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放心,奴婢們一定好好盯著咱們小郎君。”青雀幾個道。
下午的時候,孫承徽又過來了,她是來送東西的。
“奴做的小衣裳和肚兜。還有給您做的兩身裡衣。”孫承徽叫丫頭將東西放下展開。
“不錯。”王稚拿起一件小衣裳“你用心的很,這布料也好。針腳又細。選的顏色也好。”
幾件都是青色底子,繡著雲紋。不花哨,但是男女都能穿,可見她早就開始做的。
給自己做的裡衣,一身是在袖口繡了海棠,一身是繡了梅花。
純白的布料,柔軟舒服。
“都收下,洗一洗裡衣就可以給我穿了。”王稚道。
都是單薄的衣裳,檢查一下也不會有什麼東西的。
“娘娘喜歡就好。奴手藝也一般。”孫承徽笑道。
“你還一般呢?你夠全能了。會梳頭,會畫畫,字也好。針線還這麼好。”王稚輕輕搖頭“比起你,我真是個笨人。”
“娘娘說的哪裡話,您從小學的跟我不一樣。這管家的事,我就一點也不懂。其他都是小巧,您是運籌帷幄的人。再說了,您還有一手救死扶傷的本事呢,那是誰也比不得。”孫承徽笑盈盈的。
“罷了罷了,難為你一個不愛說奉承話的人誇我。”王稚搖搖頭“我就收下你的心意了,中秋的時候,給你些好料子做衣裳穿。”
“多謝娘娘,我也不是為了這個。”
“知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孫氏是無依無靠,家裡靠不住,男人不寵愛。
難得她性子好。
孫承徽陪著王稚聊了一會就回去了,囑咐王稚還是要多休養。
王稚最近幾日是隔日進宮一次,給皇後請安後也去貴妃那看看。
夏天咳嗽有時候好的反而慢,不過她也是一天天好起來了。
二公主進宮,叫了王稚去遊湖。太液池上,她倆坐在一艘畫船上隨波逐流。
劃船的宮人就坐在船頭不動。等儲妃娘娘和公主說要走了再動。
“婆母怕是不大好了。”二公主歎氣。
才沒了公爹,婆母也不好了。
“我知道。”王稚給她倒茶“大姑父一走,她也是傷心,存了這個意思。如今是兒女也拉不回來了。”
二公主靠在後頭“蘇緹傷心的很,每天都去勸。”她抿唇“我就跟你一個人說,其實……其實是不是也不必勸?”
王稚看著太液池上波光粼粼,許久後才道“我也不好說,或許吧。對於子女們來說,自然希望她好好的或者,長命百歲。所有親人都不希望她走。可她自己……”
“她不是小女孩了。將近古稀的人,家中子女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如果一定放不下,那順其自然也沒什麼不好吧?”二公主問。
王稚點點頭,但是卻歎氣“世人本該有自己的選擇。隻是每一個選擇都要做到不傷害彆人,隻怕不容易。她的女兒都成人了,可她老父親尚在。外祖父失去了外祖母後身子也不好。如今要是再經曆了喪女……”
他已經喪過一次女了。
二公主也不知說什麼好,端起茶來輕輕啜飲。
“不說這個了,嬌嬌姐姐你好嗎?都說出月子胖一圈,看看李杏。你怎麼就沒?”
“傻姑娘,我懷孕的時候多克製啊,要是放開了由著性子吃,我也一樣胖一圈。”不管時下的人多喜歡,她本人的審美還是有一點彆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