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側!
頂著這樣的冠服行完禮,等終於可以回東宮更衣的時候,王稚的頭都疼的不行了。
一進去東宮她就預備著摘,不過她的速度沒有薛紹衝快。
薛紹衝把她拉住站好,根本不問她就將她的發冠摘了,又把她頭上其他的首飾全摘下來遞給後頭的人。
今日就是宮女們都戴著發冠呢,貼身伺候太子的宮女都不是一般人。
等摘了王稚的,薛紹衝自己的冕毓也摘了丟給了費濟世,這才鬆了那口氣。
拉著王稚的手走。
王稚也隻是對他笑了笑,沒多話,累的不想說。
被徑直拉去了少陽殿,薛紹衝才道“去把她的禮服首飾都拿來這裡換。”
王稚也道“良娣和良媛們收拾好了也來少陽殿吧,等下一起出發。”
宮中還有大宴呢。
有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休息,王稚坐在少陽殿薛紹衝的寢殿裡就想往下出溜。
青雀給她揉著頭皮“好些沒有?要不要拿個熱帕子敷著緩緩?”
“能行嗎?”王稚問。
“有用的,您一會還要梳高發髻,戴挺多首飾的。不然綴著受不住。”
王稚點頭就由著她們弄去。
熱乎乎的帕子包著頭確實有所緩解,王稚吐槽“就這麼綴幾回,我非得禿頭不可。”
“您可彆亂說。”青雀忙道。
“每年一次大祭祀,你都要經曆一次。還有以後你封後,那發冠更重。”薛紹衝看著她認真道。
王稚有點不自在“我今日才是正式的太子妃,你就說封後,把我野心說大了。”
“是太子妃就是皇後,這有什麼不對?”薛紹衝有些不高興了“難不成我會在登基的時候不要你?”
王稚本該順嘴說你誤會了,或者怎麼解釋一句這事就過去了。
但是王稚卻真的迎上去問“二哥,真的不會嗎?”
薛紹衝這會真怒了,站起來“王稚!”
嚇得屋裡的奴婢都跪下來了。
王稚噘噘嘴“二哥總是表現的疼我,我問一句話二哥就要生氣。是真的疼我嗎?”
薛紹衝的眉頭死死的皺著“你問的什麼話?”
“在二哥的麵前,我不可以任性嗎?想問的直接問也不行嗎?”王稚道。
薛紹衝又哼了一聲坐下來“以後不許問這種事,我說了,昭陽殿隻有你能住。我是儲君,你就是儲君妃,我是皇帝,你就是皇後。”
王稚對他笑“二哥彆生氣,聽一次我就歡喜很久呢。”
薛紹衝心說你才不是,但是嘴上他隻是哼了一下。
王稚不動,隻是伸出手“二哥。”
她叫的柔柔的,帶著撒嬌“二哥~”
薛紹衝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站起來走過來拉住她的手“不讓我休息一會?”
王稚搖晃他的手。
薛紹衝身後,自然有人把椅子搬來,他就坐在王稚身側看著她開始叫人梳頭。
沒法子,發髻複雜,現在不開始就來不及了。
外頭良娣良媛們到了,就被請到了一個廳裡等著。
西涼月問“怎麼太子妃也在這裡?我們都在辰宿殿等了很久了。”
“奴婢不知,儲君和娘娘回來就在這裡了。”宮人回答。
“哪裡等不是等呢,無所謂。今日事多,想來儲君和娘娘都累得很了。”李玉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