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綿綿謝淵!
可以永遠信任小鹿的速度。
下午。
小鹿就將白大夫帶到了店裡。
一年多不見,宋綿綿還是一眼認出了白大夫。
不僅是因為他一身布衣,還因為他的氣質,一如之前,質樸無實。
看見宋綿綿,他微微笑了笑,輕聲說“許久未見,謝夫人可還好?”
宋綿綿站起身來,對著白大夫笑了笑,“一切都好,白大夫快請坐,實不相瞞,今日請白大夫來,是有事相求。”
在這個時代,對大夫的需求更傾向於身體的傷,而非心理的傷。
一般的大夫宋綿綿不敢輕信,需得有一個好學,求知,又信得過的大夫。眼下看來,白大夫便是最好的人選!
白大夫坐在宋綿綿對麵,輕輕頜首,“還請謝夫人說說病患的情況,若我能治,自是義不容辭。”
宋綿綿長出一口氣,將白露這段時間的不對勁都說了一遍。
白大夫擰緊眉頭,沉思片刻道“此乃心病。”
“正是。”
宋綿綿連忙點頭,“此事為難,尋常大夫怕是沒辦法,所以我才尋到白大夫……”
宋綿綿一頂高帽子砸下去,倒是叫白大夫有些不好意思。
他麵露猶豫之色,“謝夫人,並非我推辭,隻是這樣的病患我也從未診治過,實在沒什麼經驗,不敢貿然應下。”
心病難醫!
“楊夫人夫君新喪,又到了陌生的地方,身側隻有一個幼子,如您所說,她心思細膩內斂,又遭遇這樣巨大的打擊,有些心病是意料之中。”
白大夫歎了一聲,麵露不忍。
他身為大夫,自有一顆濟世救人之心,這一歎是歎世道艱難,憐世人不易。
“白大夫,我想請你試一試,楊夫人如今抗拒我,我隻能求助你了。”除了遊曆大川的白大夫,她身邊也沒合適的其他人了。
白大夫看著宋綿綿,歎道“能遇到謝夫人,也算楊夫人之幸。”
宋綿綿笑了笑,並未作答。
白露怕是不會這樣想。
“白大夫去了楊家,千萬不可提我,可以從楊啟入手,楊夫人對她孩子十分疼愛。”宋綿綿又叮囑了幾句,白大夫這才跟著小鹿離去。
宋綿綿有些頭疼。
知梅忙上前為她按摩,一邊不解的問“夫人,這真的能行嗎?”
“總要試試。”
她也不懂心理治療啊,否則還能與白大夫探討一下。
宋綿綿在店裡看賬本到天快黑了,謝淵竟也沒來接她,她還沒問,小鹿便好奇的問了一句,“謝大人今日竟這麼忙?”
“先回吧。”宋綿綿笑了笑,上了馬車往家裡去。
小鹿和知梅忙跟上。
一行人回到家裡,這才知道,謝淵去了楊家。
今兒謝淵剛離開宮門,就看見候在一邊的鶯綠,鶯綠說楊家小公子哭了一下午,嚷嚷著要爹。
謝淵無奈,隻得去了,讓夏遇回謝家報信。
宋綿綿聽夏遇說完,輕輕點頭,“大人回來了嗎?”
夏遇的頭更低了點。
宋綿綿了然,那就是還沒回了。
小鹿擰緊眉,看了看天色,“都天黑了。”
“孩子要緊。”宋綿綿倒是表情鎮定,“走吧,咱們先進去。”
換成之前,她也要去看看啟兒,可如今白鹿的狀況……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