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咱兒就說咱兒老爹不會平白無故給你放假嘛!不過,無論你有什麼任務在身,咱兒還是覺得你應該聽咱兒的號令。既然正統令在咱兒手裡,就說明咱兒還是有絕對話語權的!”
雖說正統令沒在手上,可燕歸還是豁出去……想冒險詐一下對方。
“嘿,你還真是不怕掉腦袋啊。”石域城皺眉。
“什麼意思?”燕歸瞪大雙眼,心想不是你讓咱兒拿軍令說話的嘛。
“……”石域城眯起眼。
短暫的沉默。
“你知道正統令遺失的事情了?!”燕歸悚然。
“當然,還是我碰巧撿到了呢。”石域城笑得詭秘。
“這、這、這……太巧了吧?”燕歸不敢置信,“那你為什麼沒直接還給咱兒?不會是……你真的跟咱兒有仇吧?”
“滾一邊去。”看著燕歸那副誇張的表情,石域城笑罵了一聲,繼而接口道,“其實啊,我本來就是想去找你的……”
“找我?”燕歸好奇,“乾嘛?”
“本是打算借你一用。”
“啊……”一聲長叫,燕歸下意識地用雙手護住了胸口。
“額……”看著燕歸這等奇葩的動作,石域城真搞不明白這混蛋腦子裡到底有多少肮臟的東西。
“其實借你和借到正統令沒啥區彆的啦。”沒辦法,石域城隻好略作解釋。
“哦,你要辦的事情,越權了。”燕歸總算是聽明白了,“可那也應該先通知咱兒一聲吧?咱兒又不會不借給你。”
“嘿嘿。”男人露齒而笑。
成熟英俊的石域城,笑容溫暖乾淨,可在燕歸看來,卻總覺得讓人如此瘮得慌。
“如果事先跟你說了,你肯定會逼迫我承諾不再讓你去考取附魔者。所以嘛,我就先私用一下了。”
“你!!!”燕歸憤怒叫道。他就不明白了--這家夥怎麼就這麼想讓自己去體驗一把“九死一瘋”的感覺啊?!
“彆激動嘛。”石域城頑皮地眨了眨眼,“我這不是給你送回去了嘛。”
“送哪了?”燕歸迷糊了,他這不是都親自來了嘛……可並沒收到啊。
“你來的時候正巧跟送貨的人差開了,如果找不到你,我交代他可以把那東西送到你小女朋友那。”
“女朋友?嘿嘿……她哪裡是什麼女朋友啊。”燕歸謙虛撓頭,忽然間,像是反應過來了,“欸?你怎麼知道她的?”
燕歸原以為萱兒已隱藏的足夠深了,可竟然還是被看出來了?
“知道什麼?”石域城莫名其妙,“我撿到令牌的地點就在天道山腳,是跟你女朋友的衣服一起被遺棄在了那裡。想來,你女朋友就是在那時候失蹤的吧?”
本以為自己已差不多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然而,石域城卻萬萬沒想到他是大大的想錯了方向。
當然,還有一件事情他也並不清楚,衣服和令牌曾經分開過,而就在他路過那處山腳的前一刻,又被人為的重新歸攏到了一起……
“衣服?”燕歸沉吟著,一臉迷糊。
“不過,我派去的那個人鼻子可靈的很。”石域城麵帶微笑,“沒準兒還能幫你找回你那個小女朋友呢。”
“衣服!”燕歸陡然一驚,隨即咬牙切齒道,“是那個臭婆娘!”
“嗯?”石域城莫名其妙,這小家夥的表情有點不對勁。
搞錯了?
這種烏龍事情,怎麼想都不可能發生……
但如果是百分百確信的情報來源出錯了呢?
而能讓他石域城百分百相信的情報出處隻有一個正是來自那位跟他一同北上、卻始終不肯露麵的燕王大人!
這也就是說,這件事還遠還沒有結束?
但又會跟接下來的對付天道門有什麼關係呢?
又或者說,是在布局它線?
石域城陷入沉思。
吱呀呀。
小屋的房門,卻正於這個時候被推了開來,一個猥瑣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探了進來。
……
“垃圾”屋內,石域城沉默地看向這個剛外出歸來的房主人。不消說,就對方這一臉的灰敗之色……足以說明本次行動失敗了。
“怎麼回事?”石域城開口問向這個被叫做“老大”的男人。
一炷香過後。
“小白臉?……可又怎麼會?潺水珠選擇的……竟然不是那頭雪狼?”聽完“老大”的回報,石域城一臉凝重。
他想不通為什麼潺水珠會對沸騰之血沒有興趣,也想不出那個小白臉到底有什麼特彆。他隻盼這一切還沒有脫離王爺的掌控……或許這枚正統令生出的烏龍事件,正是王爺布好的又一步妙棋。
但有必要做到連自己也被蒙在鼓裡嗎?
“喂,你說的那個小白臉……長得什麼模樣?”坐在地上旁聽的燕歸突然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