般,圍成一個大圓圈,彼此相麵。
這種混戰也就隻有想一探自身實力的人才會不管不顧地衝上去一頓瘋狗似亂打,反正這種人劍指的根本就不是最終的獎品。
等了足有一刻鐘,在漫天的噓聲之中,才有一個人不情不願的開始對著身旁最近的家夥出了手……確實就是出了下手,她隻是一個閃身跑到那人身後,接下來,手刀乾淨利落地斬在了對方的後頸之上……
出手的是一個無比醜陋的女人,醜陋到遠在競技場裡另外一邊、跟她麵對麵站立的燕歸都無法承認她是個女人。
其實,要說燕歸本身口味已經很重了,可女人的臉蛋實在是讓他無法恭維臉上外翻的肌肉錯綜複雜地擠在了一塊,鼻子歪斜,上下嘴唇被刀疤斬裂一線……好在,唯獨一雙眼睛還算是正常的湛藍清澈。
“外番人?”燕歸猜測。不光女人的眼睛,就連其行為舉止,也很迥異於燕歸見過的各類人種。
均衡被打破後,一些人開始沉不住氣,意圖通過速戰速決來削減場間人數,而有些人更是現場聯合起來進行組團掃蕩。當然,餘下的大多數人還是選擇躲避,希望靠彆人出力來為自己掃清障礙。不過有時候這種小心謹慎,終究還是難逃被人偷襲……
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此前的行為跟這群人一個摸樣,醜女顯然很不爽這群躲躲閃閃的家夥,手刀不停斬落,在絕對實力差距下,對方往往還沒見到她人影就已暈死了過去。
而氣勢高昂的組團陣容,在掃蕩了七八人之後,也開始把目標投向了這個最危險的人物。六個人背靠背地站成一圈,試圖讓女人無法施展她那詭異莫測的手刀技能。
啪!啪!啪!啪!啪!啪!
六人成陣,似乎在效仿傳說中那道無敵的陣式。而在這種看似毫無破綻的戰鬥方法麵前,醜女也真沒有再神出鬼沒地跑到他們的身後,直接六個嘴巴子將這六人一口氣全部給扇暈了過去。
接下來的戰鬥更是毫無亮點或逃,或戰,競技場裡被肅清的隻剩下這個賊能打的女人,以及一個賊能跑的男人。
“速度很快。”貴賓席上,石域城的瞳孔收縮成了一個小黑點。如果隻論出手速度,女人並不見得有多快,而快就快在她那頗有些邪門的身法。
當然,這種不和諧很快便被石域城捕捉到了,女人很明顯並不習慣空手戰鬥。但就算是石域城,他也無法從女人身手中找出她習慣的武器類型,很像是使槍,卻總感覺以女人的靈活身手根本不可能使用那麼注重霸氣卻又欠缺靈巧性的武器。
“有趣。”石域城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無法判斷出這女人的來曆。
“卟!卟!卟!”觀眾席上噓聲四起。
現如今,場間就剩下兩個人,可那個不要臉的胖子似乎還沒有要交戰的念頭,隻在女人追趕下一個勁兒地奔逃……於是,觀眾席上的噓聲愈加放肆起來,包裹食物的油紙之類雜物亦也紛紛被奮力地拋入場中。
“欸,你是來跟我玩抓人遊戲的嗎?”清脆悅耳的聲音,外加嗔怒的表情,如果不是配上這樣一張恐怖絕倫的臉孔,足以夠老流氓燕歸內心裡酥麻上好一陣兒了。
這名叫作李珊瑚的醜陋女人真也沒想到,這看起來實力弱爆了的家夥,明明這麼胖,而且明顯已被她追得直喘粗氣、要死要活的了,可她死活就是追不上。
“呼……呼……呼……打不過你,還不讓咱兒跑啊?咱兒咋沒聽誰規定說不讓逃啊?”燕歸向來不在乎這種臉麵的問題,回話時也是理直氣壯。
“真是奇了怪了。”李珊瑚嘖嘖稱奇,“既然不敢戰鬥,那你來競技場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