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小醫娘!
辛夷盯著他,怔怔的。
片刻後,突然開心地大笑,像個孩子般朝他撲過去,不顧景軒裡忙碌的眾人,張開雙臂將他緊緊抱住。
“你都不知道,我差點被嚇壞了。”
在得知葛庸確實派了人入府散布病毒、意欲行凶後,辛夷很是後怕。若今晚她沒有先下手為強,這個時候就算抓到葛庸,隻怕也是後患無窮。
她有一種死裡逃生再與愛人相見的幸福感。
“你呢?抓捕葛庸順利嗎?有沒有危險?”
“順利。束手就擒,沒遇半點抵抗。”
“葛庸這麼廢柴這麼蠢的嗎?”
“不是葛庸太愚蠢……”
“是我們廣陵郡王太英明。料事如神,捷足先登!”
辛夷搶在他麵前,笑吟吟地擠眼。傅九衢也跟著低笑一聲,撫了撫她的後背,瞥一眼周圍來往的人群,將人攬在懷裡加快了腳步。
··
景軒外。
段隋正在聽他們繪聲繪色地講述今夜拿人。
在聽說好幾個家夥都是提著褲子下地牢的時候,他笑得頭都快裂開了,八顆大白牙在燈火裡明晃晃的惹眼。
“所以,九爺到底搞清楚沒有?”
程蒼站得簷下,身姿筆挺,聞聲頭也沒轉。
“什麼?”
段隋左右看了看,浮著一臉壞笑,問他。
“刀兒匠到底是割鞭,還是取丸?”
程蒼拉下臉,瞪他一眼,“你問這個做甚?”
段隋“好奇。”
淨身那一套隻有受過的人知道,但他們都不會往外說。刀兒匠的選拔更是嚴格,於是這事便神秘起來。不隻段隋好奇,很多人都有疑惑。
程蒼的視線從他的臉慢慢滑到他襠部,“你想試試?”
段隋身子一涼,頓覺他目光不善,趕緊合攏腿,往後退了兩步,“你不說我就找九爺問去,就說是你讓我問的……”
程蒼看不得他那副賤賤的德性,哼聲。
“今晚兩個。一個割鞭,一個取丸。你自己品吧。”
品?這個怎麼品?
段隋疑惑地看著他。
程蒼扭頭,看到相攜而出的廣陵郡王和郡王妃,眸色微微一變,趕緊側過身,正準備行禮,就被段隋一把抓住。
“我明白了。看心情,看刀兒匠的心情——”段隋滿臉興奮,拉住程蒼笑得眉眼生花,“刀兒匠要是心情不好,那就割鞭,筋都不留一條。刀兒匠要是心情好,便隻取丸,留得鞭在……”
程蒼……
他推開段隋,低頭拱手。
“郡王、郡王妃!”
段隋的臉色以看得見的速度變化,旋踵轉身,站在程蒼身邊乖乖地行禮,腦袋低得恨不能塞到肚腹裡去。
傅九衢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辛夷抬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兩個,困惑地問
“他們在說什麼?”
傅九衢“銀子太多,花不完。”
辛夷揚起眉,“啊?”
傅九衢“你們兩個,自去領罰。”
程蒼頭也不抬,“屬下明白。”
段隋苦哈哈地痛呼一聲,看著傅九衢離去的背影,慘叫。
“九爺,茲事體大,還望您三思而後行啊!”
··
次日上午,傅九衢去了趟地牢,“慰問”了一乾囚犯,相談甚不歡,不時傳出咆哮和痛呼的鳴叫。
出門時,傅九衢突生感慨。
“為何本王主政揚州,地牢就不夠用了呢?”
昨夜抓回來的人太多,好多都是一群人擠一間,倒是高明樓和楊懷敏這幾個特殊案犯,住的是單間,有特殊待遇。
孫懷跟在他的身邊,笑吟吟地拍馬屁。