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家現在可是風光無限，爾雅做了貴妃，我看皇上待她甚是寵愛。”破虜憤憤道。
“破虜，她也是無奈。”無攸知他為自己不平，看著他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安慰。雖然父皇過世，爾雅也離開了自己，好歹身邊還有破虜這樣的兄弟，他沒有問修能，他理解對方的處境。
“好吧，六哥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破虜有些垂頭喪氣。
無攸伸出手，摸了摸破虜的頭，安撫著他的情緒，他一直把破虜當作親弟弟，待他也比彆人多了幾分親厚。
“對了，六哥，我一直想問那天你怎麼會在南郊？怎麼就那麼巧你不在府中，爾雅便被接進了宮裡？”
“那天？”無攸最近都在思考兵變前後的事情，他一直以為那就是個鬨劇，被破虜這一提醒，心中咯噔一下。
那喜宴上哭泣的女子，那竹樓裡烹茶的女子，是那樣驚世絕豔，這哪裡會是一個當紅的舞姬。
他再細思回想，除了女子的容貌，他發現自己竟不知道那女子的姓名，怎會疏漏至此？無攸心中暗惱。
“破虜，你有機會再去趟南郊查清楚一下那女子的身份。”無攸抬起那隻傷口愈合快的手輕叩著床沿。
“六哥，你也覺得這事不尋常？”破虜有些莫名的興奮，他想起竹樓裡那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的女子。
“嗯。”無攸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此事。
“王爺？”隻聽雙瑞推門而入的聲音，破虜見狀趕緊一躍而起，從窗台翻了出去，丟了句“六哥，我下次再來。”
無攸失笑，他看著雙瑞捧著一碗參湯走進來，一路走一路還嘀咕著什麼。
“這誰啊？大半夜也不關好窗，要是王爺再病了可怎麼是好。”雙瑞埋怨著放下手裡的參湯，走過去將窗戶關好。
“雙瑞，有事？”無攸將手收起被中，有些疲憊。
“王爺，奴才來給您送參湯。”雙瑞走到床前。
“放那吧。”無攸瞥了一眼床邊的的桌子，心中歎了口氣。
“那王爺，您可得記著喝。”雙瑞依言放好參湯退了出去。
無攸望著那碗參湯，並沒有去喝，漸漸地眼皮有些沉重，他便睡著了。
那邊雲若居，渥丹正整理著喜服，如鮮血般的紅，刺了她的眼，她忽然想起公孫爾雅，想起那個如桃花般嬌豔的女子。
心中感歎，有時候你覺得那是一切美好的開始，也許不過是一場繁華到極致的衰敗的轉折點，從此一落千丈……
“姑姑，你還沒睡啊？”羽嫣見雲若居的燈亮著，便走了進來。
“你來了。”渥丹沒有抬頭，隻是收起那件喜服，往衣箱處走去。
“我見這燈亮著便進來了，姑姑不會怪我吧。”羽嫣望著她柔聲道。
“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要交待你。”渥丹想起了什麼，從衣箱裡取出一枚玉牌遞與她。
羽嫣接過玉牌，仔細一瞧，大驚，隻見上麵赫然雕著一隻螣蛇，栩栩如生，仿有神力。
“姑姑，這是？”羽嫣握著玉牌的手有些發抖，她是既緊張又興奮。
“你是歸荑的親傳弟子，如今劍術已成，織夢摟也該交給你了。”渥丹看著她，一臉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