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綿綿立刻給了魚望舒一個眼神,要叫她娘看見了,那今晚沈夫人怕是真睡不著了。
魚望舒忙道“娘,先讓綿綿休息一會兒吧。”
“你們彆以為我笨!”沈夫人瞪了幾人一眼,“你們幾個合起夥來糊弄我是不是?我定是要看看囡囡的傷口的。”
她表情堅決,“你們誰說都不管用。”
這話說的,眾人麵麵相覷,還真拿沈夫人沒辦法。
“嶽母大人。”
就在此刻,謝淵的聲音傳來,他手裡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時辰不早了,便是要看,明日白天看的也更清楚些。”
“綿綿的傷並非一天就能好,這些時日她不能出門,隻能臥床,怕是要勞煩嶽母大人多來陪陪她。既是如此,嶽母大人更該保重身體。”
魚望舒鬆了一口氣,忙道“是啊,娘,您先去休息吧,明天白天再來陪綿綿。”
幾人好說歹說,沈夫人這才離開宋綿綿的房間,往楊立夏安排的客房去休息了。
謝淵又看向另幾人,“嫂子,時辰不早了,你們也先去休息吧。”
他在這裡照顧夫人便夠了。
終於,屋內的人這才散去。
謝淵走到宋綿綿身邊,他屈膝蹲在床邊,柔聲詢問“還疼嗎?”
宋綿綿楚楚可憐的點了點小腦袋,“疼,可疼了,夫君。”
謝淵無奈的歎息一聲,“喝了藥,睡一會兒。”
宋綿綿一張小臉都皺了起來。
這白瓷的碗裡盛滿了黑乎乎的藥汁,一看就很苦。
“這是我問太醫尋的止痛的藥,你喝了會好受些。”
“可是……”宋綿綿一時竟不知道苦苦的藥和疼痛誰叫她更不能接受。
“乖。”
謝淵再開口。
宋綿綿這才一臉不情不願的喝藥。
辰王府。
辰王才哄著受了驚嚇的蕭泠泠睡著,外麵就有人來報林大人來了。
隻一聽辰王就知道來的是誰。
他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天色,說“他來的倒是早。”
這天都還沒亮呢。
話是這樣說,但他還是起身往外走去,準備去見林清。他敢確定,如果他不去的話,林清就該自己進來了。
如今是看在他娶了王妃的份兒上,這才沒像之前那般不請自入。
林清頎長單薄的身影正站在院子中央,儘管還沒靠近,辰王便已經感知到他周身湧動的憤怒!
想到林清心裡裝著的那些事兒,辰王又無聲的歎息了一聲。
“阿清。”
他喊。
還不等他再說話,林清便已然抬眸,眼中滿是焦急和關切,“她怎樣?”
林清問的自然不會是王妃。
“傷及腰部,太醫說需得臥床幾個月。”
話音剛落,林清的眼睛便泛起一圈淺淺的紅。
他好似喃喃自語一般道“她素來怕痛。”
辰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怎麼安慰,畢竟宋綿綿是為了保護蕭泠泠才會傷的這樣嚴重。
也不需要他說什麼,林清已然轉身大步離去,那背影颯颯,滿是殺意!
“你去哪?”辰王忙問。
林清頭也不回,聲音堅定,“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