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不這麼說,謝淵也看出來了。
楊小寒的狀態很不對勁。
謝淵看向楊家眾人,眼神寒冷,“他這樣多久了。”
楊家眾人麵麵相覷。
他們哪裡知道?
楊母甚至覺得楊小寒會這樣都是因為剛才被楊春草踹那一腳。
她看著楊春草的眼神那真是如刀子一般,“那你得問那個賤人!”
霎時間,所有人腦中都不由閃過一個念頭。
楊家人跟她相處應該挺累的。
楊父斟酌片刻,這才出聲道“這件事我們並不知情,春草,你知道嗎?”
春草低垂著眉眼蹲在宋綿綿身後的楊四妮身邊,聽到這話本不想回答,可想到宋綿綿剛才的震驚。
她還是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
“茲事體大,誰都不準透露出去半個字。”謝淵一聲令下,他自然不能隻這麼說。
從現在開始,對楊家的監控會比前幾天更甚。
門外傳來腳步聲,“夫人。”
是小鹿來了。
她剛才去青山村準備馬車了,畢竟要帶走春草和楊四妮,總不能讓她們娘倆也騎馬。
小鹿進來,這才發現站在屋內的白大夫,眼睛幾不可查的亮了一下,但並未多說什麼。
但白大夫卻隻看了她一眼,輕輕頜首,便又低頭繼續忙他的事。
他在檢測方才楊小寒拿出來後掉在地上的東西。
東西灑落了大半,又被楊小寒舔舐過,但還有包裝紙,上麵還殘餘為數不多的一些。
他的表情愈發凝重。
謝淵等人準備一番,離開了楊家。
原本楊家人還想著不準春草和楊四妮離開,現在可好,連楊小寒都一起帶走了。
家裡霎時安靜下來,楊家人麵麵相覷。
確認人走遠了,楊母立刻哀嚎起來。
楊家其餘人都覺有些頭疼。
謝家人怎麼不把她也一塊帶走呢?
楊春草和楊四妮坐在馬車上,馬車在雪夜中緩緩前行。
楊春草時不時的撩起車簾看窗外。
哪怕看不清什麼,但隻要確定她是在離開楊家村,她還是心潮澎湃。
新生活嗎?
……
宋綿綿和謝淵禦馬在白大夫旁邊,因著楊四妮傷勢嚴重,所以眾人行進的速度並不快。
她已經重新披上了小鹿又帶來的大氅,將謝淵的大氅還了回去。
她斟酌了下措辭,看向白大夫,“白大夫,對那藥粉你怎麼看?”
白大夫表情肅穆,“我有些猜測,但具體情況還得回去再觀察一下楊小寒的反應,再翻一下師祖的醫術手劄。”
宋綿綿點頭,“好,麻煩白大夫了。”
白大夫搖頭,“不麻煩。”
然後才問“夫人似乎對這件事也有所了解和猜測?”
宋綿綿實在笑不出來,眼神凝重的點頭,“曾聽過這樣的傳聞,若真如我猜測的那樣……”
“那將是一場大災難!”
她並非無的放矢。
隻是連楊小寒這樣的人都染上了癮,情況可想而知多嚴重。
謝鵬鵬一聽這話,又瞪了一眼已經被綁成蠶蛹,嘴裡塞了破布,卻還在掙紮嘶吼的楊小寒。
恨不能一刀捅死他。
宋綿綿輕歎一聲,眉心緊蹙,眼中滿是憂慮。
這叫什麼?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