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綿綿謝淵!
宋綿綿用腳想都知道,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祝玉枝繼續說“出了事我已叫人封閉府邸,任何人不得出入。”
但謝靈要緊,審問搜查的事便交給了底下人。
宋綿綿點了點頭,並沒回答,隻低頭認真給懷裡的女兒喂藥。
縱然藥裡加了蜂蜜,可對小女孩來說還是太苦了,她一邊喂,糖糖一邊吐。
邊吐還邊哭,因為哭泣,原本就被燒紅的臉更紅了些。
宋綿綿隻覺得鼻尖泛酸,心都要碎了。
“寶寶,不哭不哭。”宋綿綿輕聲哄著,卻沒什麼效果。
謝靈的小手揮舞著,想要推開宋綿綿喂過來的勺子。
無奈,宋綿綿讓周毓抱著孩子,她則喂藥。雖然心疼,她卻也隻能捏著謝靈的臉頰。
總要喝藥將燒退下去。
要不燒成肺炎,要不燒壞腦子。
無奈是哪個宋綿綿都不能接受,畢竟是給小孩子,藥並不多,三兩口喂完,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小半個時辰後,謝靈的燒退了。
原本哭鬨不止的孩子也終於消停,她哭的嗓子都啞了,眾人聽著心裡都是一陣酸楚。
謝靈總算睡著。
宋綿綿想著將她放在床上,可剛鬆手,謝靈就又哭了起來。
哪怕她眼睛都沒睜開。
宋綿綿忙又將女兒抱起,轉眸看向候在一邊的小鹿,“怎樣?”
她再恨,此刻的聲音也刻意壓低。
生怕驚擾了女兒的睡眠。
小鹿剛剛回來聽說謝靈的事便按宋綿綿的吩咐去調查此事,如今回來自然是調查出了結果。
“回夫人的話,那侍女名喚月桃,是一直照顧小小姐的人。月桃並非被淹死,而是服了毒。”為保準確,她請白大夫看過。
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事關小小姐,也不必在意這些。
宋綿綿沒說話,等著小鹿繼續稟報。也不僅僅是她,周毓同樣如此。
周毓現在就等著小鹿說出幕後主使,然後去一刀砍了那人。
膽敢對她家糖糖做這樣的事,簡直膽大包天。
不管是誰乾的,都已經被她判了死刑。
小鹿繼續說“據月桃同屋的月季說,她最近經常在休息的時候出府,每次回府手裡都多了些值錢玩意兒。”
“我去查了她的屋,果然再裡麵發現不少金銀珠寶。但與她接頭之人卻沒找到,小姐出事的那個時間點能出現在花園的足有五人。”
“月桃自小沒了父母,孤身一人被買入府中,夫人您待下人一向寬厚,她們照顧小姐的待遇更好。”
小鹿實在想不通,月桃到底是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值得嗎?
這不值得啊。
宋綿綿聲音發寒,“既然不是為了家人,那就是彆的。”
“繼續查。”
不管是誰,敢對她女兒動手。
找死!
“是。”
小鹿不敢耽誤,立刻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眾人循聲望去,卻見謝淵一陣風似的走了進來。
直奔床邊。
想來定是知道了謝靈的事。
謝靈自從出生,就是謝家所有人的掌中寶,如今出了這樣的事,謝淵自是震怒。
“糖糖。”
謝淵看著宋綿綿懷裡的謝靈,眼睛泛紅,眼裡方才的怒意在此刻變成溫和。
“糖糖怎麼樣?”
謝淵的聲音極力壓抑著憤怒,他沒想到,他萬萬沒想到,有人敢對糖糖下手。
“剛退燒。”宋綿綿低聲說“但大夫說,隨時可能再燒起來。”
“而且……”宋綿綿沉默了下,還是據實已告,“大夫說必須小心照顧,若是不慎,或將留下病根。”
幸而謝靈一直以來都養的很好,若是換個身子骨差些的,怕是沒命了。
但身體病弱的王夢姝剛走沒多久,宋綿綿和謝淵聽到這樣的消息又怎能心平氣和?
謝淵心裡彆提多恨。
他家靈兒憑什麼要吃這樣的苦?
“查出是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