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_守寡後我重生了_思兔閱讀 

第 99 章(1 / 1)

守寡後我重生了!

景順帝賞賜女婿的槍當然是好槍,長一丈三尺,重四十二斤,槍頭鋒利無比,閃爍著凜冽的暗光。太子目前隻學了一些拳腳功夫以及弓箭,看到這槍,他比陳敬宗還興奮,要陳敬宗耍一套槍法給他瞧瞧。陳敬宗還是先去看華陽。華陽早就發現了,每次陳敬宗見到父皇或弟弟,總會露出一副唯她馬首是瞻的恭敬模樣,公爹婆母嫌棄他粗野莽撞,其實他比誰都精。“去吧,小心點。”華陽道,說完站起來,跟著一大一小一起出去了。陳敬宗拎著那杆寶槍走到院子中間,華陽牽著弟弟站在廊簷下,保持距離。說起來,這是華陽第二次看陳敬宗用槍。第一次還是上輩子,父皇母後帶著她去相看陳敬宗的時候。縱使是相看,也要找個其他理由,正好當時陳敬宗在錦衣衛當差,父皇便以檢閱錦衣衛的兵力為由,點了二十個兵要他們切磋。摔跤不雅,每個士兵都可以選一樣武器。陳敬宗選的就是槍。他個子高,麵容英俊,一杆木槍也耍得威風凜凜意氣風發,一連擊敗了九人,最後因為力氣太大震斷了槍杆才不得不下場。那會兒華陽才十七歲,雖然更仰慕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玉麵君子,對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將軍英雄也頗為敬佩,陳敬宗的皮囊、身手都叫她滿意,再加上他又是陳閣老的兒子,待嫁的那段時間,華陽已經把陳敬宗想象成了一個三國周郎那般文武雙全的風流人物。她又哪裡知道,“陳郎”孟浪重欲還不愛講究呢!“好!”太子突然的喝彩拉回了華陽的思緒,恰好看見陳敬宗耍了一個漂亮的槍花,就此收槍。華陽再看那槍,有些疑惑,上輩子他們來拜年,父皇可沒有送陳敬宗這杆槍,這次為何會出現變化?總不會是陳敬宗穿這身蜀錦袍子顯得更俊了,父皇也被女婿的好氣度給取悅了吧?畢竟是過年,夫妻倆沒有在宮裡耽擱太久,帶上幾樣賞賜就出宮了。出宮路上遇見從林貴妃那邊回來的南康公主一家。看到兩個小太監抬著一個長長的匣子,裡麵一看就是好東西,南康公主好奇道“妹妹,這是什麼?”華陽淡笑“父皇賞了駙馬一杆寶槍。”陳敬宗站在她一側,垂著眼,神色恭敬。南康公主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駙馬孟延慶。太氣人了,父皇明明很喜歡她的兩個孩子,為什麼卻要給華陽夫妻倆特彆的賞賜?一定是因為孟延慶拖了後腿,不如陳敬宗更叫父皇待見!想想也是,兩個女婿,一個練兵有方讓衛所在比武中拿了魁首,一個醉醺醺地隻惦記小妾,換她是父皇,她也偏心前者!弄明白後,南康公主狠狠飛了孟延慶幾個眼刀。華陽與陳敬宗先上了馬車,那槍太長,隻能搭在車前。華陽整理好裙擺,一偏頭,看見陳敬宗皺著眉頭,神情頗為複雜。“父皇給你賞賜,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華陽奇怪地問。陳敬宗“他老若是在比武奪魁那天賞我,我肯定高興,可今天他抱著外孫時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事後再送一杆金槍,你要我怎麼想?”華陽……槍本來就是一種常見的武器,可從他嘴裡說出來,一下子就變成了彆的。華陽臉上有些燙,偏開道“父皇真若懷疑你不行,也該賞賜丹藥下來,你少歪曲他的意思。”陳敬宗挑眉“什麼丹藥?”華陽一點都不想提那些弄虧父皇身體的丹藥,臉色冷下來,警告陳敬宗道“你想都彆想,讓我知道你亂用藥……”陳敬宗能不知道丹藥?無非是言語逗弄她而已,可她突然生氣,陳敬宗也馬上就想到了景順帝的身體。皇上貪色,在京官裡麵並非什麼秘密。在華陽放出狠話之前,陳敬宗正色道“放心,我絕不會碰。”他也不需要,隻是這話就不好再說了,此時她顯然沒有聽他插科打諢的心情。華陽靠著車板,閉上眼睛。陳敬宗保持沉默,一直等馬車停在陳府門前,華陽才仿佛已經把丹藥的事拋到腦後,麵上又露出些符合過年氣氛的笑容來。回到四宜堂,陳敬宗把那杆槍留在了前院,免得礙她的眼。耽誤了一會兒功夫,等他來到後院,就見朝雲拿著三張請帖,在請華陽定奪“公主,這三家都是明日宴請,您要去哪家?”新年前後全是宴請,京城裡皇親國戚又多,王爺們都在外麵,新老公主們卻有一些嫁在了京城,便是一些老輩公主已經去了,留下的子孫依然也是皇親,這樣的府邸與陳廷鑒沒有交情,卻要給華陽、陳敬宗送一份請帖。初二要設宴的三家,與華陽的關係都不算近,華陽吩咐道“哪個都不去,分彆送份禮就是。”朝雲明白了,拿著請帖帶著兩個小丫鬟去了庫房。陳敬宗坐到華陽身邊,想了想,問“明日我們家這邊也有頓席麵要赴,你要去嗎?”華陽興趣寥寥“哪家?”陳敬宗“呂閣老家。”現在內閣有四位閣老,這些閣老們天天待在一塊兒,論相處時間,可能比他們與家人待在一起的時間還長。華陽對這些閣老都比較熟悉,呂閣老是支持公爹這一派的,華陽願意給呂家一個麵子。“去吧。”她剛說完,就見陳敬宗笑了下。華陽問“你笑什麼?”陳敬宗“說了你彆生氣。”華陽“你先試試。”陳敬宗看看她,道“我是覺得,你這個公主待幾位閣老比待皇家親戚還好。”華陽的氣量沒那麼狹隘,哼道“人之常情,閣老們能幫父皇處理國事,都是有功之人,那些親戚們又做了什麼?近親也就罷了,隔了幾層的,我何必要去敷衍應酬。”陳敬宗“嗯,是該如此。”翌日,華陽跟著陳家眾人一起前往呂閣老府上赴宴。公主車駕走在最前麵,下車時,呂閣老一身深色長袍,親自帶著一家老小來迎接公主。呂閣老馬上六十歲了,頭發胡子白了一半,儀表氣度都要遜色陳廷鑒三分。陳敬宗在旁邊看著,發現華陽待呂閣老也很是敬重客氣。再看呂閣老那三個已到中年的兒子,孫子裡麵也沒有與華陽年齡相仿的,陳敬宗暗覺慶幸。萬一呂閣老跟老頭子一樣容貌出眾,也有儀表堂堂的適齡子孫,戚皇後未必會挑陳家聯姻。正月初五,某個衛所指揮使家裡設宴,陳敬宗單獨去的,回來時一身酒氣。他自覺地在前院歇的晌,醒來已經是黃昏。沐浴漱口,徹底去了酒氣,陳敬宗才來後院找華陽。離吃飯也有些功夫,兩人坐在次間的榻上閒聊。華陽“吃頓席喝頓酒,這個年你過得是真儘興了。”陳敬宗“我也不想多喝,他們非要灌我,彆人都喝了,隻我不喝,豈不是落人麵子。”他嘴上為難,麵上可沒有一點被人逼迫喝酒的愁悶。華陽想,把陳敬宗泡在酒池裡,就宛如把一條魚扔進了水中,他快活著呢!好在陳敬宗現在懂得講究了,不會帶著一身酒氣往她身邊湊,華陽也就沒什麼要計較的。“明晚我舅舅家設宴,你沒忘吧?”陳敬宗“太夫人慶六十大壽,我哪敢忘,彆家同日的宴請都推了,專門等著去給太夫人拜壽。”華陽點點頭,外祖母的大日子,父皇都會有所表示的。吃過晚飯,窗外已經漆黑一片,兩人早早洗漱一番,躺到床上。今晚該休息的,陳敬宗的手卻一直都不老實。隻是沒有預備蓮花碗,他糾纏也沒用。華陽被他鬨得很是清醒,等他終於肯睡覺了,華陽忽然想起舊事,囑咐他道“明晚少喝點酒。”上輩子外祖母祝壽,陳敬宗喝得特彆多,回來後陰沉沉地坐在床邊,很是嚇了她一場。陳敬宗“這個我做不了主,得看彆人要不要敬我。”華陽能想象出酒席上男人們觥籌交錯的樣子,哼道“喝多了,明晚你就睡前邊。”陳敬宗“我若少喝點,有獎勵嗎?”華陽“做夢吧。”因為是自己的外祖母要過壽,翌日上午,華陽早早帶著陳敬宗去了武清侯府。其他客人都要下午再來,此時武清侯府內還算清靜,隻有下人們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武清侯、戚瑾父子倆招待陳敬宗,侯夫人要管事,華陽與表嫂田氏陪著戚太夫人來逛花園。陽光明媚,戚太夫人看看田氏,誇華陽道“還是你說話管用,看你表嫂,現在精神多好。”田氏有些難為情地垂下眼簾。華陽剛剛在侯府門外就打量過田氏了,田氏是京城常見的瘦美人,生病時過於憔悴,瞧著觸目驚心的,現在她氣色好多了,雖然還是纖細清瘦,卻美得我見猶憐。前麵有把長椅,三人坐下說話。隔著一片早已掉光葉子的花樹,能夠看見對麵搭好的戲台與避風棚。戚太夫人搖頭道“我早跟你舅舅舅母說了,讓他們不要太張揚,可他們就是不聽我的,還請了兩個戲班子。”田氏偏坐著,柔順地幫老太太捶著腿。華陽哄老太太“舅舅舅母孝順您,您嘴上嫌棄,心裡彆提多高興呢。”她的視線卻一次次被田氏的動作吸引。華陽想,就算她不是公主,夫家的婆母或太夫人想要她這般體貼伺候,也絕無可能。這時,戚瑾、陳敬宗從來時的青石路上過來了,兩人身高相當,又都是俊朗出眾的好相貌,並肩而行,連華陽也多看了幾眼。田氏拘謹地站了起來。華陽依然坐在外祖母身邊。戚太夫人笑道“你們怎麼來了?”戚瑾解釋道“您總惦記駙馬,難得今日空閒,我帶駙馬過來,多陪您說說話。”他說話的時候,華陽當然就看著他,好歹也是表哥,難得見次麵。今日陽光好,她仰起來的臉白中透粉,明豔照人。戚瑾與她對視一眼,再自然而然地移開。戚太夫人拍拍田氏剛剛坐過的地方,叫陳敬宗也坐下來,再對戚瑾道“今日府裡忙,你與你媳婦就不用陪我了,去前麵盯著吧。”她知道長孫的心思,也心疼這麼多年他還是放不下,可娘娘說一不二,她就得壓住長孫,不給他任何機會,更不能露出破綻讓公主察覺。戚瑾笑笑,與田氏告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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