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成為怪談的我隻好裝作人類!
女子的臉看不真切。
唯一清楚的,是對方的嘴。
正一下一下,咀嚼著鐵棍和匕首。
密密麻麻的鯊魚齒閃著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堅硬的金屬製品,在女子的嘴裡如同奶油餅乾一樣酥脆。
幾人直接被嚇得丟了魂,這個畫麵實在是挑戰他們的神經極限。
隨著女子不斷地咀嚼,各種碎片飛濺迸射,掉了一地。
細長的匕首整隻被絞成一團麻花,鐵棍更是隻剩半截,另一半從中間被生生咬斷,嚼成一堆鐵渣。
“啪!”
一塊飛濺的匕首碎片劃過一名青年的臉,立刻有血珠滲出。
直到見血,幾個青年才如夢初醒。
“怪,怪物啊——”
雙腿發軟一屁股跌倒在地,身體止不住顫抖,其中一人襠部隱隱透出水漬。
“快……快跑!”也不知道是誰反應過來,率先喊了一聲。
幾人連忙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狹窄的樓梯間。
為首的那名黃毛青年尤其不堪,極度恐懼的情緒下,一個站立不穩,頭磕在門框上,頓時鮮血長流。
眼見他們離去,白子頗有些無聊地吐出嘴裡最後一塊金屬碎片。
把手中的幾根隻剩半截的鐵棍隨手朝樓梯間外一扔,準備繼續朝家的方向趕路。
……
另一邊。
相馬大介和小林裕子兩人,好不容易擺脫煩人的交警,追著白衣女子或者說這隻怪談,到了吉野酒吧街附近。
眼見她竄入小巷中不見蹤影,兩人連忙就要下車追趕。
不過這次他們終於是吸取了教訓,學聰明了,將車停在稍遠處的停車線內。
不然的話,一會兒回來免不得還要吃一張罰單。
這一來一去,又花費一些時間,白子早已走遠。
於是,他們隻能循著大概的方向一路找過去。
期間,突然傳來幾個年輕人,由遠及近的鬼哭狼嚎聲,邊哭還邊叫嚷著“有怪物”之類的話。
等他們從眼前跑過,其中一名黃毛青年涕泗橫流,滿臉的鮮血!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聯想到他們一直追蹤著那名女子過來。
小林裕子有些猶豫地開口。
“這些人,難不成是被剛剛那個白衣女子模樣的怪談襲擊了?”
聞言,相馬大介有點不太相信,一臉的疑惑。
“怎麼會,下午在街上她還救了一名小孩來著,沒道理現在會突然襲擊人類吧?”
小林裕子到目前為止,還並沒有什麼接觸怪談的機會。
但她聽神社裡的野島婆婆說過,有相當一部分怪談,行事幾乎都是全憑自己喜好,千萬不能用人類的善惡觀念去評判。
於是她對著自己表哥搖了搖頭。
“不能用常理去推斷怪談的行動準則。”
“前一秒看起來和人類沒什麼差彆的怪談,也許下一秒就可能暴起傷人。”
順著那個逃竄的黃發男生一路留下的血跡,兩人迅速趕去。
轉角,血跡一直延伸到某棟寫字樓的樓梯間內。
而這時,兩人恰好看見先前的白子女子從中走出。
“等等,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