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應了,直到自家王妃這回是真的動怒了。
也是,西涼月是不能傷人,可她太惡心人了。
就好比一隻蚊子,它不能把你怎麼樣。可又要咬你一口叫你癢癢,咬不住的時候還要叫,叫你不得安眠。
真是討厭死了。
安排好了府裡的事,王稚啟程出發。
府裡的人都出來送她。
朝陽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了穿著鎧甲策馬而來的薛紹衝。
夫婦兩個人在城外,被幾個親近朋友送行。
其中就有聽到消息緊急趕來的王稚的二哥三哥,大哥一早出門,至今還不知道呢。
不管所有人多麼擔心,他們夫婦還是出發了。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是薛紹衝的任性。
但是,王稞卻笑了,跟後來急著趕來卻沒來得及的蘇扶說道“烈王肯任性,有什麼不好呢?”
“二哥,你這話說的。到時候言官彈劾的就不光是烈王,也要說烈王妃行為不端了!”三哥王稱著急。
蘇扶卻也笑了“三郎急什麼,大公主不也在軍中?”
“那能一樣?那是公主,又是犯了錯出去的。”王稱不解。
“你小看了嬌娘。”蘇扶輕笑“她不是公主,但是又有什麼不一樣?放心,這個天下,終究會是西涼人坐的。”
王稱沒再說話,隻是依舊不是很服氣。
王稞拍他的肩膀“隻要有那麼一天烈王做了太子,做了皇帝,他就永遠不能說嬌娘做的是錯的。”
“因為是他叫嬌娘去的?”王稱問。
“不。”蘇扶笑的莫測“因為他的親娘。”
否認一個去過戰場的女人,那他怎麼立足?
除了貴妃,還有多少西涼女將呢。
王稱最後搖頭“得了,表哥你聰明我知道。父親也總是誇你。但是二哥你是怎麼回事?咱倆不是一個鍋裡吃飯的?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聰明了?”
老三不服,老三困惑,老三大惑不解。
王稞卻被弟弟逗笑了,站在城門外頭就開始哈哈哈。
蘇扶嘴角一抽,這個表弟哪都好。就是這個笑哦……這以後要是入朝為官,朝堂上跟人辯論著就笑開,會不會叫人打死啊?
王稱捂臉拉他二哥“走吧,彆笑了。”
另一邊,薛紹衝騎馬帶著王稚,速度並不慢。
他們並不是從長安帶兵出發,而是各地調兵。
但是要趕緊趕到劍南道。這一路並不隻是一個先鋒,大將軍還在彆處,但是彆的將軍一個不少。
對於烈王妃要出征,他們確實有些不能理解,但是到底誰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