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記!
法華寺,廂房。
公孫爾雅還在休息,早膳送進去,午間又原封不動地拿了回來,說是沒有胃口。
渥丹與嘉安禪師商量了一下,又將紫連從山下接過來,讓她貼身伺候公孫爾雅。
“王妃,早上那事?”嘉安攔住去佛堂誦經的渥丹,悄聲問道。
“禪師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其他的事情,我自會安排。”渥丹雙手合十回道。
“王妃既然這樣說,小僧這就放心了。”嘉安心中舒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咦?姐姐,你怎麼在這裡?”昨天遇見的小和尚慧山看著渥丹,一臉疑惑。
“是你啊,你不去誦經,你待在這裡做什麼?”渥丹見他虎頭虎腦的模樣,笑著問道。
卻見慧山小大人般歎了口氣道“姐姐你有所不知,自從她來了,天天纏著我,我正躲她呢。”
“她?她是誰?”渥丹見他愁眉苦臉的模樣,含笑道。
“南宮家的大小姐。”慧山又掃了眼四周,才小聲說道。
“青城山的南宮,還是被漠河的南宮?”渥丹腦中閃過一片記憶。
“漠河的南宮,那個鎮守邊疆的南宮將軍。”慧山輕聲說道。
“那她是喜歡你?”渥丹揶揄道。
“姐姐,我可是出家人,你不要亂說。”慧山扁著嘴。
“那她為什麼要追著你?”渥丹挑挑眉道。
“還不是有一次我偷看南宮將軍舞劍,南宮飛將軍非說我是個練武的奇材,要我跟他回漠河。我不答應,大小姐就天天追著我了。”慧山愁道。
“跟著南宮將軍不好嗎?”渥丹不解,這重尨不知有多少人想拜入他的門下。
“才不好,他那麼凶!”慧山反駁道。
渥丹突然想起,漠河南宮家與富陽城的公孫家世代聯姻,他怎麼會出現在富陽?沒有皇帝詔命,他擅自離開漠河,那就是死罪。
“除了南宮將軍,還有誰?他們也住在寺裡?”渥丹套話道。
“南宮夫人,還有南宮小姐,還有一個啞巴大哥哥。”慧山想了想又說道“他們三天前住到廟裡來的,聽說是南宮夫人的娘親生病了,來廟裡祈福。”
“慧山,你看。”渥丹突然想起荷包裡的彩虹珠。
“哇——好漂亮!”慧山的目光瞬間就被渥丹手裡的彩虹珠吸引住了。
“送給你。”渥丹笑著將它塞到慧山手裡。
“給我的?”慧山有點不敢相信,雙眼放光,小心翼翼地接過了彩虹珠。
“喜不喜歡?”渥丹摸了摸慧山的頭,溫柔問道。
“喜歡。”慧山突然垂下了頭,小聲哭起來。
“怎麼了?”渥丹嚇了一跳,忙取出帕子安慰道。
“姐姐,從來沒人送過我禮物,姐姐,你是第一個人。”慧山抽泣著。
渥丹心中一軟,摟過慧山,她想起了羽嫣,想起過往的時光來,不知道羽嫣現在在宮裡怎麼樣了。
“慧山,原來你在這裡啊,方丈正尋你呢。”慧能手中端著一碗白粥正走過來,看到慧山和渥丹的樣子有點奇怪。
慧山擦乾了眼淚,對著渥丹一笑道“姐姐,我先走了。”
“去吧。”渥丹朝他擺擺手。
“王妃——”慧能朝她低頭行禮。
“是給貴妃娘娘送去的?”渥丹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