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夫婦也有好幾個月沒見過麵了,雖然距離不遠,可就是沒時間。
王稚也沒特地去打扮,她還在忙。戰事是停下來了,可傷員還沒運送完。
如今軍營有打量傷員。
就在薛紹衝回來的這一天,王稚就做了七個縫合。戰場嗎,刀劍無眼,外傷當然是最多了。
這些天,王稚越發手腳麻利。
用這些不周全的器具縫合了無數傷口。
隨著天氣變冷後,做了縫合的傷兵們死亡率更低了。
薛紹衝回到軍營第一眼看見王稚,首先就是她那一雙手。
就如吳將軍說的那樣,沾滿了血跡。
正在帳篷外頭洗。
他當時也不知內心是什麼感覺,隻覺得臌脹的厲害。衝上去就把王稚抱在了懷裡。
“啊呀!”王稚嚇了一跳,緊接著就聞見一股血腥氣和臭味。
混合血腥氣的臭味,很難聞。那應該是在戰場上沒法洗漱的味道吧。
“二哥,你好臭啊。”王稚歎氣。
薛紹衝深深的嗅了一口她身上的氣味後道“你以為你現在很香?你的香味都被血腥味掩蓋了。”
雖然還是可以聞到,但是不如在家裡時候那麼香了。
王稚沒去掙紮,就由著她抱著自己,繼續洗手。
把一雙手洗乾淨了才掙紮開“二哥凱旋回來,我很高興。歡迎二哥。”
薛紹衝想摸她的臉,可手太臟,最後也隻是用嘴唇在她頭上蹭了幾下“等我。”
剛回來,太多事要做了。沒工夫跟嬌娘待一起啊。
直到深夜,他才能跟王稚待一起。可王稚累了一整天,已經睡著了。
外間兩個侍女伺候他洗漱的時候,薛紹衝就叫青雀和青蠻說說最近王稚的事。
兩個人小聲說了。
“今日王妃實在是累極了。上午有一個兵傷的太重,身上七八道口子。王妃和軍醫一起縫合才止住血。做完了王妃都抬不起手來。”青雀也隻是想說自家主人真的很累。
她很清楚,大王對王妃如何,這麼久沒見了,肯定想要親近。
隻是她寧願頂撞了大王也想叫大王疼惜王妃。
說到底,王妃今年也就是個十六的姑娘。
薛紹衝明不明白青雀的暗示不好說,但是對於王稚的疲憊,他不可能不在乎。
而且他也很累。
如今後續事情多的是,前線也沒撤軍呢,他隻是短暫回來處理一些軍務,後日就要回去的。
自然不能久留。
他抱著王稚,聞著她身上那淺淡的味兒,閉上眼。
王稚被一雙手抱著,卻沒能醒過來。甚至沒有察覺。
可見累極了,不過也是對這個人熟悉極了。
早上的時候,王稚睜眼,薛紹衝早就走了。
“大王忙的要命,一早就被將軍們叫走了。奴婢聽說,朝廷也派人來和談。吐蕃人不打了,要送公主來大安。”青蠻道。
“好事啊,不打仗是好事。這回是咱們贏了,和談也是咱們占便宜。”王稚打哈欠“快打水洗漱吧,今日懂得傷員估計快送來了。”
“您今日還去啊?大王明天就又要去前線呢。”青雀道。
“日後回去了,多少相對的日子,這時候時間多緊,何必要趕著?”王稚下地“快擺膳,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